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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GL(连载)】凤生漪澜 ----------by:台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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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原本平静无波的一池春水,涟漪倚着如玉人儿为波心,圈儿圈儿皱起。水波晃动起伏间,仿若轻抚心尖的红酥手,登时让假寐小盹的顾凤生酥成一块儿。本以为自己以色为饵、裸身惑人,眼前这银发魔鬼定会关不住的心猿意马,七颠八倒中,扑将而来;可雾气蒸腾中,眼前人深锁眼眸、浑然不觉,仿若之间威逼戏玩自己的人不是她般。
难道自己方才的作为触了眼前这喜怒无常魔鬼的逆鳞,眼见这最后一张保命符行将灰飞烟灭,未经人事的大家闺秀白漪澜,竟舍了矜持被动的做派,一如青楼子般曲意逢迎起来。因着白漪澜的靠近,那原本明灭不定的水波,愈发强劲,直挠得强装柳下惠的顾凤生心痒难耐。方才不辞辛苦克制即将勃发的情动,如清心寡般老僧入定的顾凤生,在白漪澜檀口轻启,颤声柔气怯生生的微触下,登时破功。
仿照婚前喜婆的教授,白漪澜颤巍巍暗锁眼帘,以唇为指,触碰起身旁人来。顾凤生一双含春桃花眼目光灼灼,不肯错过须臾,一瞬不瞬的暗自欣赏起白漪澜如雏儿般的青涩模样。早在黔州之行时,将白漪澜身子窥得清楚明晰的顾凤生,竟再次抵不过个中美妙滋味儿,兀自吞咽起生生不息的津液。
眼前人俏庞儿不肥不瘦,酥软身子难减难增,两座高耸的雪峰上娇俏红梅迎风矗立,如此的清冽甘醇,引得人直响让其沾染凡尘世俗。循心随性,顾凤生倾身垂首,做起了称职的戏梅人。
忽觉胸前的酥软被人吞吐吸纳,惊吓不已方才开眼细看的白漪澜,因着现下的情境羞愤交加的同时,竟也敌不过感官的召唤,身子居然做出了诚实的回应,一股粘腻热潮汇聚成流,自深处奔腾而下,须臾之间,蓬荜生津,盈门而出。白漪澜此时方才清晰的明白,世间众人对顾凤生风流成性、阅人无数的评价不假。
但见这经验老道犹自俯身吃乳的恶魔,竟放任得空的左手,玉臂忙摇,仿佛想借这般的揉搓抚弄,融化雪峰经年不化的素白,非要让这朵红梅在盛夏怒放般。
方才下定的决心在面对这般的恣意逗弄后,竟也生出丝丝怯意,这具为表哥守了多年的干净纯白,竟被一个女人上下其手。闭上眼,起码闭上眼,仍可欺哄自己,眼前人有着矫健匀称的男性身躯,眼前人会如精干的雄豹般兽吼低喘,眼前人是表哥萧守正。



58楼2010-11-02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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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2 章
         躲于箱中的萧守正,眼力不及,仿佛为着补偿视觉上的缺憾,屋内的些微响动,他竟听得一清二楚。床榻之间的打斗声,衣裙布料的碎裂声,澜儿的悲切哀求声……他好想,好想现在杀将出去,杀了这禽兽不如的顾凤生。可他能么?且不论,自己的武功修武,在顾凤生面前根本犹如微尘蝶影,两厢厮杀起来毫无还手之力;更可怕的是,若自己不幸被其生擒,洞 房花烛夜潜入喜房的自己,不正坐实了论律法当属十恶重惩的通奸大罪么。忍字头上悬把刀,而这破心之刃正待将萧守正挫骨扬灰。
         但看白漪澜如此不遗余力的抗拒自己,心下了然的顾凤生环顾四周,虽然身下人儿已竭尽全力逢场作戏,但依她那般青涩稚嫩的演技,面上不自禁的微小变化悉数落入顾狐狸声东击西的斜睨眼角。嗷~就是这口箱子啊,亲亲表哥萧守正想必现下正曲身暗藏于此吧。
         当着情敌的面儿上演活春宫,我顾凤生可没这等癖好。素手翻飞间,绣着鸳鸯戏 水的艳红的喜被,正好生生将红木箱儿盖了个严实。低头望着身下衣不蔽体的白漪澜,顾凤生挑眉邪笑,轻佻风流,“澜儿,洞 房花烛夜,咱换个新花样儿。何不以箱为塌,添些房事情趣?”
         语音方落,顾凤生紧揽困于怀中的白漪澜,移架新近布就的“战场”。生怕萧守正因着这柔软厚实褥子的遮挡,错听一字一句的顾凤生,自然寻了个最近的地儿,哈哈!这下,她顾凤生就不信箱儿里的萧守正听不到。不过,就算他听力受阻、掩耳盗铃又如何,以萧守正这般身量藏身于此,真真可算是隔着那薄薄的木头,以身做塌了。哼~本侯今夜就让你尝尝“床震”的厉害!
         仿佛嫌弃白漪澜业已撕裂成缕的白裳碍眼,葱指拉扯中,身下人竟已未着一物,光洁白皙的胴体容姿毕现。危险渐进,走投无路的白漪澜,至情至性的白漪澜,循着本能,内劲聚掌,竭尽全力,朝着顾凤生雪白通透的面颊抽去。
         侧脸的胀痛、喉头的腥甜、耳内的轰鸣,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小受尽家人宠溺、长大获尽女子偏爱的顾凤生,那原本禽兽尽占的心儿,徒生一阵心酸。眉目含情的一双桃花眼底,兀自升腾出薄薄水雾,眉心成川,红唇紧抿。
         但见跟前禽兽仿若被自己这一巴掌捆傻了,略微松软了钳制,白漪澜分秒不待的,妄图借由自己最为得意的绝世身法,逃脱她的拘束。快了,快了,眼看即可弹起擦身错开,忽的,仿若身处暗流涡心,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千钧一发、决定成败的须臾,生生将自己重又摔了回去。
         嘭!箱儿中的萧守正,因着强力的撞击,晕了脑袋、失了心神,无法目视箱外的情境,让此刻的萧守正心中更为煎熬。
         “身为贤内助,你的绝世武功,就是用来谋杀亲‘夫’的吗!白漪澜啊白漪澜,我顾凤生今日便废了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天!”话音未歇,白漪澜便觉体内一股霸道内劲循着筋脉急遽游蹿,生生封住了武者的致命罩门、关键命脉,让武功修为不低的白漪澜登时堪比俗家孱弱妇人。
         “白漪澜啊白漪澜,在你心中我顾凤生定是那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恶魔。那你以为,以我这般小肚鸡肠、锱铢必报的德行,你那亲亲表哥萧守正不幸被擒的那些时日,我是如何好好款待伺候他的呢?”此刻犹如待宰羔羊的白漪澜,上一瞬仍沉浸在武功尽失,只能任这禽兽予取予求、随心所欲的恐惧中;下一瞬,即被这,因自己掌捆唇腔溢血的兽口,吐出的轻声柔语惊得失了心魂,那日亲见时,表哥气息稳健、身形挺拔,显然无甚大碍啊,究竟是什么!这顾凤生究竟对表哥做了什么?
         “哈哈哈~娘子,不如让为‘夫’为您躬亲演示一下,如何?”眼前恶魔笑靥如花,语调温柔慰贴,语音宏亮异常,但那眸心一闪而逝的阴毒亦做不得假。
    


    64楼2010-11-02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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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4: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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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听说没,烟雨楼新近的花魁儿,身段酥软,舞技超群;尤其是那引人注目的红衣白发,啧啧~~”意犹未尽,砸吧着嘴
           “哼~烟雨楼莫不是气数已尽,没啥能露脸撑场的女人了。红衣白发,哼~识货的,长眼的,一看就知道她效仿的是谁!亏得你们一副心襟荡漾的德行!这女人堪比毒辣蛇蝎,你们惹得起么~”睨眼轻看,鄙夷不已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那靖安侯顾凤生本就不是我等可以肖想的女人,莫说她只好女色了,就算她喜欢男子,也轮不到咱们头上啊。心如蛇蝎又如何,这才够味,够劲儿!你懂个屁!”众人呼嚎,表示赞同
      


      86楼2010-11-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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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凤生,还是顾凤生,一路走来,这名字他听得还不够么。汉人商贾,苗人土著,纷纷将这征服“无机峡”的女人视为传奇,敬如神明。就连自己戎马半生、张狂睿智的父皇,竟都惮其三分、轻看自己。这一切,让蛰伏多年、刚愎自用的太子梁湛,情何以堪!意犹未尽的一众亲卫,正待滔滔不绝、继续七嘴八舌的言说下去;却因突然而至的变故生生打住。方才气定神闲,端坐上位,细撮粗茶的太子梁湛,霍的长身离座,面含怒意,拂袖而去。
             休整一宿的太子府众人,迎着朝日,脚踩晨露,意气风发的踏上了拜访苗族千寨首领龙翔的征程。狂奔几里后,因着坐骑的突然暴毙,不得不舍了马匹,双脚步行。还未行出百米,腹中倏地绞痛难忍,直想寻厕出恭。山中荒凉,唯有参天绿树,无奈之下,遍寻无着的梁湛一行人,只得曲身掩于其中,须臾之后,原本天朗气清的山林登时污浊不堪。好吧!这般犹若粗鄙野人的羞耻行为,让生于皇家,长于国都,打小接受严苛教养的太子梁湛,自责不已。
             待一切妥帖,回身寻至方才立身之所时,暴毙的马匹,连带其负载的物品,一并消失不见。两袖清风的太子梁湛,怎么也想不到,这无端祸事,竟是因着自个下属的口无遮拦。
             色迷迷的谈论哪个女人不好,偏偏肖想的是朝国靖安侯顾凤生,你背地里道人是非也罢,好死不死的撞至风口浪尖,那就怪不得你们心中堪比蛇蝎的顾美人,怒不可遏,背地里,挖坑使绊。
        


        87楼2010-11-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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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对面山坡上,栋栋吊脚楼沿坡依次第上,千楼成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屋檐,仿若山神织就的蓑衣,袒露的间隙里,绿意盎然的梯田,如蓑衣上点缀的细碎绿纹,那清澈见底自谷底蜿蜒,穿寨而过的河水,似极了苗女脖颈间闪耀的银珠穗。
               徐徐缓行,顾凤生循着山间小道儿,渐走渐深。当身处这方断谷洼地造就的千户苗寨时,阅尽世间繁华的靖安侯,亦不自禁的,被这平静祥和的乡野生活所感染,暗忖若是日后得闲,舍了凡尘俗世,邀澜儿至此小住,做一对我耕你织的神仙眷侣,当真羡煞旁人……
          


          89楼2010-11-02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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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此时已值六月中旬,暗忖单凭梁湛刚愎自用的德行和唯我独尊的皇子脾气,自是搅不出什么事端的靖安侯,心下急切的妄图借着爱妻十八岁寿辰之际,趁热打铁,让两人之间略微缓和的冷然氛围冰封瓦解,自觉这般下去,两情相悦行将指日可待。加之,彼时的刀尖夜舞,让征服“无际峡“后,在苗人心中勇敢无惧的靖安侯,地位愈发超绝。因而,心急火燎,只想尽快回朝的顾凤生,压根未把深陷梁国政坛迷局而不自知的“铺路石”梁湛放在眼里,自顾自的与龙翔辞行话别,步上了回程路。
                 只是九人去,却十人回。风流成性的靖安侯,年少成家,出乎外人意料的同时,亦让效忠侯府多年,见惯了顾凤生不羁模样的一众亲卫吃惊不已。信奉“狗改不了□”的衷仆们,打小看着顾凤生长大成人的长辈们,自靖安侯成亲之日起,私底下,暗地里,没少沧桑老成的笃信,自家那流连花丛的顾小狼,就算成了家有了“媳妇”,亦改不了拈花惹草的劣根性,红颜知己绝不会情断,骈头床伴绝不会义绝。
                 可这些时日,顾小狼待媚倾城客套有礼的疏离态度,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媚倾城是谁,媚倾城可是彼时懵懂无知,情窦初开的靖安侯,初次情 动之人。好吧!经过数月,自个一瞬不漏的悉心观察,就在行将相信“世间情爱一物降一物,这外柔内刚的白漪澜就是咱顾小狼的命定克星”时,这靖安侯的行事作为再次故态复萌。
                 但看当世神驹赤兔马红儿背上,那一前一后,无间相贴的两人,但观自家主子那言笑晏晏,面露温柔的模样,恶寒不已的一众亲卫,未作他想,自顾自的认定眼见为实,将媚倾城的失宠归因于顾小狼吃腻了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嗅够了香味郁烈的彼岸花,现下正当改变口味的时候,这花儿愈娇嫩清纯,这狼儿愈发喜爱不已。不信但看,那不过豆蔻之年的雷阿红果,不就在须臾之间,博得了靖安侯的亲睐有加,另眼相待么。
                 如若表面赔笑,内心憋屈的顾凤生,能从一众亲卫瞬息变化,表情丰富的沧桑面上,读出个中心思的话,为了家国政事,不惜牺牲美色的靖安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她才不想让这鬼灵鬼精的小蛊女跟随自己回朝呢,她才不愿和这貌似天真无邪的小毒妇共乘一骑呢。如若不是为着拉拢那爱妻如命的苗人首领,她犯得着讨好这奸诈狡黠的小辣椒么。
                 软身倚于顾凤生怀间的雷阿红果,现下心满意足得不得了。因着身后人的关系,原本颠簸不已的骑行,妥帖舒服。背后靠着的,是那人清香柔软的胸 房;曲身暗藏的,是那人挺直脊背遮蔽日头造就的凉爽。渐渐地,那七上八下的马背,竟似极了襁褓时,自己安身歇息的摇篮,温温软软间,雷阿红果竟然睡着了。
                 看着撅起小嘴,身子松软,安然酣睡自己怀中的雷阿红果,原本就已憋屈不堪的靖安侯,哭笑不得,但也未有忘记,催了马儿,放缓脚程。怎样为行将十八,业已度过十七个寿诞的心上人,举办一次与众不同,记忆深刻的生辰宴,成了困扰享尽荣华富贵、见惯珍奇异闻的靖安侯数日难题。
                 好吧!在昌平公主梁诤生辰宴时,全为造势的自己,都可以为他人,生生弄出了一场夏日飘雪,活灵活现雕凿一幅霓裳羽衣。现下轮到自家媳妇儿头上了,怎能不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为其营造一个别出心裁,前无古人的寿辰宴啊。当妄图为白漪澜带来无尽惊喜的靖安侯,苦思冥想,殚精竭虑时,业已收到其首封,旨在报平安话归程—,千里飞鸿信的白漪澜,怎能不急切不已,杀念更甚。
                 发肤血肉,缺一不可!面对如此严苛,容不得点滴纰漏的杀人手法,一连数日,寻思无门,报仇心切的白漪澜,亦曾向其义兄提议,以现下顾凤生对自己的情意,大可利用一二。在耍计使诈的情境下,趁其不备,干净利索一刀结果她的小命。而当恨意滔天的白定成,听毕自家妹妹如是这般的提议后,并未喜形于色,反倒目光愤然,饱含疼惜的厉声批驳道,“如若只能凭借这等搭上小妹性命的下乘方法,方才取那畜生狗命的话,这仇我白定成,不报了!”
                 但听如此回答,白漪澜记忆中,义兄清隽高绝的形象,愈发高大光辉,却不知道,经此剧变,业已学会利用人心向背的白定成,早已练就迂回算计的性子,道出此等饱含关切的委屈话儿,他真正妄图规避的,只是自家妹妹要么在报复心切的情况下,给顾凤生一个死得痛快,要么在情愫暗生的纠结里,放靖安侯一条活路。哼~他怎能便宜那畜生,她不是极为在乎自家妹妹白漪澜么,他要她尝到的,正是被自己至爱之人亲手送去地狱的至伤至痛。他怎么能给那畜生一个痛快,他要慢慢折磨,让她尝尽人间苦痛,直至形容枯槁,不人不鬼,不甘不愿的死去。若想达到此等效果,顾凤生的发肤血肉,样样皆需,即便该法复杂难成,但他要,他一定要!
               


            92楼2010-11-02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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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4 章 本文作者:台晓卷      心间虽催促着自己行那勾诱之事儿,但半响时光过去了,白漪澜依旧抹不开面皮儿,于是,在这浮银摇金璀璨圆月的掩映下,凌波舰甲板上,一红一白,相对而立,呆愣多时,一个被美色所迷,一个被心魔所惑。
                   忽的,与沧海唇齿相依、郁郁葱翠的点苍山玉局峰上现出一朵亮如银,自胜雪的云彩,它洁净而奇丽,柔美而轻盈,仿若一朵一尘不染的白莲,风情万种,伫立峰顶,眺望洱海,无限依依。蓦地,她由白渐黑,越升越高,影儿愈拉愈长,仿若一个业已疯魔的怒妇,披头散发,朝着沧海如箭飞驰。她翻滚着浓团,迅速执拗的妄图吞噬整个凡尘俗世。霎时,黑云当空,飞沙走石,狂风一阵强似一阵,浪头一波高过一波……
                   当白漪澜沉浸于现下进退两难的尴尬心境时,生于斯长于斯的顾凤生知道这“无渡云”一出,不斩破沧海,看见海底石骡,定是不会罢休。罢了,无渡,无渡!看来今晚儿只得循着一洼浅水,停船避靠了。暴风骤雨,忽然而至,令上一瞬沉醉于各自遐思的一双美人猝不及防。
                   情急之下,顾凤生只得跨步上前,展开玉臂,揽了佳人,飞身奔往船中内室。因着波浪起伏不定,泊于沧海间的船儿,现下正被自然之力拨弄于鼓掌之中,这摇里晃荡的剧烈颠簸,让久居中原,惯于泛舟风平浪静人工湖上的白漪澜,晕眩不已。
                   眉心不自禁的微拢成川,葱指揉抚额角。但见心上人这般不适模样。幽香满怀,不肯撒手的靖安侯,终是依依不舍的松了狼爪,朝着白漪澜心窝儿正下方寻去。感到那人作怪手掌的去势及方向,白漪澜暗自庆幸不已。若要待到自己做出那“不守妇道”主动承欢之举,确是比登天还难。这人现下的难以自持,不正应了自己的心中念想么。
              


              94楼2010-11-02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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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四瓣肥-厚的“豆片”,因着“石磨”的疾速辗转,被揉圆搓扁,被按压变形。红唇吐息愈炽愈烈,间或不自禁溢出的低呼,让床-第之上,羞于显现沉醉情态的白漪澜,只想舍了礼仪俗制,和着那人的失声,一起吟-唱。但听身下人情难自已、疾呼出口的娇-喘,极乐边缘徘徊多时的顾小狼,兽-性毕现,愈发放-浪起来。心知操-弄时,直言坦陈的粗鄙话儿,不啻于锦上添花,平添情-调之举,脊背成弓,喘息如-兽的靖安侯,随着心中所想,孟-浪出声,“乖乖!我真喜欢的娇-声虎吼。”
                


                100楼2010-11-02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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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4: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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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觉虚-空甬-道收缩欲□,自知行将二次泄-身的白漪澜,枉顾身子的狂-乱迷醉,脑中倏然冷静清明。她念,念这人好;她恨,恨这人的坏。趁着茫茫夜色,抵死缠-绵吧。厮厮-磨磨,勾勾-缠缠中,经验老道的靖安侯竟然抵不住欲-念的炙烤,米白“豆浆”奔泻而出,狂潮拍岸般,抽刷着白漪澜的一双瓣嘴儿。已至极乐之境的白漪澜,防范警惕多时的白漪澜,再也禁不住心-火的狂-噬,脑中不自禁的反复娇-声呼号起来。
                       白定成空落多时的脑间,忽而生出声声愈烈的鸣泣,这些不成语句的话儿,只得三字循环往复——“顾凤生,顾凤生!……”若说此前仍对随行蛊婆,言之凿凿的提点话语心生不快,略有质疑的话,自家妹妹方才的悲唤,却让白定成笃定,白漪澜对着顾凤生确是存有异样情-愫。如此这般,不得不防,防白漪澜善良心性造就的心慈手软,防白漪澜移情别恋放那畜生一条活路。
                       但见白定气急败坏来回踱步的恼恨模样,阴测测枯坐一旁的蛊婆阿奴,开口说了入夜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早说过,人心隔肚皮儿,即便是感情甚笃的义妹又如何,那靖安侯的本事儿岂是常人能挡的!白定成,现下,总可以依我之计行事儿了吧!”明灭不定的烛火下,破嗓如锣哑声讥讽,平淡无奇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皮耷拉的三白眼儿,精光毕现。须臾之后,佝偻身躯,静立多时的白定成,几不可见的颔首示意。
                       这一夜,随心至性,珠胎暗结;
                       这一夜,情愫但明,仇恨不死。


                  101楼2010-11-02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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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窝侯府狐狸,亲证自家小妖孽,谈笑言语间,平息那让人进退维谷的纠结不已事端后,自是分秒不待的问讯起,这最为关键的解蛊之法来。一旦话头涉及本家,原本就已能言善道的雷阿红果,愈发滔滔不绝起来。直待静候恭听的侯府众人,均被这枯燥乏味的巫蛊理论,逼得哈欠连天、困怠不已后,雷小辣椒终是抑制不住的满心羞恨,面带鄙夷,神情倨傲,讥声暗讽起来,“这下蛊条件严苛,反噬症状惨烈,不啻于自寻死路的血蛊,稍微识点蛊术的苗人,自诩能耐的蛊师,皆是不屑用之。因着一旦破解,这施者必遭数倍反噬,唯有死路一条。顾凤生!你给我老实交代,近些时日,你可有色迷心窍,染指过什么不顾死活,病态疯魔的女人?抑或是斗殴耍狠时,与人近身肉搏,被人咬了,被人抓了?”
                         兀自魂不守舍多时的白漪澜,待听毕雷阿红果这番直白坦率的讥讽之言后,心绪难平!素来聪慧的哥哥怎的这般糊涂,轻信佐其报复蛊婆的一面之辞,费心尽力,竟然择用了这么个“自寻死路”的痴傻手段。心知顾凤生血蛊解除之日,即是义兄白定成命丧黄泉之时,业已六神无主、心绪不宁的白漪澜,再也没那佯扮的心力,苍白面上不自禁的沁出焦急悲意来。因着满心满眼挂念义兄白定成的性命安危,护兄心切的白漪澜,自是无暇细思雷阿红果那番言论的连带后果。
                         心细如发的靖安侯,业已顺着雷小辣椒直白至此的娇声质问,按枉骥,获悉真相。
                         但听这般咄咄逼人、暗藏春意的质问,穷极无聊的侯府众人,探究之心渐起。莫非面上一派深情款款的顾凤生,竟有本事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背着大家,尽搞些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的风流事儿?正因于此,方才惹得一身腥臊,闯下这般莫名祸端?静候半响,直待雷阿红果厉问数次后,塌间那抹微小隆起,依旧一动不动。当侯府众人笃信,自家体弱不堪的心尖宝儿,业已再次入梦,自是无法作答时,上一瞬犹自侧倚的靖安侯,半身直立,面色肃杀,如下言说道,“这蛊我不治了。但请果儿,多费些心力,寻觅其他抑制相克之法吧。”
                         啥!听毕自家小兔崽子这莫名不已、一本正经的嘱托,重燃期望星火的侯府众人,登时瞪圆了眼,张大了嘴。这娃儿莫不是已被血蛊折磨至疯傻了?放着现成的易法不予采用,反倒堪冒性命之忧,退而求其次来。侯府众人傻了眼,雷阿红果亦然。什么嘛!蛊能怎么解,一蛊一治!莫不是因着时日推移,这顾凤生业已病入膏肓,生出谵妄之念,亲见到活灵活现的妖魔鬼怪了?受此逆行倒施的一众人等,自顾自的但倚人之常情,世之常理,将塌间人莫名其妙的个人意愿,归于病症愈重导致的无知胡闹,自是分秒不待,群策群力,谋划起解蛊事宜来。
                         因着顾凤生一反常态的拒绝之举,白漪澜心悸不已。城府如海、绝顶聪明的靖安侯,定然已从雷阿红果直白的咄咄逼问中寻得蛛丝马迹,获悉事实真相了吧。那又为何?素来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她,会主动放弃住诛杀义兄白定成的机会,却是单凭一己之身悉数承担?难道说她竟顾念自己的兄妹情深,妄图亡羊补牢,以德报怨?决计不会!如此这般,对于失了生家性命,再也无法收获自己动心情偿的她而言,这弥补之举毫无意义啊!莫不是!这狡诈诡谲的顾凤生,其实早已窥得个中阴谋,沧海月夜实乃顺水推舟,见机行事,而这些时日的久卧病榻,虚弱不堪,皆是刻意佯装?也不对!若如这样,她自该佯装到底,直至计成,不费吹灰之力,揪出幕后黑手啊!乱!乱!乱!究竟为何!这人如此反常。
                         暗自思量半响,未得合理答案的白漪澜,再也顾不得探究靖安侯此举的背后动因;兀自担心起那已无血蛊反噬之忧,但犹自处境危险的义兄白定成来。顾凤生不予追究,不代表这将她疼至骨子里的一窝狡诈狐狸唯她是瞻,放人一马啊。难保须臾之后,这行将痛失小辈的一众白发人,窥得真相,到那时,恐怕就算顾凤生极力阻挠,自家哥哥也难逃一死。怎办?趁着众人尤为明白时,赶紧赶忙,知会咫尺之遥身在马场的哥哥速速逃命吧。
                    


                    105楼2010-11-02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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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9 章 本文作者:台晓卷      棒打鸳鸯的念想一旦滋生,仿若烧不死灭不尽的野草,须臾之间,连天成片。只要蓝茗歆思及,那不识抬举的歹毒小贱丅人,三番四次,对自个娇生惯养宝贝疙瘩,犯下的恶举歹行,她只想将其置之死地。如此这般,自是再也容不得这蛇蝎毒妇,靠近自家心肝儿半分半点儿。可依她对顾家人脾性的数年亲证,就算此时此刻,自家小妖孽心中确有对白漪澜的滔天怨恨,可自视甚高,赌徒心性的她,定会情难自已,心生“柳暗花明”的企盼,心心念念,指不定再有一次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即可换得局势逆转,前情得偿。因而,就算自己无时无刻,无不满心满眼,妄图将那小毒妇送入地狱。
                           可她蓝茗歆知道,这做不得!她可不要,为着一个小贱丅人,弄得家无宁日、母女反目,最终落得个孤独终老、不得天伦的下场。如是这般,只要自家女儿活蹦乱跳,这有恃无恐的白漪澜就动她不得了?哼~不仅如此,对着这静安侯的心头好,侯府众人还得好酒好肉神仙儿般供着,瘦了病了,心疼的,不还是自家那“痴情货”么!
                           婆婆看儿媳,越看越生厌。在满心杀念,无奈现实的焦灼下,孜孜以求、不遗余力的蓝茗歆终是寻得绝妙阴招。哈哈~你白漪澜能有现下这般恃爱无惧,不全仗着吾家凤生,对你的心中欢喜么。如若不爱了,就算我蓝茗歆将你千刀万剐,想让你曝尸荒野,只需我一滴眼泪,只要我一句娇嗔,吾家孝顺爱儿定然见不得娘亲委屈,巴之不得替我手刃你这罪魁祸首。
                           无爱!无爱?怎的能让深情不悔的人倏然无爱?唯有忘却前尘往事了!这还不容易,前有苗疆忘忧散,后有哀牢山忘情果,就算传言功效有误,借助外力不成;她就不信点苍山上鹤发童颜,已然成精的灵柩老怪,没得让人失忆忘心的好法子。
                           不日后,当骑鹤日归,仙风道骨的灵柩老儿,接到蓝茗歆爱宠白隼,捎来的火红信笺时,没少捶胸顿足,抓首挠腮。呜呜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呀,你厚此薄彼,想我半截身子入土的孤寡老头,还不能有点舍不掉的癖好啊!
                           遥想当年,咱不就贪杯没个数儿,偷喝了几坛贡酒梅子酿,却被那蓝姓女娃儿锁入酒窖,饿得头晕眼花!不就饥饿难忍,对着满桌珍馐佳肴,忍不住大快朵颐,却被那蓝姓鬼灵精下毒制住,逃脱无门!件儿件儿的坑蒙算计,历历在目。想这蓝狐狸都到了为人娘亲的年纪了,却还生不出豁达仁心,不会散财积德!蓝茗歆,你个卑鄙无耻蛇蝎女,欺负我一个两袖清风的老头儿!什么叫“如若事败,茗歆定然心如死灰,闭门谢客,酒肉不沾,戒嗔戒杀,绝情绝爱”。你乐意出家做比丘尼,也别连累我没酒没肉啊!哭无泪的灵柩老儿,在“不为斗米折腰”与“民以食为天”的两相斗争下,终是敌不过,口腹之的死缠烂打,心不甘情不愿的应承下来。罢了!罢了!因缘和合,缘起缘灭,是立是破,自有天数。岂是我一介俗人得以妄论,足以窥破的。
                           连哄带骗,发誓担保,“一切事宜,该何处置,但待吾家凤生康复归来,再行定夺”,这才诓得病入膏肓、浑浑噩噩的顾小狐狸,不情不愿的匆忙离去。哎~谁让她顾凤生笃信,若是自个小命不保,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悍娘亲,当真有那天大的胆儿,让白漪澜活埋殉藏、不得善终。不仅如此,到那时,恐连千里之外的萧门一族,亦难逃迁怒厄运,无妄之灾。眼看白漪澜唯一可倚仗利用的保命灵符行将走远,歹心婆婆蓝茗歆,满心满眼算计起谋害媳妇儿性命的不齿勾当来,心中恶念,愈涨愈盛,不断催生无竭杀意,杀吧!杀!眼看这毫无妻德的白漪澜,行将在自己的授意安排下,“消失”得人鬼不觉,蓝狐狸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可还未待蓝茗歆喜意及心,脑中忽而闪现的念头,竟硬生生直将尚未成势的喜悦驱逐出境。哎~杀千刀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鬼迷心窍,瞎吃飞醋;不该瞒天过海,暗地下药;不该希冀期盼,让那冷心冷情,毫无妻德的白漪澜诞下亲孙!偏不巧,恰逢新仇旧恨,真相大白,彼时恨意滔天、报仇心切的白漪澜,必会不择手段,唯求事成。真相确是分毫不差,素来被动羞赧的白漪澜,竟不惜佯装求-欢,屈身勾诱,而毫不知情的吾家凤生,定会以为真心得报,深情得偿。
                         


                      109楼2010-11-02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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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费心费力的勾引,一个满心满眼的欢喜,一捆干柴,一团烈火,如此这般,岂有不赴巫山,翻云覆雨之理。幸好!幸好同性生子,受孕条件,极为严苛。若是知当夜“战况”,唯得询问当事二人!无奈,自家小狐狸身在点苍山,若是鲁莽行事,对那贱丅人旁敲侧击,保不准让她知晓个中真相。那还了得么!一怕,怕她余恨未消,甫一知晓,旋即弄死顾家后嗣,二惧,惧她以子嗣性命为挟,威逼侯府网开一面,放她义兄一马。无论何种结果,都不是她蓝茗歆喜闻乐见的。
                             唯今之计,只得暂时按兵不动,且先留她一条贱命。不仅如此,还得未雨绸缪,事先知会府中御医,与其串供对词,趁那小贱丅-人自省发觉前,先发制人,以便求得最为完满的结果。当身处未明的蓝茗歆,兀自忙活着步谋设计,棒打鸳鸯时,远在点苍山,仰仗蓝妖孽鼻息过活的“灵柩老儿”,愈想愈憋屈,差点儿晚节不保的,对着那点苍山间的清风明月,落下了百岁老儿泪。这口窝囊气儿,让他一代宗师如何咽得下嘛!灵光咋现,童心未泯的灵柩老儿,作弄之心倏然雄起。哼~是你蓝茗歆先不厚道的,就别怪我老头儿,眼神朦胧间,手脚哆嗦时,办事儿不利索,功效打折扣了。
                             灵柩老儿虽为一代宗师,武学造诣,自是无人能出左右,但术业有专攻,笑瞰天下,自视甚高的他,对这巫蛊之术,当真知之甚少。人生百年,阅历丰富,早成人精的灵柩老儿,自然不是血气方刚、天真单纯的少年郎,即便蓝茗歆爱宠白隼捎带的信笺,言之凿凿、再三作保,”只冀先生,倾尽毕生所学,竭力救治。茗歆自知人有命数,无怪他人。”但他笃定,若是这靖安侯死在点苍山上,痛失爱女的蓝茗歆,定会不守诺言、迁怒于人。
                             他敢应承下这桩恳请,无非是业已成竹在胸。依照信上所言,既然这血蛊借由气血流通,寄宿蹿行于十二经脉、人体脏器,若是另寻蹊径,唯有釜底抽薪、舍血换命一法了。如此大胆霸道的医治之法,也不难得,只需懂点药石之法、人体经络,即可推理获知。但若要将其付诸实践,确需灵柩老儿这般艺高人胆大,又不乏沉稳内敛之风的大智之者。
                             较之报恩,世人更乐意报仇。因为欠人恩情是负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却可得无边痛快之意。一个怀有大智的老儿,一个护犊心切的母亲,不约而同的,干起了挟私报复的勾当,只不过,前者乃小惩,后者实为大诫。
                            


                        110楼2010-11-02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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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余之后,尽数忘却前尘旧事的靖安侯,业已康健的纨绔子弟顾凤生,鲜衣怒马,踏土绝尘,一路上,高朗阔笑声,马蹄儿声,飞禽扑翅声,走兽奔逃声,声声不绝。矗立峰顶,素袍飞舞,白须飘扬的灵柩老儿,一瞬不漏,亲见那抹堪比骄阳的艳红愈行愈远后,终是卸了方才端正威仪、不苟言笑的架子,不无得意的拈须偷笑,自个让白隼捎回的信笺中合计出的谎言,定能诓骗住那狡黠诡诈的蓝茗歆。哈哈~一旦思及,那将“小瘟神”疼到骨子里的蓝狐狸,得知自家心肝儿只得几年活头后,那伤心绝的小模样儿,憋屈多时的灵柩老儿,终展笑颜。却不知,正是因为这句出于私心、看似无伤大雅的诓骗之言,间接导致了长达数年的朝梁恶战,亦最终造就了梁国不复往昔、日薄西山的颓败之势。
                          


                          111楼2010-11-02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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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收到白隼回信,分秒不待,逐字阅毕的蓝茗歆,终是抗不过如此心伤,倏地,软身瘫坐,兀自失神。这孤独终老的诅咒,竟是验了!难道当真是,年少时享尽齐人之福的自己,花光了毕生所有的运道,竟再也无法富及子孙,方得如此恶报。悲极反笑的蓝茗歆,强势高贵的朝国前国丅母,愈笑愈烈,硬生生将旋即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眼底,自是愈发将那罪魁祸首白漪澜恨到了骨子里。恨意滔天,却又杀而不得,蓝茗歆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企盼,让蒙在鼓里、遭禁多时的白漪澜,移居未明城郊自个多年前置办的私宅。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趁着自家宝贝疙瘩尚在归途,蓝茗歆再次召集侯府亲信,三令五申,严把口风,她定要让这蛇蝎毒妇,在自家女儿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不仅如此,对于顾小狐狸,极有可能生出疑惑,产生探究之心的右耳耳疾、满头银发、肩胛伤痕,一概采取避而不谈的态度。若是凤生不遗余力,询问再三,立马改变对策,端出一副伤心绝、不愿提及伤心往事的模样。以我蓝茗歆,对吾家凤生脾性的准确拿捏,表面上不羁尘俗,毫无血缘亲疏观念的她,内里实乃孝顺娇儿。她怎会见得自己在乎的人伤心难受,于是乎,对这众人一提即伤的往事心痕,她自会不予深究。


                            112楼2010-11-02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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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4: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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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踏入这“醉花-阴”的地盘儿,旋即迎来一撮儿热情奔放、袒-胸露-乳的番邦女子,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荡漾波涛,直将这四个儿经不得勾诱的狼崽,晃得双眼发愣,口干舌燥,自是对那递至嘴边的烈酒,来者不拒,尽数饮下。却不知,祸从口入!这入腹的酒水里掺杂的,正是“生米煮成熟饭”必须的所有条件。
                                   终得笑傲赌场的顾凤生,今个心情痛快,喝起酒来自然爽利,口儿口儿的不带剩。酒过半巡,老鸨子眼看这靖安侯业已熏然,心知若在这般灌下去,少不得混混叨叨、一滩烂泥。到那时,就算把她弄到金孔雀塌上,这娃儿估计也只有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的份儿,哪还行得了房啊,这可不就生生弄砸了刀亦心费神谋划的“拉‘郎’配”么。赶紧赶忙的,这圆滑精明的老鸨儿,支了几个灵巧可心的丫鬟,架着业已步伐虚无的靖安侯,往刀小妹所在的“川”字号房送人去。


                              116楼2010-11-0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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