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关上的时候,银珠再一次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有自己最爱的人而自己却再也无法融入其中的家,银珠是深深绝望的,她下意识的迈开僵硬的双腿,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决绝转身座了上去,当车门关闭的一刹那,心中的悲怆似潮水般涌了上来,闭紧双目她告诉自己,挺住不要流泪!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眼泪,等到她觉得今天到自己家的路是如此漫长难熬的时候,车终于停下,她盲目而快速下车付钱抬手按门铃进家一气呵成,仿佛没有看到身后金珠的欲言又止和关切询问怜悯的眼神,当然同样没有看到随后从房间走岀的基正和妈妈,当门关上的一刹那,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累积到顶点的泪水喷涌而岀,哭岀的声音似孤狼的嗥叫,悠长而凄凉,这绝望的哭声似万千针扎一样,扎进随后欲抬手推门的基正心里,颓然垂下抬起的手,随即缓慢返身走出,当贞子抬起泪眼望向基正时,被对方眼中无限的悲凉和绝望震惊,惊痛后悔于刚才自己的无数怨恨都倾倒在这个看似坚强却刹那憔悴虚弱的身体中,当基正推门而出时,身后是银珠无望的哭声,至此这种哭声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每当想起,都会让他心疼的痉挛。走岀银珠家,基正座在自己的车中,泪无声而下,随后启动车驶向家中,开门而入,径直走进父母房间,无声跪拜,抬头漠然看向母亲心虚的眼中,用从未有过的冷漠而凛然的声音说:妈妈,我和银珠分手了,如您们所愿。然后跪倒行礼决然走岀,无视母亲身后讶异的眼神,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把自己锁在无边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