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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新西兰1楼2024-05-09 17:28回复
    【已许久不曾捉邱晚来帮自己给嵇少爷写情诗】

    【倒不是自己想开了,终于剪断与嵇少爷的单相思——仍然钓着他,虽然是自己总不肯承认,嵇名嗣对待自己时,就像一方枯涸的老井,没有任何回响。所以,这只是自己单方面不再与邱晚来往来,在瞧见邱晚来的名字也在内务府名单上后。而邱氏并非大族,她不会被邀约去往北京城的裙幄宴与利名场,两人的联系便就此断开,比挂起春幡春胜后,被剪刀风带来的冰消雪融还简单。为何呢?心里深处这个对自己的问询再度冒头,但这句话不响,自己也不答,只是坐在这藤秋千上扬起颌,望着这紫竹院四四方方的玻璃天里,掠过的两只大雁】

    【真奇怪,竟然是两只都深褐色的雌性斑头雁,那么她们一路上总在一处南迁,倘使只遇到一头落单的雄雁,难道不会为了争偶而打起架,嘎嘎地嚷起来,闹个你死我活吗?但是.......低下头时又在琢磨着,她们只有彼此了,如果不一起,那么落了单,心里也会空落落的吧】

    【大雁飞出这四方天,脚边却落下另一重瘦影。循着那影子尖,一路到影子根与那人的绣履交接处,木讷着抬起脑袋瞧,目光也一路往上爬,真不巧,怎么在这紫竹院里还能遇见她呢】

    ......
    ⠀⠀
    【当真是心曲千万端。但自己都闹不明白呢,于是照旧是起身便要走】


    IP属地:新西兰2楼2024-05-10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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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弄痛我啦。

      【很少会在旁人面前示弱,不是不擅,而是打心里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天上人物是不该有短处的。但如同每一位娇滴滴的娇花烟蕖般,自己明确知悉何时该示弱,又该如何示弱,这是女子的天性与天赋,比如目下,起初是咬着牙关紧紧同邱晚来搏着,但奈何两个人拔河角力般的焦点是自己那截腕,吃不上劲儿,索性便放弃了,只小声小气同邱晚来抱怨着讲起开篇那句话,而额前细细碎碎的刘海也很配合地耷拉着,身子侧得愈偏,只匀给她一剪蝉鬓低绿,罗裙澹黄的侧影】

      还在写,他现在还学会了给我回信呢。

      【又是胡吹大气。嵇名嗣从来不会回信,自己也能猜到,他连那些情诗压根不会打开看。兴许还把它们叠一叠,拿去垫桌脚呢——这却是小气的自己依照着自己的模样行事,给嵇名嗣刻画出的乱想。但她管得着吗!如同一只狸奴被好心地按进池子里洗澡,起端只是抖着毛想要跑,但后来气不过,此刻便炸出爪,冲着人哈着粗气】

      要你管。

      【一连将话砸了过去】学人精,跟屁虫。


      IP属地:新西兰4楼2024-05-12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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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狸猫甩开芦苇般的绒尾的速度还快,自己手已往后一甩,正正巧撞到身后千秋架上,于是那秋千上分明谁都没坐,也没有谁推,却也空落落荡着。一时间除了架子吱吱嘎嘎,似乎几有歧塌之危的响,两人便陷入畸形也缄默的拉锯。没有伸出手,却先像要把雪颌伸出去似的,高高扬起脖颈】

        当然了,而且我以后过得会比现在更好。

        【又把这句话拎出来讲。像是三伏日文人晒书,这原也是显出府邸匾额上墨水到底有多厚的手段,但奈何,自己家里“书”不多,便只好把看得上眼的这本“野史”肚皮翻得哗啦啦响】我以后可是要进宫当娘娘的。

        【原本虽是扬着螓首,但眼却不敢抬起以与她的目光接壤,但仿佛被这句宣誓灌注勇毅,便猛一抬起那双乌漆漆的杏眼,但对面两颗更为清澈的眼仁里,只映照出怯怯的自己,而那个被鉴照出的影子鬟髻里,只孤零零簪着富察福晋相赠的簪,尚且不曾戴得凤凰爵,它们好像与它们的主人一起在嘲讽自己,虽然它们的同伴——邱晚来的嘴巴还没有跟上。瘪了瘪嘴,那副影子更丑了,于是对分明在情感联系上最亲昵的人,大声地】

        放肆!

        【也是首次的。因为博尔卓克府很小,奴婢便只从小跟着自己的几个;而对着府外人,比博尔卓克氏矮一截身份的格格们,也通常不会出现在同辈的绮罗丛里,于是自己从未有机会讲出这句话。可当脱口而出时,黛眉紧紧皱巴着,倒不是觉得这句话不合时宜,太伤感情,而是觉得不够过瘾般,又要如较劲的木匠瞧着楔歪的钉般,叮叮咚咚再敲一遍】放肆。

        【这回却又显出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眼眶立时红了起来,定是拿捏不准腔调,委屈地要落泪,才不是因为被面前人效颦学步,或像是一只猫被常常投喂它的主人遗弃,才有的那种情感】


        IP属地:新西兰7楼2024-05-15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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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与发是同谋,一起作祟地伴着泪这桩原罪,黏糊糊粘在自己桃心面上,搔得眼睛也如进了春杨般痒痒的,但陷在絮絮聒的情景里,若是自己时下先将那些碎发从面颊上拨开,那也显得太弱了吧!宛如笨稚却天然的猫餍足睡饱后,胡须被压弯,却不好意思伸出爪,将胡须一根根捋直,但倘使有人伸出手,想要替“她”完成这项重任,必又会把自己当作主人,啪得一响,掷地有声地将人爪子打掉。自己也真的这样做了,很清脆走珠的一声响,于是,邱晚来探来的手背上的颜色比自己眼眶更红】

          我需要你的知道吗?

          【也在一瞬间困惑了,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但总归不是目下这般......吧。没有人回答,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并不妨碍牙缝里哼哼出一声】

          你听着就好。

          【邱晚来垂下目光时,她螓首与发鬓也像是霜打的茄子,盯着她鬈曲的几穗额前刘海,一旋好,两旋坏,三旋脾气怪,也不知道邱晚来脑袋上生得几个发旋,但想到这里,思绪却被自大拽着跑向歧路:怎么不曾见过邱晚来的发顶,怎么邱晚来没给我低向头过呢。无端为此生起气】你以后也是要给我磕头的。

          【哪怕未卜先知,知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自邱晚来口中听到“颠颠”,也依然会选择在此刻,这般倨傲道】

          以后,你得喊我:娘娘。


          IP属地:新西兰10楼2024-05-15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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