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芳瑶版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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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录
公元645年秋，唐贞观十九年。从并州太原出发一路往长安走来的人不少，其中有一个背着蓝皮包袱的身穿素衣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姑娘走在人群中，这一路上她都跟着老乡们有说有笑的，大多数都是去京城探亲，又或者去京城做买卖的商贩，而她则是去寻找高中举人做了京官的未婚夫婿严思予。
走了不知多久，从另一条小路上出现了一帮衣着破烂看起来像是受了灾的流民，应该是从北方来的，见到了这些赶路的人纷纷祈求给些干粮救命。
那素衣的姑娘瞧着这些流民饿肚子很是可怜，便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干粮送到了流民孩子的手中。
“孩子，我这里还有点儿干粮，你快吃吧。”
孩子连忙拿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看来是饿极了，眼里只有那干巴巴的大饼，连声感谢都没有说，很快周围的流民看到了她身上有干粮，纷纷冲上前来要抢夺她身上的包袱和财物，还有几个见她长相貌美清纯的，便上来动手动脚欲要占便宜的。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抢我的包袱……啊……救命！”
那些跟着她一起来的老乡们看到这一幕都连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些流民盯上，只见那姑娘被流民们各种抢夺欺负。
“还给我……这个镯子对我很重要不能给你们，还给我！”姑娘看着未婚夫送的定情信物被流民们抢走了，顿时焦急的很。

“如此是很好，可是小女子不会武功，步行脚程很慢，怕是会拖累王公子。”
“不会，我并不着急回京，一路上有姑娘同行，也能有个说话的人解解闷，而且我瞧着姑娘身上的盘缠也不多了吧，距离京城还有段路途，姑娘跟着在下，吃住都算我的。”王元芳看着面前的童梦瑶上下打量了一番，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身上除了那只手镯便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千里迢迢地走来也是很不容易，他倒是不介意花钱助她进京。
“那多不好意思啊，公子救了我，还要破费……其实跟公子同行倒是可以，等到了京城，我寻到了要找的人，一定会重谢公子的。”童梦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这位公子真是善解人意，不仅武功好，相貌佳，关键是不差钱，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呃……姑娘是进京探亲的？”王元芳听到她是寻人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眼里好像流露出了一种特别的期待，还有女儿家的羞涩，便试探着问道。
“嗯，算是吧，反正我们会是一家人。”童梦瑶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应道。
“哦，这样啊，来京城寻亲的人也是不少。”王元芳点了点头应道。
“对啊，听口音，公子是京城人氏吧？”童梦瑶一边跟着元芳同行一边找话题聊天。
“算是吧，我的祖籍原是并州的，后来跟着父母迁到了京城，连同籍贯也转过去了，那时候我很小，对于并州的印象并不深，所以口音也就随着京城的了。”
“这么巧，我也是从并州出来的，这是头一次出远门，其实说出来怕公子不信，其实我是并州童氏一族的女儿，不知公子可曾听闻并州首富童家？”
“并州首富……你说的是富可敌国的并州童家？”王元芳显然很是惊讶，毕竟这个姑娘穿的很朴素，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物件，亦没有随行的奴仆，所以他实在想象不出这是并州首富的千金。
“嗯，我就知道公子看我这身打扮一定想不到我是首富之女，其实我穿成这样也是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罢了。”
”原来如此。”王元芳了解的点了点头。
童梦瑶将自己家里的情况也和元芳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不知为何，她就是很信任这个男人，可以让她将心事毫无保留……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倒也快，在天黑之前寻到了一家驿站，二人进去之后发现人还挺多的，只有一张角落的桌子还有空位，他们坐了过去。
“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伙计瞧着这二人年纪相当，又是男俊女美，以为是小夫妻出远门，便热情的招呼道。
“住店，要两间上房。”王元芳回答道。

“哟，那真不巧客官，咱们这边只剩下一间房了，二位看着像是夫妻吧？要是夫妻的话，住一间便好了。”
童梦瑶一听伙计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连忙反驳道：“不是的，我和他不是夫妻，你别乱说了。”
“哦，不是夫妻啊，那这就不好办了，小店的房间就一间了，要不这位公子就委屈委屈，让姑娘睡床，小的再给您拿床被褥，在地上打地铺对付一宿，可好？”伙计一听这不是夫妻，顿时有些尴尬的犯难了，而后又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建议。
“王公子，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童梦瑶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试探着问道。
“这不算什么，不就是打地铺嘛，出门在外的，这都很正常，你是姑娘，睡地上容易着凉，还是睡床比较好。”王元芳摆了摆手并不觉得算委屈，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他对梦瑶有好感，更不能委屈了她。
“那谢谢王公子了。”童梦瑶觉得王元芳是个很暖心的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和她家思予一样是难得的郎君。
“好嘞，那等着二位上楼休息，小的多拿些被褥给客官。”
“好，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上上来，不要酒，给我们来壶茶。”王元芳从钱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伙计命令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给您上菜。”伙计拿到银子之后热情的招呼道。
用完晚膳之后，王元芳和童梦瑶一起上了客房休息，两个人毕竟只认识了一天，也不算特别熟，共处一室总是有些尴尬的。
“王公子，那个……我要换一下衣服，能不能……”童梦瑶咬了一下唇瓣勉强先开口询问道。
“哦……你换吧，我先出去，等你换好了叫我一声就可以。”王元芳也紧张的眼神闪烁起来，而后转身出了客房，心里有些小鹿乱撞，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嗯。”童梦瑶见他出了客房之后才开始换上亵衣，把头发散开梳了两下，收拾好了床铺才叫他进了房间。

王元芳看着换上了亵衣并且散开一头乌黑秀发披肩的梦瑶，在烛火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美了，吹弹可破的雪肤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粉嫩的唇瓣如同牡丹花瓣般柔软，这感觉好像是迷失凡间的仙子，让他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王公子……王公子，你怎么了？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童梦瑶望着面前这个盯着她发呆的公子，连忙叫了两声将其唤回神来。
“没有，我刚才在想一件事，走神了……姑娘走了一天也累了，早些歇息吧。”王元发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否认道。
“轰隆隆……”他们刚要躺下休息，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雷鸣。
“要下雨了……”童梦瑶从小害怕打雷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有王元芳陪在身边，倒也安心了不少。
“是啊，入秋了，雨水不少，天也越来越冷了。”
“公子，这被褥够吗……要不然让伙计再拿一床过来，铺的软些睡着舒服。”童梦瑶帮着元芳一起蹲在地上铺起了地铺。
“不用了，够软了，我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矫情的。”
王元芳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能和喜欢的姑娘同处一室已经很开心了，自然是不会计较床铺软硬的。
“王公子这么会照顾姑娘，应该有很多姑娘喜欢你吧。”童梦瑶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是有不少姑娘喜欢我，但能让我喜欢的，很少，你便是其中之一。”王元芳旁敲侧击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告白。
“王公子……”童梦瑶一听他这么说，半是羞涩半是警惕，怎么感觉这话里似乎对她有所企图。
“你别误会，我说的喜欢，是喜欢你这种温柔善良的性格，跟我姐姐很像。”王元芳看她闪躲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说话有些唐突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已经铺好了，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童梦瑶站起身低着头回应道，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嗯，你也是，早些休息。”王元芳没有脱掉自己的外衣，直接躺在了地铺上盖着被准备休息，主要是担心自己脱衣服的行为会让童梦瑶的尴尬。
二人躺在各自的位置上休息，但是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依然是狂风骤雨，还有树枝被吹的沙沙声，窗户虽然关上了，但是还是有些风雨会从窗户缝里透出来，童梦瑶转过身瞧着睡在地上的王元芳盖紧了被子，应该是觉得冷了，总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吃住都是花的元芳的钱，结果还要委屈人家睡在地上，就算人家元芳不在意，她也过不了内心的抱歉，于是便先开了口。
“王公子……你睡了吗？”
“嗯？童姑娘还没有睡啊？”
“外面下雨打雷，我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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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睡着，要不然我陪你说说话？”
王元芳也转过了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童梦瑶，内心涌出一种怜爱之情。
“其实也不是想聊天，就是……你睡在地上一定很冷吧，要不然你上床来睡……”童梦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提出了邀请。
“这……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有别……”王元芳一听她提出了这个邀请，顿时心生惊喜，而后很快又觉得有些顾虑起来。
“公子顾虑的是，不然这样好了，公子的配剑放在床中间，你我以佩剑为界，一人睡一边，这般你我都不必睡在地上着凉了。”童梦瑶看着挂在床头上的长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元芳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提议是童梦瑶先开的口。
童梦瑶躺在了床里面，看着王元芳解下床头上的长剑放在了床榻中央，而后王元芳也有些紧张的躺了下来，二人就这样隔着长剑睡在了一张床榻上，平躺着的二人心跳都在加快，王元芳微微侧头看向梦瑶便可以看到她那隐藏在亵衣和肚兜下的 ，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也是他头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一个姑娘的，xx。
而童梦瑶看他一直斜视，便朝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的衣襟有些松，大概是被他窥探了去，便拉起被子挡住了上身，小声说了句：“好了，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好。”王元芳终于缓过了神，应了一声也闭上了双眸准备休息。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王元芳的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并不以为意，直到童梦瑶一个大幅度的翻身直接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王元芳被彻底的给惊醒了，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她，这个姿势看起来……嗯，真的让人浮想联翩。
没想到这么娇美可人的姑娘，睡姿竟然如此不雅，几乎是抱着他睡的，身体的接触注定王元芳今夜是个无眠夜。
不过这样也好，他稍微低低头便可以看到那松散的亵衣里有着若隐若现的乳沟，，，还可以闻到她身上那少女的淡淡自然体香，真的是即享受又痛苦。

王元芳其实早就醒了，但是担心梦瑶醒过来会感觉尴尬，所以一直在假寐，见她好像苏醒过来却并没有要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他内心竟忍不住偷笑起来，这丫头傻乎乎的倒是蛮可爱的。
他故意坏心的向梦瑶的方向翻了个身，直接将梦瑶抱了个满怀，这可吓到了正在发愣的梦瑶，连忙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嗯……怎么了，童姑娘？”王元芳也假装刚醒过来，看着手足无措的童梦瑶表现得一脸无辜。
“那个……那个我，我没事，王公子，天亮了，咱们还是起来准备赶路吧。”童梦瑶紧张的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嗯，昨夜童姑娘睡地还好吧？”王元芳坐起身感觉自己的胳膊被童梦瑶压了一晚上有些麻了，便转了转胳膊问道。
“挺……挺好的。”
“嗯，那就好，姑娘先换衣服吧，我去门口为姑娘把守着。”
王元芳从床上起来，拿起了自己的佩剑，出了客房门为梦瑶把守。
“好，多谢公子。”
童梦瑶咬着唇瓣心想王公子应该是为了保护她的颜面所以才没有计较昨夜抱着他睡的事情，心里不禁对王元芳更有了些好感。
用完早膳之后，二人又开始继续上路了，路上王元芳随口问了些问题，想着不知童梦瑶和那严思予是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感情有多好。
“不知童姑娘可有喜欢的郎君呀？”
“嗯，有的。”
“那去京城是为了寻他吗？”
“对，他进京赶考中了举，听回来的同乡说已经封官了，还是京官。”
“哦，那他为何没有给你写封书信，或者回并州接你呢？”
王元芳一听童梦瑶这样说，断定了此人就是严思予，因为严思予便是今年高中举人被封官的。
“可能是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进京之前他说过，要是高中了就会回来提亲娶我的。”童梦瑶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落，所以这次进京她也是要问个明白的。
“那姑娘和他之间已经许下终身了？”
”嗯，怎么说呢，其实他家原来家境还算不错，只是八岁那年门庭败落了，他只能寒窗苦读，盼望着能光宗耀祖，我爹觉得他家没落了，寒门难出贵子，便不许我与他来往，我也只能平时趁着我爹不在的时候偷偷出去与他见面，拿体己钱供他赶考，他进京前送了我这只银镯子，是他母亲的遗物，要送给未来的儿媳妇的，算是私下订了亲，我爹娘也不知道。“
”那你与他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
”王公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和他是清白的，那种事只有成亲之后才能做。“
”哦，对不住，童姑娘，是在下冒昧了。“
王元芳得知他们之间还没有到夫妻之实的那一步，心中是非常开心得意的，原来只是心许而非身许。

”罢了，公子这样问大概只是好奇吧……我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但从不做越举之事，感情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牵牵手而已。“童梦瑶也没有介怀，其实对于严思予之间的感情，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深，只知道曾经严思予想要与她亲热之时，她拒绝了，她想要堂堂正正的，而不是苟且偷情。
”原来如此，那如果你进了京城发现他另有了新欢该怎么办？“王元芳试探着问道。
”不会的，他说过要娶我的，怎么可能另有新欢呢，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童梦瑶笃定地否定了这种问题，她觉得不可能。
”童姑娘不必这么激动，我说的是如果，只是一个假设，并不是真的，如果他有了新欢，姑娘又该如何自处呢？“王元芳有些无奈，这个姑娘对于感情还真是有些傻傻的，即便是青梅竹马也不够了解这个严思予的人品。
“如果他有了新欢，那……我就与他决裂，终身不嫁了。”童梦瑶想到自己被抛弃，就觉得会对男人和爱情感到绝望。
“决裂这个定然是要的，但是终身不嫁岂不是误了终身的幸福，我觉得即便是被背叛了，应该受到惩罚的是他而不是你，你没有必要终身不嫁。”王元芳听这姑娘的语气这么决绝，也是心里一惊，这岂不是严思予得不到，他也得不到了，那肯定不行，他要劝劝。
“要是连他都背叛我了，我还能指望哪个男人可以依靠呢……”
“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唐的好男儿千千万，多的是，只要姑娘愿意，想要找一个比他强百倍的男子并不是难事，不知姑娘觉得在下与你那位郎君比起来，谁更优秀些？”
“嗯，自然是王公子更优秀些……他不会武功，也没有王公子家世好，但我和他有着十多年的情分，并不是优不优秀可以相提并论的。“童梦瑶实话实说，但感情和优秀并不能混为一谈。
”说的也是，但愿他不会辜负你的一番深情。“王元芳听闻之后也是很无奈，这一刻他是羡慕，更准确是嫉妒严思予的，嫉妒他早早夺走了梦瑶的心。

他们走了一天，才又到了下一个驿站，只是这家驿站看起来比上一家年头更久，甚至是有些破旧，所以童梦瑶有些不太想住在这家驿站，可是天色已经深了，走到下一家客栈也确实不太可能，便只能同意落脚。
”伙计，你们这里可以沐浴吗？”童梦瑶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感觉身上都有汗味了，便想着沐浴一下再休息。
“可以，不过沐浴烧水要加钱的。”店小二笑着伸手欲要收钱。
“这些够了吗？”王元芳给了店小二赏钱。
“够了，够了……”店小二看了一眼童梦瑶和王元芳，觉得这二人的关系有些不一般。
“其实你不用给他这么多的，早知道烧水要加钱的话，我就不洗了。”童梦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王元芳真的很舍得为她花钱，这是严思予做不到的。
“那怎么可以，姑娘家和男人不一样，姑娘是水做的，时间长了不沐浴，难受的可是自己，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等你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还我好了。”王元芳一脸温柔的回应道。
“那好吧，我在家里的时候都是隔一天一沐浴的，这出门在外的总是不方便，能洗个澡便觉得很好了。”
“是啊，所以童姑娘你可以放心的沐浴，我在门外为你把守，这驿站来来往往的鱼龙混杂，免得姑娘被偷窥了清白。”
“那就多谢王公子了。”
童梦瑶真心觉得这位王公子是个完美的君子，对姑娘温柔体贴，细心又大方，如果她没有遇见严思予，大概率会对王公子芳心暗许。
热水烧好，童梦瑶在客房内脱衣，而王元芳则是捧着佩剑站在门口为其站岗，他在想如何能够揭穿严思予的真面目并且让童梦瑶坦然的接受他的爱意……

童梦瑶将自己头发上的首饰一一取下，又解开了。。。，一团灰色的东西突然从她脚边跑过去，发出了吱吱声。
”啊……“童梦瑶瞧见了那灰色的大老鼠突然惊得尖叫了起来，她从小便很怕这些老鼠虫子之类的东西。
”梦瑶……怎么了？“王元芳一听房内传出尖叫声，连忙焦急的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下意识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而童梦瑶也下意识地害怕的跳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他，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王元芳看着突然抱紧他的梦瑶，心头一震，。。。
”有老鼠，我怕……“童梦瑶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连看都不敢看地上。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老鼠不敢出来的。”王元芳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但是当手心触及到。。。解下来，那样贴身的去感受这对。。。
“嗯……”童梦瑶慢慢的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衣。。。，又开始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啊！……不许看，快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马上出去……”王元芳哪里晓得她会这么大的反应，连忙放开了抱着他的童梦瑶，转过身大声回应道，实际上他除了。。。
童梦瑶。。。脸红的像是打了腮红一样，心想自己怎么老是在王元芳面前出糗，再这样下去估计人家王元芳一定会觉得她不是个正经姑娘的。
“王公子，我刚才被老鼠有些吓到了，失态了，不好意思。”童梦瑶冷静下来之后又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门与他道歉，她知道刚才元芳突然闯进来也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姑娘家害怕老鼠也是正常的，若是姑娘觉得这家店不太干净，那就先休息，等到了下一家驿站，感觉屋子干净了再沐浴也不迟。”
“好。”
王元芳再次出言安慰着，并且去前台找到了驿站老板和伙计，斥责了他们没有打扫好客房吓到了他的朋友，又命令他们赶快将屋内又打扫了一番，床单被褥全都换了一遍才放心与她休息。
夜里，王元芳还在回味抚摸着童梦瑶背脊和胸部贴上软乳的感觉，他侧头瞧着背对着他睡着的梦瑶想着大概是因为昨夜童梦瑶翻身压住了他所以晚上睡觉才会背对着他的，这个姑娘和京城里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们很不一样，虽然家境不差，但骨子里透着一种单纯可爱的性格，也不娇蛮任性，想来那些年和严思予相处的日子，严思予也是利用了她这一点骗了她的真心和钱财，真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早晨离开了驿站，王元芳和童梦瑶继续开始赶路，距离京城也就还有十天的脚程，不过若是走小路翻过一座山，不出五日便可到达京都。
“这小路不好走，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官路吧，我怕这般翻山越岭的累着你。”王元芳看着身后拖着裙摆艰难爬山的童梦瑶心疼的提议道。
“没关系的，只要能快些到京城，吃点儿苦不算什么。”童梦瑶意志坚定的回答道，只要能早些见到严思予，吃再多苦也值得了。
“来，你把手给我，我拉着你一起上山，免得你踩空了有危险。”王元芳对着身后的梦瑶伸出了大手。
童梦瑶没有说什么，愣了一下才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心。

二人相视一笑，待雨停歇了，王元芳便背着童梦瑶继续上爬，因为他的轻功不错，所以很快便爬上了山顶，下山的时候王元芳用衣服拧成绳子，将梦瑶和自己的腰栓在一起，又让梦瑶搂紧他的脖子，害怕的话就闭眼睛，童梦瑶只能照做，闭上眼睛之后就感觉周围都是呼啸的山风刮过，过了片刻，童梦瑶才感觉到恢复正常。
“好了，咱们已经下山了，睁开眼睛吧。”
“这么快……”
“对啊，因为刚才我背着你从上面跳下来的。”
“跳下来的？”
童梦瑶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不改色的王元芳，从山顶上跳下来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
“当然了，不然咱们一点点爬下来，天黑都到不了山下。”
王元芳早已习以为常，飞檐走壁作为武将都是最基本的功夫。
“难怪你让我闭眼睛，刚才如果我睁开眼睛了一定会吓得大叫。”
“那你不必害怕，就算是真的失足掉下来，也是我在你身下垫着，我摔死了也不会让你有事的。”王元芳摆了摆手很有自信的安抚道。
“王公子就爱说笑，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凡事能不冒险尽量不要冒险，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让我内疚一辈子。”童梦瑶很是担心的劝告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对啊，我还要靠公子一起去长安，自然是关心的。”
“唉，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关心的。”
王元芳故作有些失落的叹息道。
“也有喜欢嘛……只不过是朋友的喜欢。”
“你这么认真的解释做什么，我只不过和你开玩笑而已，别太紧张。”王元芳解开了绑在腰间的衣服绳子，心想这丫头倒是蛮在乎他的。
“王公子原来也会开玩笑啊？”
“不行吗？”
“行，但是这样，我还以为王公子你看上我了呢……”童梦瑶也顺势开起玩笑了。
“……”
王元芳以为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被童梦瑶看出来了。
“王公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童梦瑶发现王元芳脸上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呃，没什么……你额头还是有些发热，前面再走一段路就有个村庄，我带你去看大夫。”王元芳第一次感觉到被看穿心思时的尴尬与无措。
“哦。”童梦瑶有些懵懵的望着伸手给她试探额温的王元芳，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
王元芳带着梦瑶来到了陆家村，这个村子他也是熟悉的，每次回京城都是他的必经之路，里面也有些认识的老人，而童梦瑶是他第一次带来的姑娘。
“王公子，这是你媳妇啊？”老大夫给梦瑶诊脉的过程中试探着问道，毕竟他也是头一次见到王元芳这么紧张一个姑娘。
“陆老爹，你莫要说笑了，人家是去京城探亲的姑娘，我们萍水相逢罢了。”王元芳一听陆老爹在这里瞎揣测便连忙解释道。
“哦，这不是瞧着你们俩年纪相当，怪般配的，要不是的话，那真可惜了。”
“陆老爹，说正事，童姑娘的病不重吧？”
王元芳连忙岔开了话题，免得再说下去引得童梦瑶多想。
“是忧思惊吓过度，外加风寒邪气入体，老朽开上几副药，喝上七日，必可药到病除。”陆老爹摇了摇头回答道，这种小病小灾的倒也不算严重，却也不得不重视。
“哦，那就好，那赶快开药吧，明日我们还要继续赶路。”王元芳点了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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