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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南崖叹by何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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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怜的未成年小倌,漂亮又卑微,被一个混蛋世子强行赎身,养在府里百般虐待,终日衣食不饱还老被揍,后来被派到一个温柔皇子那里,皇子对他很温柔,但小倌命悬一线,终日小心翼翼,直到后来,一个惊天大案浮出水面,一切真相都有迹可循,皇子才知道,原来找了半辈子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2-03 01:09回复
    一楼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2-03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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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9: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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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2-03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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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午夜,萧王府里面寂静无声。
          一只猫喵喵叫着,在黑夜里折射着青色的瞳孔,那只猫就绕着雕梁画栋的长廊往前走,枯藤被踩的沙沙作响。
          打更的更夫早在半刻前唱过了更词,敲过了钟。府门前守夜的小厮也已轮班几替,早已昏昏欲睡了。
          萧王小幺是个实打实的浪荡公子,这几日趁着朝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他,引来京城中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这帮人仗着世子之名上天入地,是花楼入得,南风馆也入得,在yin窝圈里是畅通无阻,随性而为。如若不是世子身边的人时时约束,日日恳求,只怕要搅的京城天翻地覆,臭名昭著。
          世子暴虐随性,惹得他不尽兴了,那倒霉的只能是床上人。他头一遭入南风馆,只觉得舒心又得趣,男人在床上,总也比娇滴滴的女人受的住,玩的久。
          更何况,这个男人长的可真是比女人还精致,真漂亮,世子殿下如是想,手上却狠狠磨裟在人脸颊上,擦的颊面都红了,手下人竟还没醒。
          世子嘴巴一撇,靠回拔步床上,侧身捏住人的脖子拖过来,照脸就是一巴掌,看人微微转醒,便一脚踹上小腹,不过须臾,人就已经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一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世子倚靠在软枕上,看着人慢慢爬起来,淡淡道。
          “你又忘了规矩,再有下次,合该吊起来狠狠教训一次,记着了?”
          底下的人闷闷嗯了一声,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声音,教人听着心里发紧。
          “滚吧,回你住处。”
          世子床上不留人,他知道,他没忘,他只是晕过去,怎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地上的人抖着身子站起来,一身瓷白的皮肉冻的青里透紫,嘴角洇着血。
          他没穿衣服,只得绕过那张四面环帘的拔步床,去旁边的小几上取了自己的衣服,他借着昏暗的月光,摸索着想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冷的全身血液仿佛都冻住了一般,这时候才能感觉到影影绰绰的痛从四肢百骸传出来。
          晚秋最后的雾已散尽。
          他迟钝的低下头去看,眼睛就湿了。
          方才被踹过的肚腹紫黑一片,触目惊心。
          可其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伤口无数,实在不堪入目。
          入王府四年,可谓是生不如死。
          世子李昭于四年前将他从南风馆赎出来,他记得初见之时,世族公子们端坐于垂帘后聊天喝酒,彼时他是长安一条街琴技最为高超的倌儿。
          原以为像往常一样,他们都是来听琴,消遣,品茗,打发时间。
          可他抱琴下场,回到房间,世子李昭正坐在他的镜前把玩着他的发带,冲着镜子里自己惊诧的面孔遥遥一笑,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等他觉察到危险的时候,已被李昭按在案前,他们贴的极近,唇角被反复磨裟,他的琴摔在地上,琴弦断成两半。
          那只手紧接着流连到脖间,似欲挑开那层禁忌,他慌忙道声放开,对着世子歉意展笑,告诉他说只卖艺不卖身,只不过下一秒这个小霸王就捏住他的下巴,笑的邪恶又放荡,在黄铜镜中闪烁着灼诡的光芒,目光里的势在必得让他触目惊心。
          他的下巴仿佛被捏裂了一般,痛的眉心紧皱又挣脱不得,只能被迫切身感受着耳边酥麻绵缠的吐息。
          “无妨,你很快就不再是了.......”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2-03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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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他忍着窒息般的疼痛,一步一步像走在针尖上,腰越来越弯,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大滴汗珠从额头滑过下巴落在地上,他不敢呼吸,怕牵动腹部的痉挛的疼痛。
            口中的血腥味经久不散,他没敢停,使劲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路,马上就要出去了。
            他痛的眼前发黑,殿里又黑灯瞎火,一个踉跄就要摔在地上,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完,心先凉了半截,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感觉到,有只手从斜里伸出来扶了他一把。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脆弱的腹部此刻也不堪重负,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在门槛旁。
            夜凉如水,月光清清冷冷撒进来,蜷缩着靠在殿门的那个美人未束冠,长发倾泻,披在瘦弱的肩上,被发挡住的侧脸挂满了汗珠。
            一抹红唇不点自含丹,却喘息很费力的样子。
            管家端着蜡烛,苍老的侧脸在烛火的跳动中晦暗不明,冷着脸斥责出声,“轻声些,吵醒了殿下,有你好受的。”
            他冷汗遍布,在抵抗着绵延疼痛的精力中竭力分出一分,仰头只能看见莹莹烛光下管家冷峻威严的下巴,他缓了片刻,恭恭敬敬的跪好作揖,俯首而拜。
            半晌也未说话,管家这才撇了他一眼,压低嗓子,“为何不开口?”
            地上的人伏地的姿势很端正很卑微,双手交叠在额前,听见他问才撑着身子直起来。
            嘴巴里的血气更甚,他怕一张口血先涌出来,便只能垂下眸子恍恍惚惚摇了摇头。
            管家看见他脸上的痕迹,面色又灰白的可怜,叹了口气,无力的扬了扬手,道声走吧,方入了殿。
            地上的人便手脚并行先爬出殿口好高好高的门槛,听见背后徐徐关门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他尝试着站起来,汗水早已被殿外的凉风吹干了,风把碎发带起来,这才露出一张略显青涩的脸。
            他今年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初露出风姿绰约的影子,还没长开呢。
            在这幽深的长廊里游荡,像一只无处可归的孤魂,等他第二次绕过,才迟钝的发现,他似乎找不着回去的路。
            他的住房太偏了,怎么也找不到通向他住房的那条廊口,他捂着肚子滑坐在墙边,看着那几条一模一样的廊道。
            周遭万籁俱寂,已经三更天了,说不准一会天就亮了,只要天亮了就好了,准能找到。晚间风大,他慢慢挪到一处角门,背靠着门槛缩紧衣服,将口鼻都掩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在广袤无垠的黑暗下,像一只苦雨中的稚雀。
            疼痛慢慢将他淹没,眼睛越来越沉,最终陷入黑暗。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2-03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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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翌日,清晨,天边亮起初霞,亮白色的破晓映在天边,慢慢拖着一点一点爬上了王府的瓦片。
              管家身后赫赫扬扬跟了一队人,丫鬟小厮们皆垂头敛目,步履匆匆,手里端着一干用具。
              他们过了靖忠堂,又过小花厅,回廊曲曲折折,朱栏红柱重重叠叠,最后停在世子殿,管家轻轻敲了门,允了进,才推开门,丫鬟小厮们鱼贯而入,将手里的东西放置在案几上,磕头请安后退下。
              管家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给李昭拱手请了安,“殿下,昨晚好睡呀?”
              李昭昨日出门应酬醉了酒,入了府门就传召了偏殿那个男倌,一夜云雨,怕是没怎么睡好觉。
              他将托盘上的醒酒汤端下来后呈上去。
              “嗯。”
              李昭早就醒了,许是早起的缘故,兴致缺缺,不大有精神的窝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个女使,十根青葱手指正搭在李昭太阳穴旁轻柔按着。
              李昭从管家来后才懒懒的睁开眼,接过汤呷了一口,慢慢品着。
              管家迟疑了一会,还是开了口,“殿下,偏殿那位公子,在外面呢啊?......”
              “谁呀?”李昭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哦了声,“在外面干什么,不是让他走了么。”
              管家明白过来,“在角门口,晕着呢。那我这就叫人把他打发走。”
              廊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没人愿意在那里多停留,几个丫鬟结伴快步走过,捂着嘴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醒过来的时候,腿脚已经蹲麻了,像被无数蚂蚁啃噬,他吃力的咬紧牙,站不起来的时候颇有些无措,把手掌撑在粗糙的墙面上用力到出血,才终于站起来。
              一动才发觉浑身酸痛不已,他又摸索着弯下腰去,把手握成拳砸在腿上缓解麻感,这样一来,手上的血迹混杂着泥土沾在衣服上,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那些人边走边瞧着他指指点点,他没来由的感到慌乱。
              正午的阳光明媚,却又那么刺目,阳光撒在他身上,他却没有感到一点暖,反而如坠冰川。
              这里的阳光比他屋里的亮多了,是他向往的样子,可四周眼光如刀剑,他忽然又觉得惊惧,他才发现,在这样的阳光下,他无处遁形。
              他缩着肩膀像是躲避的姿态,躲避那些目光,笨拙的伸出手去拍膝头的污渍,越拍越脏,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不是李昭唯一一个男宠,但他似乎是所有男宠里面最惨的那一个。
              因为他只有很小的年纪,却已经在这府邸过了四年惨不忍睹,呼来喝去的日子。
              真的,很不好。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2-0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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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李昭今日休沐,不用上朝,下午自己绕着王府转了一圈,管家到的时候,他正晒着太阳修剪花草,身边簇拥着好几个侍妾在谈笑,管家远远从九曲回折的桥上走过去,看见他已拥着那几个娇娘亲了个遍。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情形他不该上前了,但事情明显已不容再等了。
                管家叫田衷,是燕王的左膀右臂,王府的一干事务都由他经手,李昭成年后,老王爷身退便让人跟着他了。
                老王爷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李昭的官道走的宏通无比,近几年来气焰更是只长不下。
                一个亲王世子能横行京城不稀奇,但能把手伸进官场之中无人阻拦,着实让人奇怪。
                “殿下,平定王已经开始查我们了。”
                深夜,书房内烛火重重,李昭端坐于上首,面色低沉的能滴下水来,被烛火一照,更映得目光阴鸷。
                两人良久都没有再开口,书房内久久陷入沉默。
                “去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田衷骤然一惊,抬头看向李昭。
                “去买通南岭天字号的刺客!不计一切代价,杀了他。”
                “殿下!他是你皇叔!”田衷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刚刚及冠年纪的世子,现在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杀杀杀,我看你现在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李昭的目光紧盯着他,“皇叔?道义上而已,谁人当他是我的皇叔?本世子吗?他自己会吗?!”
                李昭的目光依旧是那样阴鸷,眼里浮起丝丝缕缕的血丝。
                “你们现在觉得我狠毒了!他北尧杀过的人比我少吗?!”
                “可!...”田衷听着他这样说话,只觉心上被插了一刀,想到那些往事,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他一身。
                他只能苦涩的说道,“....... 殿下,是我说错话了。
                “无论如何。那些东西决不能让他查到。”
                田衷似是累极,颓然的滑坐回椅子上,“平定王开始查了,怕是咱们想瞒也瞒不住了啊。”
                平定王,名为北尧,率兵出征南疆,大大小小战事屡胜不衰,前不久刚传来捷报,征战四年,平定战乱。圣人大悦,特赐号平定,年少封王,少年殊荣,举国同庆。
                现归京还不足一月有余,圣上又将他安排在大理寺协同破案,是重用的意向,北尧亦不负所托,二十一天,接连侦破好几起陈年旧案,连根拔起在朝中根深蒂固的乱党,拔除圣人多年的心头之刺。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人们探究的同时,却又都避之不及,因为对上他的目光,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北尧既得圣心,又流有皇家血脉,一时之间,权倾朝野,风光无限,竟也是文物百官趋之若鹜的对象。
                “北尧其人,文武百官所向,大齐百姓所望。这样的人,会受制于人吗?殿下,此法不可行。”
                桌上的烛火明灭摇曳,火星跳动着,李昭指尖烦躁的敲敲桌子,“那你倒是说个可行的法子。”
                不久前,李昭私下与前不久刚被北尧查抄收押的罪臣相送了一官姬,来往密切,被人在朝上参了一本。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北尧念着旧情,轻轻放过,便是无足挂齿的小事,若是北尧故意要整他,那便是结党营私这样模棱两可的事,也足够他焦头烂额好一阵子了。
                最主要的是,北尧手里若是还拿着另一件案子,这最是让李昭心惊肉跳的,六年前的密案,与李昭有关,他怕北尧顺藤摸瓜查到这上面来。
                田衷小心斟酌的开口,“殿下,您该是主动去拜见一下平定王,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总要冰释前嫌,属下看平定王也不是那般不讲情面之人。”
                李昭只能在心里嗤笑,那个人的狠,可不是随着时间推移能改变一分一毫的.....
                更何况,他是皇室血脉,流的是天家贵胄的血,怎可随便屈居人下。
                田衷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只继续规劝李昭,想要让他去向北尧服软。
                但李昭清楚,他跟北尧,此生只能是仇人。
                李昭慢慢说,“...好啊,那本世子就去拜见一下我的好皇叔,”
                “听闻皇叔在那苦寒之处,一守便是四年,怕是没尝过云雨的滋味吧,既然本世子在这方面有所涉猎,那就——”
                “殿下!”田衷汗都要流下来了,开口及时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殿下,平定王那性子,怕是无此艳福,他不会喜欢的。”
                “哦?那真是太令人可惜了,说不准皇叔喜欢luan童呢?”
                李昭抬起头,笑意直达眼底,“衷叔,你替昭儿把那位小公子请来吧——”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2-03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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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9: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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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2-03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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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云尧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恍惚中像是看见了一丝小池的影子,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候云尧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醉了,于是想站起来告辞,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云尧站定,对急忙上前来扶自己的侍卫摆了摆手。
                            “皇叔,你这就醉啦?”
                            云尧笑了笑,拱手道:“世子殿下,真是不好意思,不胜酒力,先失陪了。”
                            说罢云尧就打算走,这时候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酒楼的小厮说马车顶积雪过多,怕会渗水,正在派人清理中,请各位宾客稍坐片刻。
                            于是云尧去了客房休息,但他始终感觉身上很像着火一样,很热,很热。
                            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冲外喊道:“来人,打桶冷水来。”
                            浴桶很快搬来,小厮把屏风摆好后退出去了,还仔细的把房门掩好,云尧一身酒气,慢慢脱着衣服。
                            常年在外征战,云尧身上布上了几道刀兵剑刀戟的伤疤,在精壮的脊背上显得格外明显,云尧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心里想着,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能抚平一切,将心里好的或是坏的疤痕,一刀刀刮去,只留下一个面目模糊的疤痕.....
                            他脚步有些踉跄,跌跌撞撞,一路上碰翻了好几个名贵的花瓶,像是发泄,又像是无意,他的眼睛充血,脚步蹒跚,像是变回那个随心所欲的小孩,手上的动作很轻、很随意,价值连城的宝物在他手里顷刻间便化为了一地的碎片,一直走到屏风前站定,云尧闭了闭眼,狠狠一脚踹上去。
                            云尧完美的体魄在烛光下完全勾勒,健硕的胸膛,蜜色的肌肤,青色的血管清晰而刚硬,落在浴桶里的人眼里,只剩下恐惧,水里的人瑟瑟发着抖,脸色青白,眼睛里满是瑟缩和恐惧。
                            水波潋滟,精致的木质屏风被云尧带着内力的一脚踹的七零八碎,一些细小的碎屑四散,划过二人的皮肤,水中的小孩皮肤娇嫩,当下便觉眼下有些微痛。
                            云尧眼眸血红,不怒自威,眯眼看着眼前的小东西。
                            水中的人仓皇低下头去,抖着手从水中抽出来去摸眼下的痛楚,看着那指尖血被水晕染,变的很淡,很淡,四散而去。
                            “谁让你来的?”
                            语调冰凉,像淬着窗外的霜雪,激起一身的痛楚。
                            水中受惊的小兽貌似缩的更紧了些,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冰水,凉意渗到了骨血,嘴唇青紫,漆黑无神的眼睛也甚是迟缓,最终定格在墙角的一处废墟。
                            沉默。
                            云尧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烧着了,发出咔哧的声响,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他素来好酒,但有原则,行军打仗一滴不沾,这是回京后第一次喝酒是有些贪杯,但身体不适的迹象无不彰示着这一切的种种疑点。
                            水里的人未着寸缕,被冰水泡着,全身的皮肤更加瓷白,云尧呼吸加重,竭力隐忍着内心的欲念。
                            直到一只细软的手慢慢攀到他的腰间,将他的腰带拉下去,云尧呼吸急促,难以拒绝这样冰凉的触感,久旱甘霖般喉结轻轻滚动。
                            情不自禁的将那只手狠狠按下去.......
                            ......
                            等意识重新回笼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已不知过去几时几刻。
                            “ 云观。”
                            门外的人立刻推门而入,看清床上的狼藉后立刻侧过头去,“ 将军......”
                            云尧一边穿衣服一边瞪了他一眼,恶狠狠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云观一板一眼的回复,“是。属下甘愿领罚,但将军已中药,眼下唯有先解了药性,为了将军万金之体,属下只有出此之策。”
                            云尧也明白,这也是早晚的问题,只是药是人家下的,人也是人家送来的,若对此有什么说辞,只怕不好推托,云尧出门的时候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
                            床单上有些许血迹,那人还在昏迷着,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脸,厌恶谈不上,但云尧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果然他不出所料,云尧一行人刚跨出客房拐过弯,就看见李昭笑容可掬的走过来。
                            李昭满面春风,摇着折扇,唰一下打开凑到云尧耳边说:“ 表叔,先托付给你了,帮我先养着,过些日子再接回来。”
                            皇帝要给李昭指婚,那个姑娘乃是朝中重臣国公府家的独女,李昭生性浪荡,府中养的数个禁脔,慕容小姐身份贵重,怎可怠慢,于是被皇帝私下责骂,惩责他五日之内将人都散干净。
                            云尧心头冷笑一声,这么急着往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真以为只凭这么个小东西能成事?
                            更何况,还是李昭玩过的,云尧泛起一阵恶心,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云观先开口了。
                            “ 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要成亲,就把人往我家主子这边塞,我家将军不娶妻吗,我家将军的名声也是要的啊。”
                            云尧闻言笑着抬手在他头上狠敲了一下,云观捂着脑袋往边上挪了挪,嘴巴里还小声嘟囔着:“而且还是个妓......恶心。”
                            云尧拱手对李昭笑了笑,“殿下,这小子从小跟着本王在边关野惯了,若言语上有什么冒犯,还请见谅。”
                            他顿了顿,慢慢说:“ 但这人,本王恐怕是不能收。”
                            “ 哦?”李昭一贯保持着嘴角的微笑。
                            “ 若说此人不重要吧,殿下用了托付二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23-03-2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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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说此人不重要吧,殿下用了托付二字,可若此人重要,殿下又将他送给了我,您难道不知道,在这京城之中,本王素有虐待娈童的名号吗?”
                              云尧目光逐渐变冷:“ 本王昨天喝醉了酒,觉得浑身不适,要不要叫大理寺的军医过来为本王看诊治一番,看是否是不小心吃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这话一出,四下有些安静,云尧虽手握重权,身居高位,但从未做过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大理寺的人来了,必定会牵扯出李昭给他下药的事实,一旦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对双方都没好处。
                              李昭随即从善如流的扯出一抹笑容:“ 好啊,既然将军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此事便作罢。”
                              “ 只是这还不算完,我原本以为是将军醉酒后抬举了这小j人,现在看来,是这小j人先勾搭的您。”
                              云尧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 来人,把里面那个小j人给我拖出来,皮子又紧了。”
                              这酒楼本就是李昭的产业,唯李昭马首是瞻,他一下达命令,立刻就有人进去。
                              云尧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杂乱,房门口有人被拖出来,有叫骂声传来,云尧没往后看,不想掺和李昭的家务事。
                              他带着云观想走,但他没想到李昭这么狠,他们已经拐过弯了,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那架势是要把人活活打死,李昭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等人死了,不日朝堂上就会出现参他喝酒狎妓,罔顾性命,是个拔叼无情的小人,更坐实了民间说他拥兵自重,早已嗜血成性的流言。
                              李昭还真是一石二鸟,云尧叹了口气,退了两步,真的眼睁睁看着这小倌死了,对自己的仕途不利,他还盘算着早日查到当年乱党一案的真相呢。
                              “ 行了行了。”
                              李昭像是料定了云尧会回来,笑意盈盈的盯着他,云尧在心里暗骂伪君子!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23-03-26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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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9: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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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23-03-2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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