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正文————————
星期五赵亦理来我这了，准确的说，他每个星期五都会来。
他在外面总是摆着一张死人脸，别人都恭恭敬敬的叫他赵司令，只有我敢叫他的名字。
他说他喜欢我，别人都怕他。
每次来我这，他都会给我买好闻的香粉，给我带好看的胭脂。
我不大喜欢他，他经常凶我，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忍。
毕竟他是我最大的金主。
我喜欢钱。
我五岁被卖到云畅楼，我是自己把自己卖来的。
那时家里家徒四壁，我爹又残了一条腿，他说家里养不起我们了，要把我娘卖了换粮食。
我哭着求他，你别卖我娘。
他一脚把我踢开了。
我说，我去。
把我卖了吧。
我娘还有一双巧手，她能给你干活。
彼时云畅楼刚刚开业，他们瞧见我一个女娃娃面黄肌瘦的，嫌我不划算，不愿意收我。
我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一下一下，不知道磕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破了。
花姨过来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血。
她可真是个好人啊。
最后我还是留了下来。
在云畅楼可真好啊，每天有饱饭吃，有漂亮衣服穿，还没有人打我。
花姨给我和其他的小孩子请了个女先生，她不教我们闺塾知识，她教我们卖弄风情，教我们讨人喜欢。
具体来说，教我们怎样讨男人喜欢。
我学了好久，还是楼里表现最差的那一个。
花姨有时候会叹气跟我说，真是白瞎你这一副好皮囊。
我很努力的。
十五岁那年，花姨笑眯眯的来我房里问我，想不想接客。
我想了想，我说想。
云畅楼里面有的卖身，有的卖艺不卖身。
我想卖身。
我们楼里的嫣然姐姐，接客了以后，每天都有老板来看她。
她有无数男人的宠爱，还有钱。
而我什么都没有。
这个大大的楼里装着小小的我，我的心在这栋楼里飘荡了许多年。
所有人都能看到这颗心。
没有人想握住它。
花姨说，我们这种人，真心是最没用的。

我有些疑惑，嫣然姐姐身边那么多的老板，难道没有一颗真心吗？
她只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我还小。
后来我就开始接客了。
第一次来的是一个胖男人，花姨把他带到我房间，笑得花枝乱颤，拍了那个男人一顿马屁。
这个男人肥的流油，他一张口说话，我差点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像一条灵活的小鱼。
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我想跑，只是想想。
第一次接客搞砸了，花姨一定会生气，她会骂我不争气。
我不喜欢别人骂我。
我努力的在那个男人/身/下/作/动/。
我得赚好多好多钱，养活我自己。
我不能搞砸。
半晌，那个男人把我推开，一脸气急败坏。
他指着我鼻子骂我，骂我像条死鱼，骂我 b i a o子。
他怎么能那样说我啊。
我委屈死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后来这个胖男人再也没点过我。
我去跟嫣然姐姐取经，她懂得可真多啊。
我再接客，再也没人会指着鼻子骂我了。
我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都是好人，他们对我特别好。
他们给我很多钱。
唯一一个例外，就是赵亦理。
他见到我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可他起初对我也是很好的。
他第一次进我的房间，风尘仆仆的，打电话交代了好多公务，半天也没理我。
我过去抱他，蹭他。
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在/床/上很轻柔，还问我疼不疼啊。
他可真好啊。
每次/做/完了，他就会默默抱着我。
他摸我的脸，摸我的头发，一脸爱怜的看着我。
他摸的我好痒呀。
有一次花姨特别高兴的过来告诉我，赵亦理把我包下了。
我皱着眉，拒绝了。
他为什么要包下我啊，他不知道我还要接客的吗。
我还没找到那个能握住我真心的男人。
我还没赚够钱。
他这是断我情路又断我财路。
他可真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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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理又要/包//下我。
我本来很生气的想拒绝，直到花姨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打面额一千两的银票。
我觉得我的眼睛肯定在冒光。
我从来都不知道赵亦理这么有/前，他平常来只给我买些水粉首饰，他从来都不直接给我银票的。
但是每次他会私下赏花姨不少，让花姨给我分成，白花花的银子才能流进我的兜兜里。
花姨拍着我的肩膀
“蔓蔓啊，这次你可不能拒绝了，赵司令花了大价钱。”
“不拒绝不拒绝！”
我看着眼前的银票，心里特别高兴，有这么多钱，我可以去石老板那里买一件漂亮的洋装。花姨总让我穿旗袍，她说那样才有风情，男人喜欢。
我去石老板的店里看过，那里的洋装每件都格外漂亮，只是价格不是我能消费的起的。
买一件洋装，我一个月都没/前买新首饰了。
石老板说过他要送我一件，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他是个好人，我不想白拿他的东西。
现在好啦，赵亦理给了我这么多/前，我可以自己买。
我去了石老板的店里，给自己挑了一件最漂亮的洋装。
我想着，晚上赵亦理来了，要穿给他看。
我得让他看到他的银子花在我身上，我变得多么漂亮，他才会给我更多的/前。
我买了洋装，可是赵亦理却没有来。
他一连两个月都没有来。
我猜他或许找到新的姑娘了，比我漂亮，不会惹他生气。
这样也好，我不用挨他的骂了。
可是我被他包下了，我不能接别的客人了。
我好无聊啊。
他包下了我，他却不来，我在这个大大的楼里就像个游魂，每天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路边的流浪狗都得讨好路人，给它一点儿肉吃。
摇尾乞怜是它的工作，只有工作才能吃到肉。
可是我却不需要工作就能挣到钱了。
一点儿也不心安理得。
我每天没什么事儿干，只能想赵亦理，希望他能来看看我。
我的灵魂在楼里飘荡，它想去找嫣然姐姐玩一会，可是嫣然姐姐正在卧室里跟客人玩，她好像没空理它。
它又想跟门前的流浪狗玩一会，可是还没走近狗狗就吓得一溜烟跑了。
连狗都不愿意理它，它快委屈死了，只能回到我的身体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愿意跟它玩。
我拍拍它，让它别伤心，我们都是同道中人，我也只有它一个朋友了。

我在卧室里插花，听到门有轻微的响动。
是赵亦理，他终于来了。
原来他没有抛弃我。
我看见他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药味。
他是不是生病了。
我抬头看他，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爱怜的摸摸我的头
“蔓蔓。”
“我好想你啊，你有好久没来看我了。”
“对不起啊，有些事绊住了。”
“没关系的。”我轻笑着抱紧了他，两个月不见，他好像胖了一些，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
我着急的换上我的洋装，像献宝似的站在他面前。
“你看，这是我用你给我的钱买的哦。”
赵亦理虚弱的勾了勾嘴角，“好看。”
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感觉他今天心不在焉的。
不过我是很开心的，我终于又能工作啦，我有事情干了。
我过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娇嗔道，“赵亦理，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我解开他上衣的扣子，他皱了皱眉，按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
“我今天不想...”
这个赵亦理，还跟我拿上架子了。
“我会伺候好你的，我都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他听到我的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又继续的解他的扣子，搭着他的腰带，和他一起躺到床上。
他今天好像很小心似的，一直让我轻点。
我没有听他的话，他越让我轻点我越使劲。
谁让他两个月不来找我。
我卖力的折腾他，他却突然推开了我。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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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推的跌坐在床上，刚要和他理论，看到他的身下却发不出声音了。
他/流/血/了....
我在云畅楼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赵亦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我折腾得太厉害了，他怎么会/流/血呢...
他用修长的手指紧紧按着肚子，身体有点颤抖，微眯着眼睛好像很难受。
我看见他这副样子连忙爬到他身边。
“赵亦理，你/流/血了....”
“我没事...”他喘着粗气，我有些听不清他的声音。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把手附在他的脸上，有些发烫。
“我去给你找药。”
他连忙拉住我，“别去！”
这一起身好像又让他肚子疼了，他忍不住/shen/吟/了一声。
“蔓蔓...”
“过来吧，过来抱抱我....”
“可是你还在流血呢....”
“过来抱抱我！”他低吼了一声，随后又痛苦的捂着肚子。
“抱抱我，蔓蔓...你抱抱我。”
我不敢再说话了，赶忙钻进被窝抱着他，他出了好多汗，头埋在我的手臂上，有些湿漉漉的。
他颤声道，“我疼。”
我看着他脆弱无助的眼神，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难过。
他看起来好可怜啊，比门口的流浪狗还可怜。

“你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我肚子疼。”
我往手上哈了口气，附到他的肚子上，轻轻的给他揉着肚腹。
灯光在他脸上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我看着他的脸。
其实他不骂人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我感受着手掌下柔软的肚子，那里圆溜溜的鼓出来了一块弧度。
我悠悠开口，“赵亦理，你好像胖了，都有小肚腩了。”
谁知他听到这话一下子拍掉我的手，气急败坏的说，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这怎么又生气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赵亦理脾气还差的男人。
想着他现在病着，我还是不和他一般计较了。我偏过身子过去想哄哄他，却看到他眼圈红红的。
“你别哭啊，我刚才说错话了。”
“蔓蔓跟你道歉，你别哭。”
我弓着身子，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
“顾蔓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蠢。”
“你别生气啦。”
他转过来用那双大手一把搂住我，良久，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
第二天赵亦理派人来给我送了好多件洋装，我开心的试了一下午。
我知道，他不生我的气了。
花姨神秘兮兮的来找我，跟我说沈公子想点我一晚上。
“他给这个数。”花姨用手在我面前比了比。
“蔓蔓，我打听过了，赵司令这月去南京谈公务，左右不会来的，你放心接待就行。”
“行。”我点了点头。
沈公子本名叫沈明诚，是做银号生意的。从前赵亦理没出现的时候，他经常来找我。
后来赵亦理把我包下了，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沈明诚把日子定在这月十号。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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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号，我看着落地钟上的指针一点点转圈。
被赵亦理包下之后，我每天都要这样等他。
但是今天我等的不是他。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表盘，时针转到8的时候，沈明诚披着夜色过来了。
他摘下头上的帽子，两只手攥在一起哈了口热气。
“抱歉。”
“刚刚银号出了点事情，等久了吧。”
他是我的客人里面少见的特别礼貌的人，每次听到他跟我说话都感觉如沐春风。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留过洋的缘故。
大多数男人对我都很轻浮，他们或是富得流油，或是一肚子黄色 废料。
还有赵亦理那种，时不时发脾气的。
哎呀，我提他干嘛。
我从善如流的走过去帮沈明诚脱外套。
“沈爷，人家都想你了。”
其实我并不想他。
但是嫣然姐姐告诉我，对每个男人都要说这句话。
在云畅楼这地方，说口不对心的话，才能讨男人喜欢。
我拉着沈明诚的衣角，把他往我床上引。
他却不走了。
“蔓蔓小姐”
“我们今天不玩这个。”
“那玩什么？”
他朝我笑了笑，“有酒吗？你陪我喝点酒吧。”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长相嘛，比赵亦理差了那么一点点。
呸，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有。”
我走到酒柜处，拉开柜门细细挑选。
这些酒都是赵亦理给我买的，他每次来都会喝点酒，索性给我置办了这个柜子。
我挑了一瓶红酒，这个是赵亦理最喜欢喝的。
他喜欢喝的，想必沈明诚这种有钱人也能看得上眼。

我给沈明诚倒了一些，他摇晃了一下酒杯轻抿了一口。
“好酒。”
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拿着酒杯，左摇摇，右晃晃，他们说这样才能品出红酒的香醇。
其实我根本品不出来，我觉得摇不摇杯子都是一个味。
但是在这些有钱人面前我还是得走一个流程。
“现在约蔓蔓小姐好难啊，我花了不少钱花姐才肯让我见你。”
“那沈爷现在跟我坐在这里喝酒，多亏呀。”
他点了点我的脑袋，
“见你怎么会亏呢。”
随即一杯酒下肚。
“你慢点喝，这酒容易醉。”
他朝我笑了笑，开始同我谈天说地，说他留洋的故事，说他回国过得很辛苦。
我安静的听着，我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了想找我倾诉一下。
这样的客人我见的不少。
一口一口酒入愁肠，心事也一同咽了下去，第二天清醒了，他们还是风光的老板公子。
沈明诚喝了不少，似乎有些醉了。
他低声道，“蔓蔓..”
“爷，蔓蔓在呢。”
沈明诚抬起头看我的眼睛，双手轻轻的捧着我的脸，好像捧的是一个瓷娃娃，小心翼翼的。
“太像了...”他脸微微发红，眼睛还是不住的打量我。
他的眼神看的我身上有些发凉，我尴尬死了。
“爷，你喝多啦，我扶你上床吧。”
他没有拒绝，我把他扶到床上，他屁股刚沾到床，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趴在我身上，低声呓语，
“雅倩，我好想你..”
“你在怪我是不是...”
“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我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下了然，原来他是把我当成他的心上人了啊。
看着他深情的样子我又觉得有些苦涩，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心上人呢?
沈明诚趴在我肩膀上，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我安慰的拍着他的背，没一会，我就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了。
看来是睡着了。
我把他放在床上，裹进被子里，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他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我想，沈明诚可真是个深情的男人啊。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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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领月例的日子，虽然这点钱和客人们给我的比起来实在不算多，但也够我开心一会了。
花姨慌慌张张的进了我的屋子，神色不大好。
“蔓蔓，赵司令刚才来了！”
“他回来啦。”
“是回来了，他知道你私下jie客的事了，气的把一楼砸了个稀巴烂。那样子，像要吃人似的。”
糟了糟了，赵亦理生气了，他从来没动过这么大的气。
他现在一定想指着我的鼻子，狠狠骂我一顿。
我连忙道:“一楼的损失我出了吧，这件事我来解决。”
哎，我真不想破财消灾，我的qian才刚进我兜里没多久，还没捂热呢。
都怪赵亦理。
我知道肯定得挨他一顿数落了，忐忑的等了一下午，可是他居然没来。
我以为他会找我兴师问罪的。
这时我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连忙过去接。
“顾蔓蔓..”
啪——
听到赵亦理的声音，我慌忙挂断了电话。
他一定是要教训我了，我不敢和他对话。
电话又响了好几声，我没有接，我想着赵亦理一会打累了，他就不会再打来了。
可是和我想的不一样，电话一直在响，一直一直响。
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能不接，他是我的金主。
我怕把他惹毛了，他把整个云畅楼都掀了。
我接起了电话，准备迎接他劈头盖脸的痛骂，没想到电话那头却传来沙哑的声音，
“蔓蔓...你来我家看看我好吗...”
“我难受，我下不了chuang了。”
“你过来看看我...”
我听着他的语气，他甚少会这样温柔的跟我说话。
我以为他会骂我的。
我想到那天在床上，他还流~血了，现在我私下接客，他也不骂我了，只是说他难受，让我去看看他。
他是不是真的病的很重啊。
万一他是得了急病，想见我最后一面怎么办？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我出门坐了一辆黄包车赶去了赵亦理的家。
这是我第二次来他的家。
他家是一桩特别漂亮的洋房，里面有大大的花园，还有喷泉。
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婆。
那个女人是赵亦理的妻子，她头上烫着精致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很疏离，却实在美丽。上次见到我的时候，赵亦理正搂着我的腰肢，她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点也不生气。
我猜这应该就是花姨说的那种，大气的女人。
赵亦理同我说，他从来没有跟他的妻子在一起过，他的身子只给了我一个人。
我曾经问赵亦理，他为什么不纳我当小妾。
他说他答应了他岳丈，不纳妾，他只能包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这样胡乱想着，一眨眼就到了赵亦理的家，我下了车急忙走了进去。
他的卧室在二楼左边那间，我记得。
我上了楼，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走了进去。
赵亦理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肚子有一处很明显的隆起，手上还打着吊针。见到我来了，他虚弱的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真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坐在他床头，开口问他，
“没事吧，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不回话，只拉着我的手放在他高耸的肚腹上。
“我怀孕了。”
“你的。”

我出门坐了一辆黄包车赶去了赵亦理的家。
这是我第二次来他的家。
他家是一桩特别漂亮的洋房，里面有大大的花园，还有喷泉。
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婆。
那个女人是赵亦理的妻子，她头上烫着精致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很疏离，却实在美丽。上次见到我的时候，赵亦理正搂着我的腰肢，她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点也不生气。
我猜这应该就是花姨说的那种，大气的女人。
赵亦理同我说，他从来没有跟他的妻子在一起过，他的身子只给了我一个人。
我曾经问赵亦理，他为什么不纳我当小妾。
他说他答应了他岳丈，不纳妾，他只能包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这样胡乱想着，一眨眼就到了赵亦理的家，我下了车急忙走了进去。
他的卧室在二楼左边那间，我记得。
我上了楼，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走了进去。
赵亦理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肚子有一处很明显的隆起，手上还打着吊针。见到我来了，他虚弱的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真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坐在他床头，开口问他，
“没事吧，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不回话，只拉着我的手放在他高耸的肚腹上。
“我怀孕了。”
“你的。”

我出门坐了一辆黄包车赶去了赵亦理的家。
这是我第二次来他的家。
他家是一桩特别漂亮的洋房，里面有大大的花园，还有喷泉。
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婆。
那个女人是赵亦理的妻子，她头上烫着精致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很疏离，却实在美丽。上次见到我的时候，赵亦理正搂着我的腰肢，她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点也不生气。
我猜这应该就是花姨说的那种，大气的女人。
赵亦理同我说，他从来没有跟他的妻子在一起过，他的身子只给了我一个人。
我曾经问赵亦理，他为什么不纳我当小妾。
他说他答应了他岳丈，不纳妾，他只能包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这样胡乱想着，一眨眼就到了赵亦理的家，我下了车急忙走了进去。
他的卧室在二楼左边那间，我记得。
我上了楼，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走了进去。
赵亦理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肚子有一处很明显的隆起，手上还打着吊针。见到我来了，他虚弱的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真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坐在他床头，开口问他，
“没事吧，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不回话，只拉着我的手放在他高耸的肚腹上。
“我怀孕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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