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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24-07-05 17:11回复
    盖因拜祝叩德酥酥重见雪斋外的第一缕朝阳,阿福的手中端来崭新的铜盆、涤过柚叶的清水,叩德酥酥的脸在在铜盆里晃荡,跃金的涟漪圈圈叠叠,将我映像儿时饼脸的叩德冠雪,然后阿福的脸挤了进来,她笑起来很可爱,像面团捏的福娃,但在水里反而显得有些可笑(因为很逗),叩德酥酥盯着铜盆里的两张脸顺着水浪一起簸荡,直到眼睛有些酸胀。
    :小姐需得亲自将水泼出去,才能迎来好运呢。
    确实挺沉的,看来我要驱的邪晦不少,但行吧,我今日心情尚可。
    抬着最后一盆芭蕉的二人从堂前横过,阿福嘟囔着他们快些,她家小姐需得将水泼在雪斋的朝晖最盛的此刻。她鼓气挥手呐喊起来,我开始紧张,莫名其妙被她的口号感染了——阿福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女使。于是在两个小厮躬身搬着芭蕉横挪开步子的第一秒,我奋力将铜盆中的水泼向堂中烈日簇拥下的光斑。
    水的确如愿带着期冀奔向日光,但并没有几滴落在圣地。因为阿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搬走芭蕉的小厮身后,那么这盆金光粼粼的柚叶水洗走了阿缨身上的阴晦,将她浑身浇得湿淋淋的。阿缨站在雪斋的日光最盛的地方,她甚至会发光。
    “知道出水芙蓉吗?……”
    我好像是对阿福说的,但也有可能是对阿缨说的。
    ——好吧,我的确不该太听阿福的,或者说,倒霉也是会传染的。
    我将铜盆拍在阿福的屁股上,遣这个小猢狲去烧水,然后提着裙快步去扶这位芙蓉仙,“好阿缨,你怎么来的这样巧?”
    (504)


    IP属地:广东2楼2024-07-0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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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缨~”我缠住她湿漉漉的身体,像小猫一样挂在她的手臂上卖俏,“好姐姐~~”
      我惯常用这一套对付叩德冠雪,所以他会为我摘下春日的第一枝杏、携来正阳楼的第一笼玫瑰枣。风将我的衣裙吹拢向她,被水渍紧紧地贴在一起,我们本就是形影相依的契友。叩德酥酥娇憨的笑靥也在此刻尽现,像逐散雨季的第一缕曦光,我贴向她的耳,她的耳垂也水漉漉的,水珠濡湿了我的鼻尖。
      “我哥哥寻来了南边的玫瑰露,先给你试试,”有点痒,我耸了耸鼻尖,“我亲自伺候你,阿缨小姐。”
      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水珠从她的耳过渡到我的指尖。
      “请,——”我躬身道。


      IP属地:广东5楼2024-07-0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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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元很乐意做神女的仙使,这是一桩美极又新极的善差,——以琼露浇灌她无暇的肌肤、梳散她如瀑的绿鬑。点点薄纱浸绕在她的身躯,白濛濛的一片雾,我将玫瑰撒衬在这片雪玉,然后贪婪地看,像叩德冠雪看我噬破他的皮肉使他流血时的眼神一样。只是白与红的碰撞太过冲动,我走神了,没有听清。
        “真好。”
        我的手探在温热的浴斛里轻轻搅动,玫瑰与白纱缠成无形的漩涡。我好像在玩水,我低着头,我在称赞她莹白凝脂的身体,“阿缨,”我在应她。
        “真好。”
        神陨落的时候,我为什么没跟着一起死?哦,我想起来了,是叩德冠雪将我从暗无天日的雪斋放出来的,他说他要救我。阿缨的唇翕合在我的耳畔,现下我的耳朵是湿润的。我应当听不清,但怎么也听清了?不,我没有。我顺着她软腮的贴抚,吻在她细瘦的颈侧,“谁能不喜欢你呢,阿缨。”叩德酥酥仍在为这位最爱的挚友献上最诚挚的赞誉。
        “我当然喜欢你。”
        我继续吻下去,吻在她如弯月的肩胛。沐汤漫过我的鼻腔,我还在吻。直到纱与玫瑰裹上来,我的眼睛已经湿透了,我的脸在浴斛里被洗的很香很干净。然后我猛地站起来,花瓣和水珠从我的额上、腮上落下来,他们湿黏黏的摔在地上,又被我一脚踩碎了。
        我捧起阿缨的脸,那双熠熠闪烁的瞳丸里,迷茫与无措,诚恳又期冀。我突然笑起来,我从没这么畅快过,只是鼻腔里的水还在拥挤着,我咳嗽了两声,“欢喜,”我回答她。
        “——我好欢喜”
        真珠从脸上落下来,但它们冷却了,滴在阿缨的脸上,肩上。
        “阿缨太香了,我忍不住先提哥哥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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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8楼2024-07-07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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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2楼2024-07-07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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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铁都从6吞到12了求求你别吞了


            IP属地:广东13楼2024-07-07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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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白的袅雾将我与阿缨隔开,她被爱与潮水包围,温暖、包容,恳挚又天真。而我觉得冷,那些水汽更像银寒的霜刃,森森向我劈来,我被斫成昨日雪斋里稀碎淋漓的瓷器。叩德酥酥抬头无声地看向空荡荡的博古架,好似在思考阿缨的问题——叩德冠雪是个怎样的人?实际上,我只是在找那些被我砸碎的瓷器,它们在哪里?
              可是找不到了,雪斋的破烂只有我一个。
              至于叩德…我咽下去,“我哥哥,”我甚至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我对他的嗜欲被逐渐阻遏,日久岁深的羁绊在无形之中被片片凌迟,变成触之砭骨的溃烂。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为什么水没有早在叩德冠雪教我何为好雨之时就将我淹死?于是我只能像釜底游魂一样堕殁,他们途径的每一处都开始溃烂,我开始憎恨每一滴水。但我的笑意仍挂在脸上,且认真地为她擦拭着嫩藕一般的手臂。
              我开始出神。“他常常教我,”——叩德冠雪尖利的犬齿咬破我的手腕,彼时我在哭泣,而他一颗颗吃掉了我的眼泪。“他教我什么是好雨。”他边笑边说:酥酥,这就是好雨。
              “春夜喜雨我都不会,幼稚吧?”我又笑。
              “我不学无术,但他好为人师。”可我开始痛。
              叩德酥酥回答地很认真,以至于手上机械般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玫瑰花瓣在掌心被反复揉搓,烂透的红色汁液散发出浓烈的香气。至于眼睛,始终落在阿缨雪缎般的那截皓腕上,幻想叩德冠雪咬下去的神情。
              “他总是胡来,常常淋雨然后受病。”辜危的廊下,暴雨濯涤凌霄花的时候,叩德冠雪丢掉我的鞋子,将我折入他的怀中,每一滴雨都见证着这场盛大的狂欢。他们催促我拥抱他,亲吻他,他们说我们彼此拥有。我在高热的梦中呓语时,他仍能贴吻我的面颊。
              我原以为是的,是这样的。
              “但他从不说谎。”
              叩德冠雪叫我不要求菩萨,要我求他,他会答应我一辈子都不会成亲——可我没有求他,所以他要成亲了,所以不诚实的是我,于是他惩罚我、菩萨惩罚我、每个人都惩罚我。
              “他很好。”我真诚地将叩德冠雪的称呼权让渡给她。
              所以,错的从来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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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7-0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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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爱他。”
                我亲手剖开心脏,血淋淋地看,向着他的妻子奉上这句笃诚却荒谬的坦白。错位的谛听者、为时已晚的坦陈,我突然又笑起来,像叩德冠雪往常那样,傲慢又松弛。叩德冠雪的特质终于在我身上慢慢显现——在我逐渐开始失去他的时候开始。“他是我哥哥,我自然爱他。”
                “但我同样爱你,阿缨。”
                阿缨的怀抱很热,带着湿漉的水温。我试图扮演一个最好的、被他、被她所需要的妹妹,但这和叩德冠雪原先所塑造的妹妹大相径庭:我本就该乖顺可爱,而非悖逆失宜。所以我轻柔地为她披上长衫,小心翼翼地拢起她如缎的青丝。
                “那你不要着凉了,我不要一个生病的嫂嫂。”
                这就是被叩德冠雪拯救的需要付出的代价吗?在我余生里,我永远都是、也仅仅只会是作为他的妹妹。他真卑劣,但我笑得很解脱,那是另一种痛。


                IP属地:广东22楼2024-07-08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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