第二折:《朕应你》赵显誉×明且真
地点:群玉殿
前情:桂氏比明氏先一步册了慧妃,明氏随后也被册为昭妃,先前为拜见慧妃一事郁闹任性,后来未去。
“奴奴已然不敢求举案齐眉,只得求白头偕老,求一个一生不对桂娘子与裴娘子俯首躬身——郎君应我。”
“我敬你、疼你,你倒挤兑我。且让蕖奴瞧一瞧,你郎君是羞是勇。”
四月十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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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誉
【朝会前,使左右往群玉殿递个口信,说是今日要去那儿用晚膳。特特吩咐】晚些时候去,这会儿怕没起身呢。
明且真
[日头渐高了才虚虚从帐帘中漏出个脑袋来,娇声娇气]花梳,花梳——我的衣裳鞋袜熏好了没有呀?[花梳脚步匆匆,手中端着参水与蜜水,身后还跟着一二小鬟鬟,有条不紊的伺候着自家娘子,先是参水漱口,再是蜜水醒神,而后再次参水漱口,口中迭声念叨:娘子不该起这般晚的,方才官家那边就递了口信儿来说今晚来用膳……]
[一壁展臂教花梳伺候着穿衣,一层层都是以名贵暖香一点点熏过的,细嗅满意才稍作点头]嗯,知晓了,晚膳备上白玉煨鸽肉。[金莲甫一伸进修鞋中便敛了笑,踢至一旁]谁熏的?不够暖。[绿枝惶惶跪过,闷声哼过]重熏。[盘腿将足藏于裙下]不许有下次。
[花梳知晓自家主子心中有气,哄劝许久也无济于事,亏得中途李娘子前来说话后才作罢,送走昭仪娘子后又才兴致勃勃的去瞧晚膳如何,殿内还打了帘子,撤了熏香,做个寻常人家的模样]
赵显誉
【在圣驾前,先至群玉殿的是二十八抬绫罗绸缎、金玉珍宝、钗簪环佩、古玩摆件。以致于,在圣驾初临时,尚能看见数人在一一清点、入库。】
【不急传膳,先在小炕桌前坐定,唤她】过来。【自广袖里摸出一只锦匣推去】外头那些是皇帝的恩赏,这个是赵颂之送你的,你且看看,喜欢哪样,要留哪样?
明且真
[吝于对一箱箱珍玩分去半丝目光,只让花梳看着,尚不如一束未修剪的百合能引住心神,遂在官家来时才搁剪去迎,乖巧坐一侧,漫不经心的调笑,而后将一双皓腕伸过去]那就请郎君替奴奴戴上这一双镯罢?就是不知郎君愿不愿?
赵显誉
【拿一方藕色丝帕裹着她几根腻玉似的指,轻巧套进一只】何以致契阔【再一只】绕腕双跳脱。
【两厢执手时,将心底的话托给她听】诚然,这一回你受了许多委屈,可你总该知道我心思、晓得我为难才是。
【央哄】不气了?
明且真
[心安理得的享受来自官家的伺候,只在最后稍稍直起身子来,发丝抵上下颌]我委屈又如何呢?圣旨已下,总不能真教我的郎君陷入两难之地。[直跪在床,主动扶他脖颈肩膀,借悠亮灯光,气息交缠,抛却矜持]郎君既知奴奴委屈,可给奴奴个保证?[难得的软下语气与身躯]奴奴已然不敢求举案齐眉,只得求白头偕老,求一个一生不对桂娘子与裴娘子俯首躬身。[低低哀求]郎君应我。
赵显誉
【被几句哀声泡得心软,自然无有不应】我应你。
【回拥住娇躯软骨,要她侧耳来听心跳,薄唇印在她发髻】且真,举案齐眉在心,白头偕老也在心,不在旁的。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狎昵的姿势,呼吸拂在彼此面上,难免愈发心猿意马。】一会儿用过膳,叫人点上红烛、撒上花帐,我再陪你说话。【却不见停】你的小字,我一早想好了。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蕖奴二字就很好。
明且真
[恨不得以额相抵,将满腔情意化作针,亦要把怨,喜,悲,愁拈做线,一一缝合在他心口,方知女郎心中的悲喜交加,满心拉扯,戚戚诉诉]我知情在心,只是仍惶恐,心绪难平,求郎君一丝垂怜矣。
[明眸带自怜,今仍带傲,只是昏暗灯烛照耀下,最多的是情,竟弯眸做笑,退开半丈有余,仗胆大]如今瞧来,更是郎君比我羞了。蕖奴很好,我很喜欢。[更想添一句昭字不好,我不愿,仍吞回腹中,顿而又接]饿了吧?我去让她们摆膳。
赵显誉
【少年壮志如龙,意气如虹,少弄风花雪月,难懂女儿心惶惶,只不得章法得浅笑】那是自然会(垂怜)。
【膳后,将人带去勤政殿后的汤池沐浴,在红烛泪里,在朦胧帐中,在浮着娇妍花瓣的清波下,欺近温香软玉】我敬你、疼你,你倒挤兑我。且让蕖奴瞧一瞧,你郎君是羞是勇。
后续:赵颂之赠镯亲授在腕,应其所求,并赐昭妃小字“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