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极】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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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我会看你，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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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有些丧气的坐在沙发上，从彩排回来后苏新皓就没再理过他，自顾自坐到钢琴前面练琴，曲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黄昏》，他和苏新皓第一次弹琴合作的舞台。
他知道苏新皓在为什么生气。对于舞台，苏新皓一直是一个堪称严格的人。这首曲子他们一起练了很多次，是早该烂熟于心的谱子。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上台弹钢琴，在琴房里流畅的音符在彩排舞台上变得晦涩混乱，连带着连熟悉的歌词都变得陌生。张极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一曲终了，苏新皓停了手，对张极说出了下台之后的第一句话：“坐过来练。”
“弹不好的话那我盯着你练。”苏新皓冷着声站到张极侧身后。上台表演的日子迫在眉睫，练习时正常发挥的张极彩排时偏会一次次失误，仿佛上了舞台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极尽力无视着余光里的身影按下琴键，竭力回忆着记忆里的琴谱，思绪一飘，手下就跟着乱了起来。
“抢拍了，重来。”
张极心一沉，听话地重新弹奏。
“进晚了，重来。”
……
“重来。” “不对。”
“再来一次。”
一来二去，苏新皓也来了脾气。绕着钢琴转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小棍握在手里。
苏新皓抱着胳膊站到张极身边指挥道：“袖子挽上去。”张极闻言停手，听话地折起衬衫袖口，叠了两叠，露出纤细的手腕来。苏新皓倒是没着急让张极继续弹，对着他说道：“继续往上卷，小臂露出来。”
接下来的练习里，苏新皓不再说一些“重来。”“再来一次。”的话，转而用小棍直接敲在张极小臂上。少年的手臂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棍子敲上来时张极嘶了一声，没再被苏新皓逼着重来，只是错了就挨打。一遍遍顺下来，张极的手臂上横亘着刺眼的红痕，几处交叠的厉害，泛起了红肿。
张极越弹越心神不宁，几乎是弹两个音符就要紧张一次，等到身旁的苏新皓没动作再继续弹下去。走神也要打，弹错也要打。几次下来，张极手上又多了几条红痕。张极只觉得又委屈又怕，怕弹不好怕挨打还怕疼，就是这幅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眶红了一圈，无意识地抬起手背擦一下眼睛又继续弹。苏新皓却不惯着他，拿手里的小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有点弯曲的背，又点了点张极塌下去的手腕。
“还需要我从姿势开始一点点教你吗？”
含在眼里的泪再也绷不住，一眨眼就掉下来。擦眼泪就会打乱节奏，被泪模糊的双眼又看不清谱子。稍微停滞一下小棍就不留情的敲在小臂上，尖锐的疼仿佛顺着皮肉窜进骨头，一下就乱了呼吸。
看着张极手足无措的样子苏新皓叹了口气，把手搭在他手腕示意他停止演奏。苏新皓兀自等着他停下来，捏了捏张极后颈权当安慰。
“你现在这个状态练不进去，站起来冷静一下。”
张极胡乱拿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推了一下长椅站了起来。
“你自己选择上台弹钢琴，就要呈现好的舞台效果。你现在觉得我打你打得狠了，舞台上除了差错，观众对你更狠。”
苏新皓说完这几句就没再说什么，看张极低头盯着琴谱发呆，慢慢等他平静下来。站了快十分钟，张极才冷静下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背蹭了蹭发红的眼角，开口认错道：“我知道了。”
苏新皓点点头，没再多刁难他：“知道了就认罚，站直看前面或者看谱子随你。今天这事我不多打了，就二十，挨完继续练，报数。”
张极点点头，在钢琴面前站好。还没来得及深呼吸做个心理准备，就被携着风抽在身后的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颤抖了一下，吐出一口气：“一。”苏新皓很有耐心，等着他缓过来才又在原处严丝合缝地抽下一记。
张极只觉得连大腿肌肉都在抽搐，深知苏新皓在等他报数，又稳了稳心神说：“二。”第三下几乎是下一秒便抽了上来，还是原来的那道伤痕，隔着裤子也感觉到那里的皮肉鼓胀起来。
第四下，张极掐了掐掌心才让自己的腿没挪动半步，复又冷静下来报数：“四。”
第五下，他做好了小棍落在原处的准备。但带着怒意的棍子落在那道早已鼓胀的皮肉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这么打…”张极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开口求饶。苏新皓这五下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化成绵延的痛。身后那条愣子烧起疼痛来，一跳一跳的撕咬着皮肉。
“哥…”
苏新皓被他这一句喊心软了。
真论年纪，他就比张极大了一个月，平日里打打闹闹你追我赶，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像一个弟弟一样哭到眼圈泛红抽噎，连肩膀都在抖。
苏新皓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叹的气要比过去十五年加起来还多，左手使力摁在张极腰后：“剩下的不用报了，站好。”
说罢没等张极做出什么反应，狠厉的十下裹挟着风声抽在他臀腿。张极被这突然转换的风格和刁钻的位置打懵了，愣了两秒才滚出几滴泪来。
苏新皓看他这幅样子也彻底打不下去了，把棍子收回原处，回来揉了两下张极的头发权做安慰。张极的手背在背后，想揉又不敢揉。粗糙的衬衫面料蹭过小臂上的肿痕，痛得他又皱起眉。苏新皓重新坐在钢琴前面，拍了拍旁边的座椅示意张极坐在旁边。张极抽了抽鼻子，就差把委屈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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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我会看你，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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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有些丧气的坐在沙发上，从彩排回来后苏新皓就没再理过他，自顾自坐到钢琴前面练琴，曲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黄昏》，他和苏新皓第一次弹琴合作的舞台。
他知道苏新皓在为什么生气。对于舞台，苏新皓一直是一个堪称严格的人。这首曲子他们一起练了很多次，是早该烂熟于心的谱子。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上台弹钢琴，在琴房里流畅的音符在彩排舞台上变得晦涩混乱，连带着连熟悉的歌词都变得陌生。张极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一曲终了，苏新皓停了手，对张极说出了下台之后的第一句话：“坐过来练。”
“弹不好的话那我盯着你练。”苏新皓冷着声站到张极侧身后。上台表演的日子迫在眉睫，练习时正常发挥的张极彩排时偏会一次次失误，仿佛上了舞台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极尽力无视着余光里的身影按下琴键，竭力回忆着记忆里的琴谱，思绪一飘，手下就跟着乱了起来。
“抢拍了，重来。”
张极心一沉，听话地重新弹奏。
“进晚了，重来。”
……
“重来。” “不对。”
“再来一次。”
一来二去，苏新皓也来了脾气。绕着钢琴转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小棍握在手里。
苏新皓抱着胳膊站到张极身边指挥道：“袖子挽上去。”张极闻言停手，听话地折起衬衫袖口，叠了两叠，露出纤细的手腕来。苏新皓倒是没着急让张极继续弹，对着他说道：“继续往上卷，小臂露出来。”
接下来的练习里，苏新皓不再说一些“重来。”“再来一次。”的话，转而用小棍直接敲在张极小臂上。少年的手臂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棍子敲上来时张极嘶了一声，没再被苏新皓逼着重来，只是错了就挨打。一遍遍顺下来，张极的手臂上横亘着刺眼的红痕，几处交叠的厉害，泛起了红肿。
张极越弹越心神不宁，几乎是弹两个音符就要紧张一次，等到身旁的苏新皓没动作再继续弹下去。走神也要打，弹错也要打。几次下来，张极手上又多了几条红痕。张极只觉得又委屈又怕，怕弹不好怕挨打还怕疼，就是这幅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眶红了一圈，无意识地抬起手背擦一下眼睛又继续弹。苏新皓却不惯着他，拿手里的小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有点弯曲的背，又点了点张极塌下去的手腕。
“还需要我从姿势开始一点点教你吗？”
含在眼里的泪再也绷不住，一眨眼就掉下来。擦眼泪就会打乱节奏，被泪模糊的双眼又看不清谱子。稍微停滞一下小棍就不留情的敲在小臂上，尖锐的疼仿佛顺着皮肉窜进骨头，一下就乱了呼吸。
看着张极手足无措的样子苏新皓叹了口气，把手搭在他手腕示意他停止演奏。苏新皓兀自等着他停下来，捏了捏张极后颈权当安慰。
“你现在这个状态练不进去，站起来冷静一下。”
张极胡乱拿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推了一下长椅站了起来。
“你自己选择上台弹钢琴，就要呈现好的舞台效果。你现在觉得我打你打得狠了，舞台上除了差错，观众对你更狠。”
苏新皓说完这几句就没再说什么，看张极低头盯着琴谱发呆，慢慢等他平静下来。站了快十分钟，张极才冷静下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背蹭了蹭发红的眼角，开口认错道：“我知道了。”
苏新皓点点头，没再多刁难他：“知道了就认罚，站直看前面或者看谱子随你。今天这事我不多打了，就二十，挨完继续练，报数。”
张极点点头，在钢琴面前站好。还没来得及深呼吸做个心理准备，就被携着风抽在身后的一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颤抖了一下，吐出一口气：“一。”苏新皓很有耐心，等着他缓过来才又在原处严丝合缝地抽下一记。
张极只觉得连大腿肌肉都在抽搐，深知苏新皓在等他报数，又稳了稳心神说：“二。”第三下几乎是下一秒便抽了上来，还是原来的那道伤痕，隔着裤子也感觉到那里的皮肉鼓胀起来。
第四下，张极掐了掐掌心才让自己的腿没挪动半步，复又冷静下来报数：“四。”
第五下，他做好了小棍落在原处的准备。但带着怒意的棍子落在那道早已鼓胀的皮肉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这么打…”张极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开口求饶。苏新皓这五下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化成绵延的痛。身后那条愣子烧起疼痛来，一跳一跳的撕咬着皮肉。
“哥…”
苏新皓被他这一句喊心软了。
真论年纪，他就比张极大了一个月，平日里打打闹闹你追我赶，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像一个弟弟一样哭到眼圈泛红抽噎，连肩膀都在抖。
苏新皓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叹的气要比过去十五年加起来还多，左手使力摁在张极腰后：“剩下的不用报了，站好。”
说罢没等张极做出什么反应，狠厉的十下裹挟着风声抽在他臀腿。张极被这突然转换的风格和刁钻的位置打懵了，愣了两秒才滚出几滴泪来。
苏新皓看他这幅样子也彻底打不下去了，把棍子收回原处，回来揉了两下张极的头发权做安慰。张极的手背在背后，想揉又不敢揉。粗糙的衬衫面料蹭过小臂上的肿痕，痛得他又皱起眉。苏新皓重新坐在钢琴前面，拍了拍旁边的座椅示意张极坐在旁边。张极抽了抽鼻子，就差把委屈写在脸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