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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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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le困了,被抱上了车睡觉,换了备用衣裤的沈悟非回到包间不知岑娇去了哪里,心里有些不安,一着急左手有些不自知的抽动,轻拍着小腹。
他感觉不到,看着时钟又过去了两分钟,喊来值班经理问他有没有看到刚才包间里的女孩。
经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说没看见,随机吩咐人去找,一直在包间里给沈悟非赔不是,他听着心更烦,不安越来越强,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可掌控的感觉。
右手一挥示意经历闭嘴,只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十分钟后,一个前台被带到了沈悟非面前,颤颤巍巍地说“刚才...刚才那个小姐要来买单...然后我说...您都是记账的不用买单”
话到这就停下了,这不是沈悟非要的结果,眼神从时钟扫到前台的身上“继续说”
三个字掷地有声,吓得前台打了个寒颤
“然后,那个小姐就走了,我就不知道了,沈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了”
沈悟非转头看着值班经理,“现在知道怎么找了吗?”
值班经理颔首,吓得不敢看坐在轮椅上的人,赶紧拿起对讲机吩咐人查监控。沈悟非的耐心快没了,皱着眉头,右手揉着太阳穴“十分钟贵店找不到人,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找人了”是提醒,也是警告。
此时,岑娇依旧被枪抵着头,紧张、害怕,心里一遍遍祈祷沈悟非快找到自己,眼泪沁在眼眶不敢流出来,沙发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翘着二郎腿,“你们乔三爷想不到招,都开始使美人计了?呵,利用女人的人我最瞧不起”
岑娇害怕,但还是得想办法自救,哪怕是拖延时间也是好的,至少拖到沈悟非找到她,闭着眼睛生怕被看出眼神中的怯懦:“不知道您说的乔三爷是谁,但您说利用女人的人您最瞧不起,现在叫人拿枪指着我,恐怕也不是君子所为吧”
一瞬间,屋里没了一点声音,“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要不你开个价,到我身边来做事,我给的只多,不少”
“我真的不清楚您在说什么,可以放我走吗”
语气惊慌又带着哭腔,让那人起了玩意。
突然,包间门被打开,轮椅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沈悟非!岑娇想要转头,保镖立刻掐住她的脖子,枪继续抵着她的脑袋。
“娇娇!”沈悟非喊着她,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颤抖,但他又恢复了冷静,看着包间雅座上的人,原来是傅家的那个混蛋东西。
傅菁樗看到是沈悟非进来确实愣了一下,这女人不是乔三的,是他的?定了定神叫保镖都退下,枪从脑袋上收走的一刻,岑娇立刻软了骨头,跌坐在地上,看着沈悟非朝自己伸手,强打起精神握住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到他身边去。
“傅总这是做什么?”沈悟非的右手握着岑娇,她的手冰凉,可想是真的被吓到了。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谁知道这是你的女人呢?我以为是乔三派来的”傅菁樗一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打折圆场,说着还沏了杯茶推到沈悟非面前,目前为止他还不想得罪眼前这个爷。
“那现在应该是没有误会了,但你刚才拿枪抵着她的头这笔怎么算,还有你的人动了她,这笔又怎么算?”句句夹枪带棒,语气也全不似沙发上那个男人一样漫不经心,岑娇的手被他暖暖的握着,可听着他的语气也觉得心里慌得厉害。
下意识想抽出手,又被握得更紧,沈悟非转头低声安抚她“别怕”,随后让她在靠近自己右手边的沙发坐下,从未松过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24-02-14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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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菁樗原本玩味的笑意,被这句话激得消失,眼神满是戾气,狠狠看着沈悟非嘴上喊“不长脑子的东西,死进来”
    这样的指桑骂槐谁听不懂,沈悟非右手拿起茶杯递给岑娇,动作轻柔,语气温存“喝点水,什么都别管”,标准又自然的三龙护鼎的手势接过茶杯,这样的情况下会保持着礼仪,可见教养是刻近骨子里的。
    刚才拿枪对着岑娇的那个人,一进来直直跪下给沈悟非赔礼道歉,沈悟非看都没看一眼,只温柔的看着岑娇喝茶,直到岑娇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想让他略成小戒,不伤了他的面子就行了。
    沈悟非明白,但对上岑娇还隐隐含泪的眼睛,好像受惊的小鹿,心疼的不住,这口气他是轻易咽不下去了。
    无视跪着的那个人,只静静看着傅菁樗,“这就够了?”
    傅菁樗的底线一再被试探,但依旧压着脾气,死盯着沈悟非,最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枪,一把拍在桌子上,几只茶杯颤了颤,“要杀要剐,沈总自便”
    “傅总的人自然是傅总亲自管教的好,刚好也给下面的人都敲打敲打”沈悟非不以为然、面不改色的为自己斟了杯茶,悠悠然的喝下。
    岑娇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到底....
    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明明一个小时前还是偏偏君子的模样和自己吃饭,现在看着枪拍在案上都波澜不惊。
    傅菁樗到底还是怕的,沈悟非的手段谁不知道呢?自家老爷子都不是他赌桌上的常客,自己何必和他叫板。
    发了狠却又认了,作势举起枪,沈悟非立刻捂住岑娇的眼睛,“别看”,岑娇抚下那双干燥温暖的大手,看着地上的一片,那人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依然没有了生命的痕迹。
    她怕,但也知道这修罗场早已不是简单的替她出气,她再不做声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这人本就是奉命而为,现在的场面,他何其无辜。
    “你别气了,是我走错了路,下面的人不懂事冒犯了我,现在赔礼道歉了就算过去了,是我不好,让你心急担心了”说着做出女儿家的模样,柔情的哄着沈悟非,这事往大了说也大,往小了说不过是女人的事。
    沈悟非知道她是在作态,想让事情收场,不再牵连更多人,这样假装的片刻他多想留住,那就把戏做足吧,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傅菁樗也惊了,许多年没见过沈悟非身边有女人了,这次这个真是把他迷得不轻啊,不过漂亮是漂亮,太聪明的女人可不好。但她开了口缓了眼前的僵持,他也算是松了口气,立刻接下台阶“手下的人不懂规矩,是我管教的不好,改日必定登门道歉,以显诚意。”
    岑娇不再多说,现在该沈悟非了,男人开口“寒舍简陋恐招待不好傅总这样的大佛”这话说的意犹未尽。
    傅菁樗神色一凛,真是敢开口,他自然知道沈悟非想要什么,他现在不确定这到底是误会,还是沈悟非故意做局摆他这一道了。嘴角不屑的上挑,“沈总好大胃口”
    岑娇也没想到沈悟非会拿这件事来做交易,她一下子对面前的男人产生距离,吃饭时的谈笑风生让她以为两人已成了朋友,可现在只觉得他深不可测,而自己于他而言又算什么。
    “傅总自己掂量”撂下这句不轻不重的话,牵着岑娇让她借力站起来,岑娇怕他看出自己的表情,借机站在身后为他推轮椅,脸上是落寞、失望,她自己也说不出,只觉得心里有片地方是透风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5楼2024-02-14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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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似乎能把人吞没,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一切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踏上这辆车的时候,安静、陌生。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车窗倒映不出他的模样亦如她看不懂他,或许这才是他,与黑夜融为一体,孤寂又强大。
      沈悟非此刻忍着不适悄悄看着女人的一侧,车窗映出她姣好恬静的面容,可心事重重。
      “让你受惊了,这餐厅不好下次不来了,好不好?”
      说这话的人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哄她开心。
      岑娇不知道说什么,虚以委蛇一向她是会的,可此刻说不出一句。她没有怪他替自己出气,只是一条命,活生生的倒下了,因为她走错了房间?因为那人听吩咐做事?到底是谁错了呢?又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要拿命来赔礼?何况真正错了的人拿别人的命来赔礼......
      良久,她沉默的摇了摇头。
      沈悟非了然她害怕了,这样的场面她怎么可能见过,明明怕得要命却还强撑着想把场面圆回来,不再牵连别人。
      她是这样的聪慧美丽,未经雕刻已是一块美玉,他不敢想再多几年,她会动人得像什么样子。
      想摸一摸她的头,可身体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在此刻崩断,左手鸡爪似的攥紧,扣打摩擦着小腹,左右脚悉悉索索的抖着。
      岑娇慌了,她看着男人豆大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嘴唇都白了,语气惊慌无措:“我,我该怎么办?”
      想安慰她一句,开口却说不出话,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能用能动的右手抚摸了她的脸,然后无力的垂下。岑娇一把拖住那只给予过自己太多温暖的右手,死死握着。
      “宋叔!宋叔!”岑娇慌乱得摁下挡板,驾驶座的宋国东对后排一无所知,听到岑娇带着哭腔惊慌的叫喊才从后视镜看到了一切。
      沈悟非的痉挛越来越严重,原来双脚小幅度得抽搐此刻像上了弦一样踢打。“岑小姐你先摁住他的腿,先送先生回家可以吗?”
      “好”岑娇一口答应下,然后死命摁住男人踢打的双腿,她这才发现掩藏在裤子下的腿竟然细的像麻杆一样,只剩骨头。
      沈悟非用尽所有力气只挤出“坐、好”两个字,右手想推开岑娇却推不动,肉体的痛苦时常的折磨他早已接受,可这次不同,岑娇在。
      他不避讳自己的身体,重残已是事实,可这样让岑娇知道是不体面的,他只想为自己留一份体面而已。
      此刻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女人一手摁着自己的腿,一手握着他紧攥着的左手,泪水无声滚出眼眶她的眼眶,低落在他的右手背。
      好烫,
      烫得他不知所措。
      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回到滨海湾,来不及搬轮椅,直接把人抱紧了屋里,沈悟非的脑袋无力得靠在宋国东的肩上,岑娇好害怕,是真的怕了,这样强大的人此刻如此的脆弱,她后悔方才在车上耍得小性子。
      站在车边进退两难间,别墅的门开了,一位看着四五十岁的女人请她进去,面相和蔼,她快步走进去,想都没想的问“沈悟非怎么样了?”
      赵秀芝看出了女孩的心急,领她到会客厅坐下又为她倒了杯水“别急,你宋叔在里面,他会处理好的。”
      这句话抚平了岑娇的不安,但她依旧担心“他,经常这样吗?”
      “也不是,只是偶尔太累或者吃了药才会这样,你别担心”赵秀芝轻拍了拍岑娇的肩试图让她放松,随后又说“客房在二楼,都是干净的,随时可以休息,我去看看少爷。”
      赵秀芝刚起身就被岑娇似救命稻草般握住,“我能去看看他吗?”
      女孩的脸庞还挂着泪痕,赵秀芝不忍心点头带着她一起走去一楼尽头双开门的卧房里。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24-02-14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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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们盖盖楼 今晚继续更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1楼2024-02-15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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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人看嘛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24-02-1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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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陈设和宽阔的空间都在为这间房子的主人让步,沈悟非此时就躺在房间中央宽敞的大床上,安静,惨白。
            岑娇不想用这个词形容他,这样优秀强大的人,不该脆弱的像个布娃娃一样躺在这里。
            她站在门边不敢走近,是赵秀芝轻抚上她的背让她走近去看看,她才有了力量。
            宋国东原本在床的一旁站着,替沈悟非按摩着左手,看到岑娇走近让出了位置,又搬来了一把凳子让她坐下,随后和赵秀芝退出了房间。
            岑娇就这样静静得看着男人的面庞,英气锐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嘴唇的线条柔和,综合了眉眼的强势,又看到了男人的耳垂,圆润又厚厚的。
            她听大人们说过耳垂越厚越有福气越长寿,想到这她被自己逗笑了,眉目唇角间流露出温柔。
            被子下的左手一抽又恢复了乖巧,但男人的眉头缺皱了皱,她轻捧出男人的左手学着宋叔的样子为它按摩,希望它一直乖巧,不要惹它的主人不适。
            左手的手指修长,但她一松开就会立刻缩回手心,比她的手指还要细上许多。感受着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把它放回被子里。
            却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知道沈悟非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照着他的面容都柔软了不少。
            “你醒啦,还疼不疼?”
            沈悟非摇了摇头,疼不疼?
            这三个字许多年没有人问过他了,有的是不敢,有的是不在意,他忽然觉得这颗还在跳动的心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多少次他都希望一觉睡去再也没有明天,这难熬的一生快快结束,可就在这一刻,他不再这么希望了,甚至希望能多活一些岁月。
            “对不起,吓到你了” 沈悟非开口
            岑娇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抿抿嘴角“嗯,吓到我了”顿了顿又说“不要再有下次了,我...很担心”
            “好,答应你”透过虚弱惨白的脸上能看出笑意
            最后,岑娇被留在了客房过夜,二楼一眼望去有五六间房,赵姨带她走进同样是双开门的一间,是这一层中最大的房间,她礼貌道谢。
            赵姨离开后她扫了一眼房间,推开了那扇玻璃窗,窗外正对着花园,无趣的只有绿草,她感受着晚风的恣意不经想到要是这里种上茉莉花就更好了。
            洗漱过后她躺在床上想着楼下的那人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思绪万千,飘飘洒洒,她抓不住,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想什么。
            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了睡梦中的岑娇,一觉睡醒天光早已大亮,她明明是个极认床的人第一次在外过夜睡得这样好。
            洗漱后刚踏出房门就闻到了楼下传来的吐司香味,用力嗅嗅,咖椰的味道!急急忙忙地下楼,看到了端正坐在轮椅里的沈悟非,立刻站定“早啊!”
            沈悟非抬手示意她坐下吃早饭,“早,睡得还好吗?”
            “嗯,睡得很好”
            “那就好” 男人漂亮有力的右手把咖椰推近她的面前,他好像总是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岑娇一边往吐司上涂着咖椰酱,一边想着该说些什么。这时沈悟非先开了口:“娇娇?”
            “嗯?”岑娇下意识的答应,因为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唤她的,可忽然意识到这样的称呼太过于亲密了,只是她并不反感,反而沈悟非的声音念这个名字还挺顺耳的。
            沈悟非看着她像只小兔子一样的抬头,不忍笑了笑才紧接着开口:“如果可以,你想不想留下来?”
            眼神语气无不透露着真诚,但这一问,问住了自己。
            留下来?留在哪里?又以什么身份留?
            “理由呢?”但这才是她最想问的
            “或许我说这话有些自不量力,但...为我,这个理由可以吗?” 说着最谦逊的话,开口却自信满满,岑娇想他真是个很懂说话技巧的人。
            “我觉得,这个理由暂时还不够充分”
            不是什么欲拒还迎的心思手段,是她还不了解他,他亦不了解完整的自己。
            “没关系,我会让这个理由充分起来,请相信我”这话不像是一种保证倒像是一句肯定,他像在描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一样笃定。顿了顿又说“我不一定是身体最健康的,但我一定是你最优的选择,各方面来讲都是这样,你不用有顾虑,我随时都是准备好的只等你觉得充分”
            三十岁的男人就是这样,浮浮沉沉后清晰的认识自己的心,是他在权衡利弊后不再遵从理性,他心中最想要的。
            既然喜欢,既然舍不得放手,既然想要看到这朵玫瑰自由美丽的绽放,那不如由他来做这个花匠,为她遮风挡雨,拔草除虫,滋养灌溉,他想,他一定是做的最好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5楼2024-02-15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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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搞颜色 明明什么都不带 无语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7楼2024-02-15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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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划过蓝天白云,留下淡淡痕迹又消散。曾经存在过的证明随时间消散。直至此刻岑娇还久久不能回神,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和沈悟非坐一起,聊着他的过往。
                一通电话,催醒了她。
                电话那头是爸爸的声音,你奶奶病重,回来一趟吧。
                电话挂断,她还举着手机没有任何反应,她试过从云端跌入低谷的滋味,却还不曾尝过生命中重要的人离世是何滋味。
                她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半晌,是沈悟非紧握着她的手,她才回神发觉自己的手冰凉。
                “我...要回家”
                她没有任何念头,只想回家。
                落地后直奔医院
                岑娇站在病房外不敢进去,那个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老太太现在躺在去病床上,脸颊凹陷,手如枯木。
                岑父先看到了门外的岑娇,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回来啦,怎么不进去看看”
                岑娇摇摇头“医生怎么说?真的就治不好了吗?”
                “肾衰竭....先不说能不能等到匹配的肾源,这手术钱还有后续的费用都是问题。你奶奶也不想治了,她说疼。”后面三个字岑父几乎是哽咽着压着牙关说出来的
                岑娇一把握住父亲的手“爸,钱我来想办法,得治,真的得治,我...”这一瞬间,她绷不住了,她想说我不能没有奶奶,这个陪伴了自己整个童年的人不能走。
                岑娇在心底隐隐有了办法,她试着去搜索那人的联系方式,犹豫后还是发出了问候,等待着回复。
                她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一直守着,不敢进去也不敢走,似乎不面对就不存在。眼神空洞又若有所思,沈悟非打来的电话才让她回了神。
                “喂”开口带着嘶哑
                “还好吗娇娇?”
                “我...”她想说我很好,不用担心,但她真的说不出口,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想你”一点都不好,我想你在身边,好像你在的时候烦恼都略过了我似的。
                “那你下楼来”
                闻言岑娇一怔,难道他来了吗?
                岑娇什么都顾不上,电话都不曾挂断,一路小跑下楼,和在新加坡一样的黑色阿尔法停在门前,看到她来后自动打开车门,让她清醒的意识到,沈悟非真的来了。
                快步上车一头撞进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好像回到了港湾,一个她可以停靠休息的地方。
                “怎么来了?”
                “太想你”又补了一句“也怕你想我”
                “嗯....我很想你”
                这是岑娇第一次说出这么直白的话,男人静静地抱着她,唯一能动的手笨拙又温柔抚摸着她的发丝,随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孩子一样。
                直到一滴温热落到他的脖颈,岑娇低声抽泣着。沈悟非无措,这是岑娇第一次如此在他面前如此脆弱,他许久没有哭过甚至没有情绪波动过,他不懂的如何让她好受些,这种无能为力让他竟然感到挫败。
                “我奶奶....我奶奶.....”岑娇抽泣到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男人这才拉开她,为她抚去泪水“你只记得,万事有我”。
                万,事,有,我....
                岑娇的泪水不断,但这四个字一直在脑海中环绕,真的可以依靠吗?有靠山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了。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一切她都扛过来了。可听到这四个字她没来由的崩溃大哭,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沈悟非一直哄着她为她擦拭眼泪,或许哭出来能好受些,他想起了年幼时的自己,父亲离世时因为要撑起家族,连悲伤的时间都不曾给过自己。
                良久,岑娇才冷静下来,攥着男人的大衣衣角“是我失态了,不好意思”
                “是我,所以没关系”为她整理围巾后说,“回去吧,家人要担心了,这几天我都在,有事就找我,别自己扛着。”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2楼2024-02-1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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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骨的寒风立刻让岑娇清醒了起来,有他是好但不能事事依赖。
                  岑娇下意识掏出手机,对面那人回复了,“你回上海了?”
                  “是的”
                  对面恢复很快“有事见面说吧”
                  “好,我在市医院的咖啡厅等你”
                  “10分钟,我过来”
                  岑娇坐在咖啡厅静静等着张翊恩,这个时候能联系的只有他了。但这么久不见,不知道他最近如何。
                  不远处有人轻唤着她的名字,岑娇回头,是他,和记忆里的样子还是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成熟。
                  落座后简单寒暄了几句随后两人无言,是岑娇先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我知道你家的事了,我尽力帮你联系,但是匹配的肾源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已经发邮件给我当年美国的教授了,不行就去美国”张翊恩忽然沉默思索后又开口“费用你不要担心,我来想办法”
                  “这个不用,我会解决的,给你添麻烦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岑娇手指局促的抠着咖啡杯子。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张翊恩看着她的小动作,自然知道她此刻的紧张。“一会儿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啊,好,我来请”
                  “好,你来请”张翊恩语气刻意俏皮了些,希望她不要太在意麻烦自己这件事,如果请一顿饭能让她好受些的话。
                  “那你下班给我发消息”
                  张翊恩比了个ok的手势顺势买了单就走了,诊室还有不少事要忙。岑娇还坐在窗边发呆,一整风过,树上的叶子又掉落了不少,随后她也起身。
                  推开病房的门,老人在休息,她轻声走去坐下后抚摸着奶奶的手,曾经保养得当的手现在变得枯瘦还有着点点的老人斑。
                  “娇娇回来了啊”
                  “嗯,娇娇回来了”
                  老人的手摸向她的脸颊“瘦了,在外面受苦了吧”
                  岑娇摸着那双手不说话只摇摇头,她不敢看****,生怕眼泪落下。
                  “好孩子,生死有命,我这辈子也算是顺遂的,时候到了就是到了,娇娇是最孝顺的孩子,我要是走了可不能哭,别让我放心不下”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岑娇像个孩子一样摇头拽着奶奶的手“我不同意,你得长命百岁的,你答应我的”
                  “好孩子不哭”奶奶不再说什么只让她别哭
                  得不到回答的岑娇无力的说出“你不许死,我不允许”
                  奶奶被她此刻的稚气逗笑了“傻姑娘,阎王爷收人可不管你允不允许啊,我该去找你爷爷了,他等太久了。”
                  只几句话耗尽了她的力气,随后看向窗外。
                  屋里只有仪器嘀嗒的声音,岑娇知道在找到肾源前的每分每秒对于老人家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和折磨。医生也说,就算找到了肾源,手术中老人本来就有高血压,可能会有风险,术后也可能出现排异反应。
                  她都知道,但是她已经失去太多了,实在承受不起失去奶奶的痛了,能尽力就尽力而为。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4楼2024-02-1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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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灵感了姐妹们 存稿写的很狗血 自己都觉得烂 实在不想发 有没有脑洞大的姐妹们给我贡献一点灵感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1楼2024-06-07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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