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梯子?”
(颦蹙的月眉僵了僵,干巴巴扯出几声不尴不尬的笑,这简直跟我闯荡江湖时兴致勃勃翻上院墙后发现门没锁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于我而言,寻求性灵上的慰藉又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我承认那几年的确有些虎,但不上锁的那户人家就不虎吗;正如现在攀着小山的我也有些虎,但纸鸢的小主人作为肇事者就不虎吗。可见人各有各的虎,五十步也别笑谁百步。)
“哎、还是别去了,有那晌光景,滑也滑下来了。”
(叹一声,嘟囔着。鉴于每每探到实处才肯落脚力,掌下就攀握得更紧些,少不得被石尖硌出一片芝麻坑。这倒也没什么所谓,宫舍里多得是养护的膏子。我想他没有理由诓我,便也稍稍掩下心绪,待最后一步时,余光瞥见他伸过来的手,自然而然地一搭,侧身下了石台。)
“郎君若肯当我的肉盾,那兴许是真不疼。”
(一壁拍着身上的碎尘细土,没皮没脸地接下话茬。这会儿才有功夫看清他的面容,泰半是真的很好看,尤其那双眼睛,令我不禁梭巡了半晌。很俗气地说,就是‘好似在哪里见过’的那种好看。深思一顿,敛下目波,慢腾腾揉着泛酸的腕子——人在没话找话的时候,总会假装自己很忙。)
“你常来这儿吗?我在前院寐了一下午都没留意过还有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