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啰嗦
第一次在云雀恭弥吧发东西。
这篇《孽镜之狱》原本是庆69生日的生日贺文。 主线自然是6918。对骸云不喜过敏者请点右上红叉。
虽然是69贺，但是雀子的戏份相当之重，甚至超过了骸子……
本文为架空神鬼类型，人物设定为阴阳师——雀子，冥界之王——骸子。
咳，另外，此文乃完结文，未看到完结字样请不要插楼。谢谢合作。


※ ※ ※
       拐过一条旁边植满了绿色参天树木的小径，便到了四天承宝院的候客间。
      四天承宝院的主持——池田信源，早已端正地跪坐在房内，静静地等待了许久了。
       云雀恭弥绕过他，走到桌子的另一旁盘腿坐下，冷冷问道：“说吧，叫我来是何事？”
       池田信源是个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可外表却丝毫看不出来他真实的年龄。一双睿智的眼眸散发出瑞者所特有的光辉，似能掩盖住一切光华般的，长久地闪耀着，给人以启迪。
       就是这样一位智者，面对着对面那人近乎无礼的言语，丝毫没有动怒，他甚至还笑了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有没有觉得这院里有些不对劲？嗯，恭弥法师？”
       云雀淡淡垂下眼帘，口气却更加不客气，“池田，我来不是为了陪你玩猜谜游戏！”
       池田信源笑得却更加开心，用力地点着头，“我自然知道。”
       “知道你还……”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累了，对吧？长途跋涉是很费体力的，更何况你为了能早点赶来救我这把老骨头，还放血用了遁地术……好吧，明日我来带你去见一见那位，出云小姐。”
       池田信源眼角的纹路此时尽数展开，“我知道，你也想到了什么。”
       云雀恭弥微微敛目，上挑的眼角稍出了一点点的阴郁。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的时辰了。
       池田和云雀也已经对坐着默默喝了一盏茶。看着对面青年那俊美的面颊，池田微微笑了笑，道：“不如先用膳如何？恭弥法师。”
       云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四天承宝院里的小沙弥个个都是机灵且手脚麻利的，不多时，一桌素膳已经摆在了二人面前。
       毕竟是清净之地，尽管本院住持级别的饭菜比起低下普通的僧侣而言已经相当好了，但云雀看着面前清汤寡水的晚餐，还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池田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嘻嘻一笑，夹起一块被水煮的绿油油的菜叶蘸了蘸一旁小碟子里的酱汁，送进口里，边咀嚼便说：“吃不下去的话也不打紧的，在下可以帮恭弥大人解决……唔，今天的酱汁味道还不错哦，……佛祖云过，出家人的使命乃为世人消除烦忧嘛……”
       云雀眉间的那个川字再一次浮现出来，他冷冷哼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袍袖卷起一阵逆风，呛得正在大吃特吃的池田咳得几乎断气。
       “……喂！咳咳……你……咳……”
       池田在后面边拍着胸口便红着双眼瞪视着青年挺拔苍劲的背影，满腮的糠菜最终还是不容易地咽进了肚去。


       张着口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出家人慈悲为怀，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是，我不是。”
       池田脸色涨得通红，再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云雀收拾好行李，穿着那一身永恒不变的行头，慢慢地跨出房门。
      “喂！云雀！”池田气结。他不能就这么眼看着那位年华正好的姑娘被妖怪所害。
      “你不是阴阳师吗？阴阳师的职责是什么你难道忘记了吗？”
        云雀看着失去理智，赤红着双目挡在自己面前的池田，淡淡弯起了嘴角。
       “那个出云氏的六小姐，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 ※ ※
        云雀恭弥看着这个总是沉稳睿智的男人失常的一面，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和那个出云氏的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池田略微狼狈地撇开头，“这个你别问。”
       “那么，告辞。”说着，云雀饶有兴趣地转身便作势要走。  
       “你！……”池田咬了咬牙，开口道：“回去，我告诉你便是。”
    
         坐在池田的房间里，似乎是听了一个不算很长的故事——尽管这个故事十分老套。
        原来这位出云小姐的母亲，正是池田出家前所爱着的女人，自然，也是他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
        池田也正是因为她，而出的家。
        现在，看着出云小姐的样子，池田便会回想起当年，自己和出云小姐的母亲深深相恋时的样子。
        尽管一切皆已成过往，但他却不能不念当初的旧情份。
        前些日子，当他知道自己所爱之人已经逝去的消息之时，便更是坚定了一定要救她女儿的想法。也正因此，不惜欠下云雀人情，请了对方过来，救故人之女一命。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因为这个？”
       “没错……因为只有你，能够救得了她。”
       “你想我帮你？”
       “……对。”
       “可以。但是……我也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就是……”
2010-6-15 09:05 回复  


       竟然失败了！云雀瞠目。
    
       他早就知道这次的对手很不一般，自从他踏进四天承宝院的一刹那，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
       可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个妖怪，竟然这么厉害！
       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的，就把由自己的精血化作的式神击败了！
       云雀恭弥皱紧了眉头，眉间的那个“川”字再一次出现。
       他想了想，伸出手去解开了衣裳，用剑划破了自己的胸膛。
      ——最接近心脏的鲜血喷洒了出来，云雀再次念动咒诀，这一次，无数的云雀恭弥出现，将那只妖物死死地围住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妖怪吃痛似的狂喊。
      “云雀你！……”池田愕然，看着胸前流血不止的云雀恭弥低呼。
      “不碍事的。”     云雀淡然回答，随后全身贯注地念着咒语，铺散了一地的符纸在神力的作用下尽数飞起，每一张，都闪动着金光。
      “现成真姿！喝！”
       云雀恭弥暴喊一声，四周忽然平静了下来。
      无数的符纸将那团黑气层层裹住，而由云雀的鲜血化作的那些式神，却也不知为何，全部消失不见了。
      池田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安静……不对！这并不是什么安静！这分明是，分明是死寂的寂静！
      原本腥红的月光忽然也不见了，天地之间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呵 ……
      那些蜡烛，也全部于瞬间熄灭了。
   
      云雀恭弥脸色苍白。他方才动用血咒，耗费了太多血液和精气，瘦高的身形摇晃了一下，池田赶忙扶住他，生怕他跌倒。
“这是，怎么回事？……”池田的脸上也失了血色。
      一直没有出声的云雀恭弥忽然轻轻地笑了。
      那种笑声十分奇怪。
      令池田害怕起来。
      ——就连方才与那妖怪恶斗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恐惧……
   
      “他来了。”
       云雀恭弥眯起眼睛看着乌云满天的苍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他是谁？”池田不解。
       那种压迫性的气场迅速地蔓延到四处。虫鸣、蛙叫、狗吠、树叶之间摩挲的声音、僧侣打坐念经的声音、风拂过屋顶的瓦片的声音、水波缓缓涌动的声音……此时此刻，全部都失了声息。
       池田听到了自己艰难的喘息声。
       他觉得手中扶着的云雀似有千斤之重，倏地，却又轻如鸿毛。
    
       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艰难地睁大着眼睛，呼吸声一下沉重似一下。
       云雀恭弥微微翘起唇角。
       在视野的尽头，路之彼方，暗黑绣金的巨大袍袖在缓缓拖动着。
       面具上的冷光反射……异色的瞳眸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呵……
      终于，来了吗？……
     “呐，池田。”云雀低沉地开口。


     “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那件事，不会忘记了吧。”
     “怎么会……”
        云雀轻轻闭上了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你记得就好。”
      失血过多导致的晕眩仿佛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漫过头顶。
     在失去神识的最后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一双宽大的手掌抚过他的 额头。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轻轻地呢喃着：
     “……迷葵………迷葵………你在哪里呢？……”   
      *********************************************
      注释1：本节中云雀恭弥除妖时所念的咒语，大多是日本古代有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在除妖的时候所言的咒诀。
                   录如下：
                   现成真姿（げんせいしんし）  
                   博雅初次到访晴明宅邸，晴明使三式神现出原形的咒语。  
                   邪魂消灭（じゃこんしょうめつ）  
                   青竜避万兵 白虎避不祥 朱雀避口舌 玄武避万鬼 黄龙伏魔（せいりゅうひばんぺい びゃっこひふしょう すざくひこぜつ げんぶひばんき こうりゅうふくま）  
                   受持神剣 封印解除（じゅじしんけん ふういんげじょ）  
                   示现真意（じげんしんい）  
                   真姿影现（しんしえいげん）  
                   东方青帝 南方赤帝 西方白帝 北方黑帝 中央黄帝 北斗三台 天文五星 妖魔封结（とうほうせいてい なんぱうせきてい せいほうはくてい ほっぽうこくてい ちゅうおうこうてい ほくとさんだい てんもんごせい ようまふうけつ）  
晴名布阵要引诱吃人的鬼现身时所念的咒语。  


【肆?孽镜之狱】
     “……妾身名唤……迷葵……”
      迷葵？……
      云雀恭弥忽然嗅到一种奇异却又莫名舒缓的香气。
      那香气很熟悉，但又似乎是陌生的。
      温温润润的香气，仿佛陌上枝头绽放的小小乳白色花朵的香，优雅而迷人。
      叫人沉醉其中而不自知。
      恍惚之中，一个身着朱红色和服的年轻女子款款走来，踏上那小而弯的竹拱桥，脚上小巧的木屐与地面相碰击，发出笃笃的声响。
      淡紫色的油纸伞被轻轻地握在女子雪白的柔萸之中，而那雪白的小手，又被握在另一双指掌修长的大掌之中。
      诧异回转只刹那间，夕光朦胧。
      一身武士装扮的年轻男人眉眼俊秀，眼里唇角都是温柔，小心地揽着那个名位迷葵的女子，薄薄的嘴唇慢慢挨近，最后轻柔落在女子甜美的梨涡上、乌黑的秀发上。
      藏青色的武士服与朱红色的和服重叠交织，最终化成一汪浓得不得再浓的春水，混入茫茫江水，再不见踪影。
      惊雷几响，已是变天。
      女子依旧一身朱红和服，只是脸色已是惨白颓透，一头乌黑乌黑的发也仍是瀑布似的，只是披散了一肩一背，凄绝艳绝。
     “……右兵卫，你竟如斯负我！……”
  
     “原来……原来那些花前月下，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呵！”
     “你如此待我我便是化作了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俊秀依旧的温柔笑颜此时早已转变了施展的对象。
       那便是出云家的六小姐吗？……
       果真是温柔娴淑，端庄的五官，细致的眉眼……还有那殷红的小口，乌木似的漆色长发！怎么看怎么便是当年的那个她！
     
       那个叫做右兵卫的男人出身低微，出云家怎会将女儿嫁给他？更何况，他还有个结发妻子！
       腥风浊月，男人和发妻坐在凉亭之中。
       用那温柔的眼神和言语，哄骗着发妻。
       一开始，他那美丽的妻子冷着脸不搭理已经变了心的丈夫。但最后，禁不住对方的眼泪和诚恳的忏悔，流着眼泪原谅了对方。
     “迷葵，让你我共饮了这杯酒，这次的事，日后便休要再提了吧。往后你我好好过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甜蜜的话语从男人刀削般的薄唇中吐出，迷惑了女人的心。
       那往日的温柔呵，那假象，都残忍地变作了一杯毒酒，腐蚀了女人的肝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右兵卫！
       你的心肠何其歹毒！
       你负我如斯我尚未对你动杀机，你却反而利用那些过去的美好来欺骗我！
       你想杀了我，好去赢取那位出云家的小姐？


“如果……咳咳……咳……”消瘦的男人忽然呛咳了一声，顿了顿，然后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那血，是如此的鲜艳……
       艳得刺目。
     “恭弥！……不要再说了！”大手紧紧地握住那人消瘦的肩膀，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低低地轻喃，“你不会有事的。这一生，你还没有活够！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骸……我也只是说如果啊……呵呵，我这辈子作孽太多，让我变成鬼，似乎还是便宜了我……”
     “恭弥，别再说了，你躺一会儿……等你的病好了，我们…… 哈哈，我很怀念当初你拿着拐子追杀我的样子呢！”
     “就像这样……咬杀！……咳咳……咳咳咳……”
       随着男人压抑的咳喘声，镜子被一片血红所覆盖。
     “恭弥，我会替你实现你的愿望。”英伟的男人高高地矗立在山之巅峰，原本英俊的面容被一只面具遮住。
      旁人只道他面具后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却不知道，那面具掩住的，仅是一滴泪水……
     “陛下！”鬼吏急急忙忙地闯进来，男人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陛下！已经查到了云雀殿下的转世下落了！”鬼吏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禀告着。
      ……
      上座的男人没有说话。
      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只是微微颤抖着的指尖，泄露了一丝情绪。
     “……知道了，下去吧。”
    
      他淡淡说着。用力抓过一本奏折来。
      地府庙堂四周的青烟袅袅。 守护兽在低低地呼吸着。
      他就这么独自一个人在座椅上枯坐着，不知日月星辰变化了几番。
      人间的时光，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指间漏沙般的存在。
      他屏住呼吸看着镜中的那个俊美的青年。
      嗬！——那是他的恭弥！
      他的恭弥，他费尽心思造出的爱人，此时此刻，就这么活生生地，在人间生活着。
      虽然没有了自己的陪伴，虽然没有了恭弥以前最爱的拐子……
      还是那副清疏冷淡的眉眼，还是那种骄傲不羁的神态。
      恭弥，云雀恭弥。他的恭弥，没有变！
      只不过是，忘了他，而已。
      他固执地认为着自己是个人类，是个卓绝不群的阴阳师。
      但是他的灵魂，毕竟是只鬼的灵魂。
      鬼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变得强烈起来。当鬼气终于强到足以冲破封印的时候，一切平静的幻想，就到了尽头。
      就到了，梦醒的时候。
      为了延续下去这个恭弥生前的愿望，他不惜亲自去到人间，布下那个陷阱，用一个赌局，换得另一个新生的恭弥的承诺。
      然后每个月的望日，通过交媾的方式，渡自己精纯的鬼气给他。
      只为了延缓这个谎言被拆穿的时间。
      他用尽全力地铺设、延长这个海市蜃楼。
      只是因为这是恭弥所愿望的。
      是，他的恭弥，最想要的。
      平静的生活，他给不了他。
      所以他私自动用职权，违抗天规铸造肉体，然后把已经逝去的恭弥的灵魂，注入其中。
      ……
      他的爱，有千钧之重。


【陆·梦之尽头】
   
     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云雀恭弥惨白着脸，兀自站立着。
     揭穿了一切的古镜亦是安静地矗立着。
     这千百年来的证人啊，它残酷地撕开了一切表皮，让血淋淋的内里现出来。
     六道骸，也就是鬼王，轻轻地开口。
     那声音空无飘渺，像是说给镜子里的人听的，又好像是说给现实中的人听的。
“你知道象吗？本体通过某种媒介的传递，以虚像之姿呈现在眼前。”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的恭弥。”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错了。”
“你不是他。”
   
      ……
“现在，梦醒了。你，是一只鬼。”六道骸淡淡说着，身形高直，仿佛一座巨塔。
“你！——只这么一句我不是他，便可以抹杀掉一切吗？！你也太过自傲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
     六道骸冷淡地说着，话音未落，身形忽然于瞬间暴增，将云雀恭弥一掌拍了出去。
     哗啦！——
     一声巨大的破碎声，那面古镜，碎成了无数片。
     每一片都有着再锋利不过的刃口。
     最大的一片，不偏不倚，狠狠地插在了六道骸背上。
“哼……”六道骸闷哼一声，面孔扭曲。
“陛下！陛下！”一直没有出声的千种軑夫看见鬼王竟然受了伤，大吃一惊，立刻想要靠过去扶他。却不料刚一移动脚步，一块悬在半空之中的古镜碎片便飞了过去，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肩胛之中。千种脚步登时一滞，瘫软在地。
“站着别动！”六道骸低吼。暗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从那黑底绣金的袍衣里流出。
“……这是天谴。躲不掉的。”他安静地看着立在一旁的云雀恭弥，目光深邃如剑。
  
     云雀恭弥只觉得头顶“轰——”地一声巨响。
     ——这是他让池田信源做的那事！！
     池田是礼佛之人，自身的道行也足以通灵非凡。
     当日，他同池田做的交易便是——他为出云六小姐除妖，池田则暗中搜索六道骸一切，然后他们就发现了六道骸动用私职再铸人形的事情。
     只可惜，池田灵力有限，只查到这些东西，便再不行了。
     合集两人的力量，他们将这件事通告给了天庭。
     这一着，本来是云雀想要报复六道骸的折辱之耻的，谁却料到，如今，竟是如此真相！
“嗷嗷嗷嗷嗷！！！！！”六道骸的血，慢慢地汇流成小河模样，淌在地上。那暗红色的河流，渐渐流到了云雀恭弥的身边。
     看着眼前满目的腥红，云雀恭弥忽然发了狂般地大喊起来。
     乌发暴长，瞬间及地。
     六道骸暗道一声不好。
     还来不及阻止，那人便一头冲进了镜阵。
     ……
     嗤嗤嗤嗤嗤！！！
     血肉横飞。
     一片尖利的镜片，横戳在二人的胸口。
     两道鲜红的血柱顺着古镜上的暗棱汇集，于交汇的那一刹那，爆发出一片轰然白光！
     千种軑夫伏在地上，全身动弹不得的他下唇鲜血淋漓。
     这应当就是你们最好的结局了吧？……
  
     与其彼此折磨，痛苦地困于往事与今朝之间，倒不如这么消失了的好。
     我应该祝福……
     可是，为什么胸口却这么的难受呢？……
     千种痴痴地看着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
     一滴水，滴落到满地的镜片上，反射出无数的璀璨晶莹的光芒。


PS： 1、第四章『古刹迷葵』原本是配有BGM的，但是因为刚刚听了一下发现异常地卡，所以就没有搬过来。
      2、《孽镜之狱》首发于百度双生七世 吧，以及百度骸云 吧。
PPS： 十分抱歉，之前的那贴在标题处没有注清CP。对大家造成困扰的话，在此道歉。另，感谢吧主的提醒。 删帖辛苦了。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