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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来淘去】小玉的“痴人说书日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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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年三月六日
    读完《东写西读》和《文学风流》。这两本书都很有趣味,作者都是趣味主义者。看这书也提醒自己,越是书中细枝末节的东西,越应记住,然后将不同书中相关、相同、相似和相反的内容连缀起来,就是很好玩的一篇文章。读完一本书,大主题没记住无关紧要,小趣味错过则不可原谅。“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也可以乐在其中。
    今天还有旧书市,但因要上班,没有办法,去不成。在单位上班时,还在想着一个个的旧书摊。明知去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但心里还是痒痒的,不知在扁鹊看来病入哪层了?
    晚上接孩子,顺便又去了北方图书城。前两天刚去过,不过反正也得等一会。还真新进了几本新书。黄裳的《来燕榭少作五种》、《来燕榭文存》,翻后未买。虽然是三联版,但装帧并无特异之处,价格却高得惊人。万卷出版公司新出了周国平的两本书,装帧不错,但还是未买。周国平的语言实而不活,缺少灵性。
    在网上漫无目的的翻看,见有网友说:藏所喜,读所爱,享所乐。说得真好。如果将藏字改为买,就更好了。毕竟多数人只是买书而谈不上藏书。



160楼2010-07-2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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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九日
         昨晚整理书柜的时候,翻出一本小书,六十四开,精装,繁体横排,《生命——从何而来?进化抑或创造?》。看了下版权页,是纽约的版本,日本一九八五年印刷,印数二百万册。
        想起来了,这本书大约是一九八八年在旧书摊买的。买的时候没细看,以为是一本介绍科学知识的书。再有,主要是受这本书的精美的印刷所吸引。用纸细密纯白且富弹性,图片为彩印,极为清晰。版式更为新颖,文字距书口宽阔(达四厘米),偶尔用于放置小的图片或点睛之句。八十年代的时候,大陆的书印得还都很朴素、呆板。版式上一般留白少,文字密,图片少。尤其这种仿佛旁批式的版式,只有二十年后才陆续出现。看到这样的书自然眼前一亮,管它文字好不好,买回去再说。回家一看,这可不是科学之书,而是宗教之书。这书力图通过各种科学的方式证明,不是人造上帝,而是上帝造人。仅在书末列出的引用资料达三百五十余条。
        书的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圣经说:‘这世界……都要过去,惟独遵行上帝旨意的,是永远常存。’永永远远生活在地上乐园里——多么灿烂辉煌的展望——如果你作正确抉择的话!”MY GOD,说得不错。要想快乐,首在抉择。
    


    161楼2010-07-2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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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7:4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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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十一日
           近两天在看《说来话儿长》,这一次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作者林行止的风格,让我老老实实地记住了林行止的名字。一句话,TMD太有趣了。上海书店的这套《海上文库》虽然尚未读全,但我敢断言,此书当为谐趣第一。
           看看作者此书所写的内容,包括:《那话儿说来话长》中的那话儿、《“去势”名人》中的势、《“便便”古今谈》中的便便、《“屁”话连篇》中的屁,都是人们朝夕相处的关键东西,这东西关键得让人难以启齿,而作者在读书时抓住了这些关键的东西,将古今中外典籍中涉及的“污言秽语”一一录下。对这些拿不到阳光下晾晒的东西津津乐道,一定有很多人想不通,是不是心理阴暗的人才会这样啊?我的答案是,正好相反。只要是存在的东西,就可以被人品评、思考。即使污浊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好。林妹妹锦心绣口,不是也说过“放屁”的话吗?看到便和屁,联想到民国时的一幅讽刺苛捐杂税的对联:“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是屁无捐”,也许就是因为这联太有名的原故,作者此文并未提及,也许在别的文中已经写过,亦未可知。
           我在自己的房间中,读到快意处,哈哈笑出声来,笑完马上收敛,怕旁边屋里的父母以为儿子犯了什么什么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看书了。看赵本山的小品,看了笑了,笑过就完了,不会去想。看完这书,看了笑了,笑过之后想再翻到刚才看过的部分,细细看看,又笑了。
           说来话儿长,读来话儿短。还差《近看相扑》一篇,还得抓紧看呢。
      


      164楼2010-07-21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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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姑娘慢慢看吧...............


        165楼2010-07-21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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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你看过冰心写的《陶奇的暑期日记》吗?我小时候就是看了它才迷恋上写日记的。虽然时代变化了,但感情是不变的,现在还有些怀念那时的心情.......前些天翻书箱,又读了一遍,还是被打动了...............


          168楼2010-07-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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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十三日
                晚上在书房里随便翻翻,不知怎么就翻起了《万象》杂志。此《万象》不是民国时期的《万象》,而是一九九八年《万象》更新之后的《万象》。
                手头只有二○○二年一至四期,○四年一至十期,总共十四本。现在只约略想起,这份杂志是在一所中学旁边的并不大的书店里一期一期买的。至于何以○二只买了四期,中间中断一年多,又从○四年开始买起,任凭怎样努力回忆,却无论如何忆不回来。但还记得从○三年底,就跟书店的老板说,每期给我留这份杂志,并且交了定钱。但取到第十期后,这家书店就经营不下去了,连个电话也没给我打,当我再次去的时候,门已经关得严严的了,此时尚欠我两期《万象》。怎么就这样匆忙?出了什么变故?没人回答。世间万象,如此这般,变幻莫测。这之后,因没在其它书店见过此杂志,一颗挚爱的心渐渐淡下来。杂志是连续性的,一旦缺期,就提不起再买的兴致,至于像某些人见只单独购买感兴趣的单期,于我是做不到的,这也可算作一个怪癖吧。
                这几期杂志,以前都认真读过。只是几年前读书如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篇篇好文翩翩而来,没有进到脑子里,当作精神食粮摄入,又当成思想垃圾排出了,摄取的营养寥寥。再者,阅读兴趣点在转移,原来不感兴趣的内容现在兴趣正旺。而今随便翻来,仿佛在重穿旧衣翻拣衣袋之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钱,这是多么意外的惊喜!《万象》的作者大多为名家,董桥、林行止、谷林、黄裳等时有佳作,现将其中感兴趣的篇章录如下,且在当页夹了随手用纸撕成的书签,恃机再读。
                董桥《书房的夜景》系列多篇,不知是否已经出版,编入哪本书了呢?包括以下这些有趣的篇名:
                《伦敦的夏天等你来》,○二年一月号,一四二页。
                《榆下秋祭》,○二年二月号,一一页。
                《旧日红》,○二年四月号,一一五页。
                《达尔文孙女的联想》,○二年五月号,七四页;
                《英国两只布谷鸟》,○四年二月号,八八页
                《左倾理论家的花瓶》,○四年三月号,六十页
                《书卷气与女人香》,○四年七月号,五八页,
                《哲人巷里那些脚印》,○四年九月号,一一一页。
                林行止《闲读闲笔》系列,不知编入哪本书。包括:
                《手!手!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必看》,○二年一月号,一三五页;
                《名画交易:欣赏价值重于投资回报》,○二年二月号,一五页;
                《开开经济学家的玩笑》,○二年四月号,一○四页;
                《牙刷的起源、人尿刷牙及其他》,○二年五月号,八○页;
                《“死”的经济学分析》,○四年一月号,一一二页;
                《牛.疯牛.食牛者》,○四年三月号,一一五页;
                《左右手的用途及刀叉的起源》,○四年五月号,一一四页;
                《书痴》,○四年六月号,一页;
                《PP古今谈》,○四年七月号,七○页;
                《IQ高者长寿》,○四年八月号,一三○页;
                《“免费午餐”是谁发明的》,○四年九月号,一二○页;
                《余晖夕照水中央》,○四年十月号,一三页。
                范旭仑的《容安馆品藻录》系列,不知是否已经辑成一册出版,可惜不全,只有以下几人的:
                《俞平伯》,○四年二月号,三三页;
                《姜亮夫》,○四年四月号,一四一页;
                《邓广铭》,○四年五月号,七八页;
                《钱仲联》,○四年六月号,一一二页;
                《王季思》,○四年七月号,一三二页;
                《章世钊》,○四年十月号,六三页。
                此外感兴趣的还有:
                《姑苏人物》,叶兆言,○二年五月号,二五页;此文写了王伯祥和顾颉刚,后皆收入上海书店《陈旧人物》,按姓名一分为二;
                《旧刊偶检》,谷林,○二年五月号,三四页;
                《书人之爱》,傅月庵,○四年一月号,一三七页;
                《猎书者说》,王强,○四年六月号,一九页;
                《随处与书相逢》,钟芳玲,○四年六月号,二七页;
                《忍不住自己出书》,傅月庵,○四年六月号,三六页;
                《书铺》,赫胥黎,○四年六月号,四二页。
                《买书记趣》,黄裳,○四年十月号,一一八页。
                林行止在《闲读的意外收获》中说,《万象》是一本适合“上年纪读书人”阅读的月刊。看来自己在茫然无知的读书生活中“不知老之将至”。
            


            169楼2010-07-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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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十六日
                  一月十日同事送书给我,令我一直兴奋到现在还未消。当时在她家还看好了一套书,王夫之的《读通鉴论》。此书为中华书局一九七五年一版一印,平装,全三册,蓝色的封面让人如看到碧海一般,纯极了。近三十五年的书竟然保持如此之新,真是难得。因此当时就不自觉地将其列入劫掠对象。可是回到家里一看,只带回来上册,那两册落下了。当时就想打电话给她,转念一想又怕人家说太痴。等十多天后有机会跟她说别的事,才顺便提及这本书,并告诉她,这本书原放在她家书柜最底层的右侧最边上,那两册应还在那。今天她有机会将书送给我,并说,你的记性真好,这两本书正在那个角落。我心里偷着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这三册书终于团圆了。我也应该制订读书计划了。这样的大书放在眼前,如面临一座高山。有记者问一登山者,为什么非要登山?他说,因为那座山在那里。说得充满玄机。
              


              171楼2010-07-2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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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十七日
                    读完刘广定的《大师遗珍》。和所有传记作者一样,作者对传主偏爱得很,主动充当辩护律师,对从各方攻击给予抵挡,有明枪有暗箭。比如:
                    在《陈寅恪谈<红楼梦>》一文中,作者援引《陈寅恪的最后贰拾年》中郭沫若的话:“……陈寅恪办得到的,我们掌握马克思主义的人为什么还办不到?我才不相信。一切权威,我们都必须努力超过他。”作者认为,同“赶英超美”原本是空想一样,藉教条化的马克思主义“超过”陈寅恪只能徒留笑柄。
                    另在《1948年的周汝昌与胡适》一文中,对周汝昌未经同意擅自录副甲戌本《石头记》、不肯承认对胡适的弟子身份、先谦卑后傲慢颇有微词。
                    历史是复杂的,文人间的历史更复杂,可以从远近高低各个角度去解读。
                


                172楼2010-07-21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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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7:4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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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十八日
                      白天在单位读《党史纵横》二○○九年第三期,中有一篇《<毛主席语录>红遍全国的背后》。
                      关于林*题词,文章说,在语录出版前,《解放军报》编辑建议请*彪题词,并提出最好写雷锋自勉用的几句话:“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批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但题词拿来后编辑发现只写了前三句,后一句未写。编辑请军报办公室秘书打电话询问林办。叶群回答说:“林总写的时候,有人提醒他少了一句,他没吭气,想必他有他的考虑,不必再问他了,就用三句话好了。”此事写来,好象不容人不相信。
                      看到此处,想到此事好象另有版本,只是一时想不起。上网搜索到信息如下:东吴杀关羽,葬其尸骸于当阳,后称“关陵”。陵园内保存多处明、清名人碑刻,其中有清人集关羽语录所立石碑一块,上刻“读好书听好话行好事做好人”。当阳附近有一空军机场,林立果曾来关陵游览,见此碑文转告其父,林*受到启发而题此词。
                      文章说,那时,饭可不吃,觉可不睡,《毛主席语录》不可不带。顶礼膜拜程度近乎宗教仪式。呵呵,这让人想到金庸的江湖。
                      现在在旧书摊卖的红宝书,有*彪题词的那一页,多数都被撕掉了,或者在林*的名字上划个大大的叉。没被撕掉的,价钱自然要高一些,看来题词今天还有价值啊。
                  


                  174楼2010-07-21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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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十八日
                        大约十四五年前,去旧书摊,主要是看有没有想要的H宝书。也不知到底哪个版本的好,反正只要品相要好。现在看来,买不了少破烂货,但也舍不得扔掉。虽无珍本,但至今珍爱的主要包括以下几种:
                        《毛**选集》,合订一卷本,三十二开,软精装,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四年一版一印,定价七元九角。此书繁体直排,可惜的是前部分浸过水,纸已出皱。
                        《毛**选集》,一卷袖珍本,六十四开,盒套精装,一九七八年第十二次印刷(山东新华印刷厂),定价二元五角,此书品相为十品。当时和一朋友同逛书摊,见此书共有五套,一是惊讶于此书品相从里到外毫发无爽;二是HB宝书一般都是红色塑料皮,硬皮很少见。我们两个每人买了一本,每本五元。回来后,后悔没有将这五套全部拿下。
                        《毛**选集》,一卷袖珍本,六十四开,塑装,一九七一年江西第九次印刷(江西印刷公司),定价二元五角。扉页红色油印“赠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扎根农村干革命/鞍钢炼油厂/一九七六年八月一日”。看来这是企业赠送给青年的。
                        《毛**选集》,一卷袖珍本,六十四开,盒套塑装,一九六九年辽宁第十次印刷(朝阳六六七印刷厂),定价三元。书前*像下印有林*的题词,林名被钢笔划破。书后毛笔写着“赠给/五七战士曲去祥同志/一九七○年四月四日留念”,并盖一红章“鞍山市饮食服务公司铁东冷食店革命委员会”。
                        《毛**著作选读》,英文版,三十二开,盒套精装,外文出版社一九七一年第一版,护封略被虫蛀。此书五元得,现在差不多能翻二十倍吧。
                        《毛**军事文选》,英文版,五十开,塑装,一九七二年第二版,十品,二元购得。扉页下方毛笔横书“一九八二年二月馈赠”,并无赠者和受赠者的名字。
                        《毛**军事文选》,法文版,五十开,塑装,一九六九年第一版,十品,二元与上书同购。此书和上书在网上基本每本可卖一百元。
                        《毛**语录》,俄文版,六十四开,塑装。此书有两册,一册为一九六六年第一版(六七年重印本),一册为一九六七年第二版。后者有书签带而前者无,后者在扉页右下角钤印楷体“王桂彬”三字,且林*题词页被撕掉。但两版的封三都做了兜,里面现在插放的是一张俄语译本检查证。
                        《毛**论人民战争》,俄文版,一百二十八开,塑装,一九六八年第一版。在扉页下方手书“王桂彬”三字,林*题词页同样被撕掉,不知王桂彬这个人还在不在人世。即使在,他(她)可能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拥有过这样的书,撕过几张这样的书页。历史、时间、真理和感情,有时几者分开的,有时是交织在一起的。
                        大约一九九六年的某天,同屋的同事拿了几本HB宝书送给我,说是他回老家的时候,从箱子里翻出来的,知道我喜欢,特意送给我。多为诗词注释,主要有以下几种:
                        《毛**诗词(注释)》,六十四开,塑装,一九六八年沈阳印刷。书前有彩照,有毛的军装照,戴红袖标照,还有和林*讨论文件照。正文中有诗词、有注释、有手迹、有乐谱。
                        《毛**诗词(注释)》,新北大公社工《傲霜雪》战斗组,一九六七年八月北京印刷。书前和林*手举语录本和毛站在一起的照片,有林对毛评价的题词“***********!”,还有几张毛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照片。正文中有诗词、有注释、有手迹。
                        《毛**诗词》,封面有圆形头相,一九六八年沈阳印刷。书前彩照达二十四幅之多,且多数呈现“富态”,个别不常见。书中有诗词、有手迹、有照片,照片为单色。
                        《毛**诗词》,一九六八年沈阳印刷。书前有毛*林合影等照片,且有林*题词:“大海航行靠**,干**靠毛**思想。”正文有诗词、有注释、有手迹、有照片,并且与其它几种不同的是,正文中照片多数为彩照,甚至有一张江*带眼镜发言的彩照,面色红润,情绪高昂。可能即是其诗表明的“平时看不见,偶尔露峥嵘。”
                        最初买红B书当然是喜欢毛**的书法、诗词和文章。现在对毛的作品有了更多的了解,喜爱程度有所减弱。比如:书法狂而无度,诗词豪放有余而委婉不足。不过,这些对他来说,不过余事,政治才是他手中玩转的艺术。
                    


                    175楼2010-07-21 20:37
                    回复
                      终于让我过了,感谢度娘!改了N遍呀!度娘也太敏感了!


                      176楼2010-07-21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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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二十一日
                            小雨下得很缠绵。下班后去接孩子,在北方图书城购书二种:
                            《日下书》,李长声著,上海人民出版社二○○九年一版一印,平装。书由沈昌文和止庵撰序。因要等孩子,有时间,便依靠在书架边上读起来。这是一本论及日本书业的随笔集。有一篇专谈《夏目漱石全集》的版本。作者说日本作家出全集成风,“眼睛还黑着”便匆匆结集。夏目全集有二十几个版本。不知怎么就相应地想到了我们的《鲁迅全集》。现在能见到的正经的版本只有一九八一和二○○五的人文版,但并不尽如人意。其它各社的都不成样子。我一直想买套繁体字版的都没有。而在翻到止庵的序时,他也感慨什么时候能有一套汇校本《鲁迅全集》,呵,这也正是我的想法。我们总说凡事就怕认真二字,看到日本人的行事,总感觉这个民族是可怕的,有时很矛盾的东西在人家那里也能处理得很好。《横排与直排及日本人的二重性》一文,作者开头便说:“日本人好象不太有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不破不立的想法,所以很善于兼收并蓄,显出一种二重性……”诚哉斯言。看了这几篇,就决定买下这本书。
                            《瓦尔登湖》,梭罗著,王家湘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二○○九年一版一印,精装。此书大名如雷贯耳,但始终未读过;出版过很多个译本,也始终未买过。这回想钻进这个西方人造桃花园看个究竟。书裙上的广告语写得很好:“为生活 做减法 为思想 做加法”。人生的加减乘除四则运算,是很难算明白的。算了,不多说了,还是看书要紧。最后说一句,此书去掉书裙和护封显得更漂亮。


                        178楼2010-07-21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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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二十二日
                              本来以为冬天已经走远了,没想到今天杀了个回马枪。早晨八点钟到家跟前儿的旧书摊,只来了两三个;九点钟再去,依然是三两个。粗略地看了几眼,没发现可心的书。
                              昨天跟一个朋友约好,去城西的一个破烂市,据说那有些旧书摊儿。我们在猎猎寒风中到达。大约有五六家旧书摊,但大多不值一看。只有一家略有可观,比较吸引眼球的是:
                              中华书局老版《史记》,品相还不错,可惜只存九册缺了第一册,且要价仍达百元。即使再好的书,如果是残本,我也不会去买的,总担心配不齐,会遗憾终生。何况我已有一套,肯定不会买,只是随便问问。摊主去说,只差一本,还是好配的。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中华书局《中华二千年史》,一九八三年版,馆藏本,八九品相,存七册缺两册。此书如果不缺,即使贵点我也会买。有时感慨,一套书几册书,如同兄弟姐妹,在后来的辗转中,为什么会出现了分崩离析?为会什么有的容颜依旧,有的香消玉损?这就是书的命运?
                              中华书局《历史诗话》,一九八一年版,馆藏本,一套两册,说不好是几品,但见书脊上下两边都开裂。美人再美,如果破相了,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陈端生著《再生缘》,中州书画社一九八二年版,一套三册,品相也不算好。虽然早想看看此书,但翻开一看是简体字,印装也十分简陋,因此算了。
                              虽然没有买到书,但是因为有了这个书摊,这个旧货市场还是值得一来的,以后也应隔三差五地来一次。
                              站起来,直直腰,顶着风,和朋友回家看书。想套用一句被用俗了的雅言,(业余时间)我不是在买书、读书,就是在去买书的路上。
                          


                          179楼2010-07-21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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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二十四日
                                或许昨晚早睡之故,今晨五点即醒。呆望棚顶素非我好,随手拿过林译小说《拊掌录》,读其中《李迫大梦》。
                                李迫之为人,忠于为人,惰于为己。家有悍妇,常丑诋其一举一动。家狗慑主妇之威亦如其主。一日与狗行猎颇远,至一人迹弗至之深谷,闻有人呼己名,见一怪人负筒前行,助之。至一地见众怪人博戏,令其司酒,乘机偷尝,醉而寐。既醒,枪锈木朽,呼狗不至。沿途回家,村人不识,漠漠如路人。后终于一一和熟识者相认,始知一觉廿年黑逞梦。悍妇已死,从仙境归而获新生。
                                此为美国版之“黄粱一梦”。读来亲切之极,非惟故事熟悉,而在于译者语言,读来如本国古语。如开篇描写李迫所住之乡村景象:“四时代谢,及旦晚阴晴,山容辄随物候而变;因之村庄中承家之妇恒视此山若寒暑表焉。若在晴稳时,则山色青紫驳露,接于蔚蓝之中,空翠爽肌;或天淡无云,则峰尖如被云巾,蓊然作白气,斜日倒烛,则片云直幻为圆光,周转岩顶,如仙人之现其圆明焉者。”多美。
                            


                            182楼2010-07-2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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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7:3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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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年三月二十七日(补)
                                  读完《恨书》。
                                  爱书人哪有不恨书的?书是毒品,嗜之上瘾。爱之弥深,恨之愈痛。宗璞在《恨书》一文中说:“有时甚至是恨恨不已,恨声不绝,恨不得把它们都扔出去,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不过,这只是一时的感受罢了,并没有人真将书白部扫地出门,只留下“一间自己的屋子”,除非特异的年代。好书让人“见之心暖,读之色舞”(郑振铎语,见《售书记》),这样的人虽然现实中不多见,但确实真实地存在过、存在着,不禁想到那句“人间亦有痴于我”(明冯小青《无题》)。感觉将中外爱书者的“爱书物语”集中到一起,对照着看,是颇好玩的事。尤其不少同题作文,让人从各个角度过瘾。看过《恨书》,不无遗恨,恨此书规模太小,可以增广范围,多多遴选,辑成多册,做成布面小三十二开精装,亦无不可。插图是不可少的,封面是不能丑的,如果扉页再附一枚藏书票,必将大受欢迎。
                                  《日下书》也读完。
                              


                              184楼2010-07-2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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