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忙的,加上构思了一个小短篇,先发上来试试水
《肃正王法 不计生亡》
“你什么意思?”杀破狼拍案而起,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大腹便便的男人。
男人轻蔑的笑了,“没听懂么?杀破狼议员,你的提案被否决了。”
杀破狼的拳头被他捏的咯吱咯吱响,仿佛下一秒青筋就会爆开,“我劝你别太得意忘形!”
男人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什么?你让我夹着尾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破狼!我看你做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该醒了!议长根本不会赞成你的,那些人也根本不会跟随你,真搞不懂了,你每天自诩清高的干什么呢?你脑子被门夹了吧,每天打着为弱势者发声的旗号?”
杀破狼看着男人丑陋恶心的嘴脸,几乎想要一拳挥下去——但是他不能。一旦动手,便是得了他们的愿,自己几乎立刻就会被以反动的罪名关押起来,议员的身份也随之会被回收。
“哼,满脑子的过家家想法最好还是收起来——”男人不屑的转身离开会场,身后的保镖立刻为他拉开了厚重的门。
杀破狼低头看着桌上自己熬了很多夜废了极大功夫才写出的提案,封面上红色的“不予通过”公章狠狠的刺痛着他的眼睛。
“哗——”提案被他一把拂到地上,杀破狼踏着一地的纸张,像踏着自己的尸骸,一步步走向与自己初心背道而驰的地方。
“啪!”
“老爷......”女子惊呼一声,扑了上来。
男人约莫四五十,气质沉稳,有着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身材魁梧,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敬畏。
“孽畜!”男人狠狠的踹了跪着的杀破狼一脚,“我拼死拼活的,到处托关系,把你送进议会,不就是为了增加更多的话语权吗?你倒好,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下一步是不是想说,议会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地方?”
“老爷,不管怎样也不能动手打他啊......”女子含着泪护住杀破狼,保养得当的脸上是满满的心疼,不管儿子做了什么事,当他挨打的时候当妈的怎会不心疼呢?
“你就给我在这里反省,哪都不许去!”男人指着杀破狼的鼻子骂,“真是翅膀硬了!”
杀破狼低着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怎么会呢?他一遍遍的拷问自己。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之后,议会根本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解民心之困,竭尽全力为人民带来更好的生活。
贪官当道,国库日渐亏虚,连议会都被世家大族所操控,普通人再也没有从政的道路,往上的路被垄断,官官相护,家族与家族之间利益纠葛越来越多,互相袒护,物价也在飞涨......
不应该有人站出来主持正义,重建秩序吗?
或许是碍到了资本家的眼,或许是有些黑心者心虚,杀破狼成为议员之后,每每递交的改革提案都被层层否决,根本没有施行的余地。
杀破狼跪着,内心一片冰凉。如果人人都在纸醉金迷,在权利的欲望场丧失了自己,那么......他们还能走多久?
背后的电视机仍然还在播报着新闻,“近日被捕某明星已于今日无罪释放,有关部门表示该明星并无偷税漏税等违法行为......”
杀破狼病倒了。
医生查不出病因,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杀破狼日渐消瘦,情绪阴沉。
“怎么会呢.....我儿发那么高烧,一点东西也吃不进去,动不动就流鼻血,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们这些庸医!怎么会找不到病因呢?”一向保持贵妇态的母亲失控了,声音尖的刺耳,一直在杀破狼耳边盘旋着。
烦死了。
杀破狼躺在病床上,侧头恹恹的看着窗外。阳光真好。
病房里弥漫的消毒水味变得难闻起来,杀破狼随意的拔掉针头,动作粗鲁的甚至可以称为薅掉,任手背上皮肉翻卷,鲜血流淌,趁没人的时候走了出去。
杀破狼慢慢的审视着一楼大厅里 每一个人。
“怎么会......是不是拿错单子了?”穿戴朴素的妇人抱着孩子,站在药房取药口无措的问着。
取药口里的医师不耐烦道,“没有错!一盒药才几百,掏钱很难吗?不能结账就让开,下一位!”
妇人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衣服内袋里,摸索了好半天,才抖着手捻出皱巴的钞票递进窗口。
“慢死了!”医师没好气的将药拍在柜台上,“下一个!药单拿出来!”
“起开啊!”考究的绅士一把抢过轮椅,“耽误我儿病情,你们谁能负责?谁是负责人?还不赶紧给我把医生叫出来?”
排队的人们顿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不懂先来后到吗?”
“先来后到?”绅士倨傲的看着他们,“你们充上个百八十万,再说先来后到吧。我可是vip,加个队怎么了?医生呢?为什么还没来?”
杀破狼不愿再看下去。
“让你去取报告,怎么那么费劲呢?”狐美人一把拿过报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实习生。
“对不起狐姐......那边患者太多,我就只能慢慢等......”巫蛮儿低头连忙道歉,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手脚这么不麻利,不爱干就滚!你知道主任等这个多久吗?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狐美人骂了一顿,拿着报告赶去了办公室。
“是,我会好好努力的。”巫蛮儿揪着衣角,后背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