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诺吧 关注:6,726贴子:325,228
  • 9回复贴,共1

[lbk]路诺[rbk] Smoking&Escaping第四章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抽完了烟,扔下烟头,用脚捻灭滤嘴上燃烧着的余烬。
“你是公猪尼奥的头号快递员,他告诉我你靠得住。”路明非看着安德烈的眼睛,淡淡说道。“你曾经带着一整船的彩虹药从里约热内卢出发,在巴西海域内躲过了巴西海军的追查,那批货先是送到了印尼,后来又几经辗转送到了日本。”
路明非开始赘述着安德烈的出色成绩。“2012年,你奉命将从圣保罗运来的三个集装箱从里约热内卢港运往日本。里面装满了掳来的流民。那一次在公海上你用一招暗度陈仓骗过了接到线报前来搜查的国际刑警。”
“实际上你一共派出了两条船。”路明非继续盯着安德烈的眼睛,“褒奖”着他的恶劣行径,言外之意就是你的那些一举一动早就被“那些人”摸得一清二楚,这是一种无情的示威,也是路明非想安德烈求助的敲门砖,他有时候很享受这种言语上的勾心斗角,几句话就能将对方牵着走。
安德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混血种,以卡塞尔的血统标准也只能勉强排到C级,但是多年的混迹江湖告诉他路明非要是想杀死他早就已经动手了,不必和他聊这么多。
他眼中流出了好奇与疑问,看向路明非,用一股巴西烤肉味儿的英语问:“你想要什么?”
路明非回复到:“澳大利亚,三个活人,用你最擅长的方式。不走海关,不留出入境记录,你的拿手好戏。”
他特地加了个“活”字。路明非之后又从随身携带的鼓鼓囊囊挎包里掏出三捆用皮筋绑好的美元,这些美元是乌鸦给的装备箱中的。
诺诺后来拿着这些钱在墨西哥的黑市上全换成了美金,大大小小分开把大头存进了各种拉丁美洲流行的大小银行的不记名信用卡之中,同时保留了一些现金。同时以防这些钱早晚会花光,诺诺把剩下的五万美元左右聚齐,命令芬格尔开了几个投资账户并且加以打理,毕竟学院的人连银行发行的不记名债券都能精确追踪,也只有这个鱼龙混杂的投资市场能较为安全地进入。
这一路上的财务都是由诺诺在打理,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女掌柜,为了防止路明非大手大脚花钱,她每周最多给路明非500雷亚尔零花钱,虽然路明非也不会浪费自己的逃跑经费就是了。平时路明非的兜里只会装100雷亚尔,一半是烟钱,一半是买菜钱,大额消费都需要和诺诺申请,告诉清楚钱的用途,可能的去向,以及评估被追踪的可能性如何。
这三万多美元就是今天一大早路明非问还在睡梦中的诺诺要的。当时诺诺睡得正香,路明非敲了两次门才把她弄醒,说是问她要钱。
路明非没敢开门直视诺诺的睡相,有贼心没贼胆,但是他能隔着门板想象出诺诺蓬头垢面的样子,红色长发胡乱耷拉在肩膀上,从额头上垂下来,红色吊带背心的一侧肩带挂在肩上,另一侧已经跑到了大臂上,薄薄的毛毯在腰间打了个圈,缠在黑色的运动短裤上,哈喇子还挂在嘴角,眼睛根本睁不开。
“要多少?”诺诺含着困意,用不耐烦的语气隔着门外的路明非问道,他知道诺诺总是有些起床气。
“三万美金,路费。”诺诺也知道安德烈的事,之前也讨论过,没多问什么,她相信路明非的判断,她用右手撑起上身,左手从床头柜的夹层中找到了那个红色大嘴猴的皮夹,在里面翻找着。
“要不还是..三万五吧。”
诺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用力地把已经拿出来的一张红色信用卡塞回大嘴猴的嘴巴里,又用力地掏出一张绿色的信用卡来。
诺诺像一位精通卡牌把戏的魔术师,薄薄的一张信用卡让她用成了一把武器,她右手用力一掷,将那张薄薄的绿色卡片飞出,信用卡旋转着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就像用掷刀击杀死侍一样。信用卡一角嵌入不太结实的木门中,牢牢钉在了木门上,在扔出信用卡的瞬间她又瘫回到床上。
路明非门上传来只听“铛”的一声,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路明非只敢把门打开一个只够手臂通过的小缝,不断在门上摸索着那张信用卡的踪迹,在一阵摸索之后终于拿到了那张信用卡。
就在门要关上的瞬间,诺诺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记得买点Brahma啤酒回来。无事退朝。”
自从来到巴西之后诺诺就特别钟爱这款巴西的国民级啤酒,好比青岛啤酒之于国内。路明非透过缝隙偷看诺诺的侧脸,不是憨憨的小熊猫也不是腮帮塞满松子的小松鼠,分明是一只瘦瘦警觉的小狐狸。他无声地笑了笑,轻声关上了门。
“嘛。”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11-19 09:30回复
    说起来去澳大利亚是诺诺提出来的,那天诺诺坐在他们在里约热内卢的小公寓内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和正在教楚子航如何保养武器的路明非说。
    “美洲玩遍了,澳洲还没怎么去过。”他们在学院执行部的追杀下,从墨西哥开始,一路南下。
    用诺诺的话来说就是:“在学院的督导下把整个拉丁美洲玩了个遍。”
    他们从墨西哥跨过国境线,先逃到伯利兹,又去了萨尔瓦多,先把中美洲逃了个遍,最后在哥斯达黎加又坐着一艘小快艇逃到了巴拿马。劫了一架追兵的飞机后顺利起飞后,路明非给执行部的飞行员背上降落伞,一脚踢下了飞机。诺诺生气地揪住他的耳朵质问他:“降落怎么办?”路明非确实没想太多,但是这位干员身上身上一定携带了追踪器,也没多想干脆就甩开了这个麻烦。还好机舱内的剩下的降落伞不多不少正好三个,于是诺诺把路明非臭骂了一顿之后决定空降到哈瓦那。
    芬格尔一听到要去古巴直接把手机音量拉满了,大声叨叨着哪个酒吧的朗姆酒最好喝,哪个夜店的姑娘臀最翘,哪个牌子的雪茄最带劲……诺诺直接给他关了机。然后在他们伞降的途中,这阴魂不散的芬格尔又擅自开机了,五音不全地唱着。
    “Havana oh nana, Half my heart is in Havana oh nana~”
    路明非的背包里传来那阵阴魂不散的歌声。
    “我放弃了。”诺诺双手抓着降落伞绳,抬头望向天空,之后又绝望地闭上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五月的微风吹起她海藻一般的红色长发。
    路明非看着远处的哈瓦那夜景又看了眼诺诺耳边的四叶草。心想哈瓦那或许也不错。
    哦你问飞机啊?大概是掉到海里去了。此后他们雇佣了一架毒枭的送货飞机,跨过加勒比海把他们送到了委内瑞拉,他们乘坐着吉普车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最后几经辗转来到了法属圭亚那。在跨越法属圭亚那和巴西国境线的时候,吉普车经过各种破片的洗礼后终于寿终正寝。他们只好灰溜溜地钻进了亚马逊雨林这片绿色地狱。
    第一个晚上就下了大雨,路明非费尽千辛万苦用潮湿的草木炭和树枝,配上助燃剂终于升起一把火之后,一拍脑门才想起来他们带了楚子航这个龙形燃烧器,气得正在搭建树屋的诺诺直接摔了下来,把右小腿摔骨折了。于是路明非背着诺诺硬生生走到了亚马逊雨林边上的一个小镇。终于在金钱的攻势下买下了当地人开的破破烂烂的一辆丰田皮卡车,来到了亚马逊雨林心脏位置的玛瑙斯。
    执行部的好手们现在不出意料地大概在和贝爷节目组录制《荒野求生》。
    后来他们又买了一辆二手的大众经典款二型旅行面包车,路明非还觉得这这辆车压根没有正面抗下执行部火力的可能性,打算买一辆别克 GL8,顺便索性干脆找个技工把高强度钢板焊接到车上。
    她一把扯住要走的路明非的后衣领。
    “就是它了。”
    于是他们买了这辆车。
    路明非看着前挡风的景色从密密麻麻耸立在平原和亚马逊河边的高大金合欢,逐渐变成覆盖着巴西高原的茂密灌木和草原,最后又变成一望无垠的蓝色大西洋和金灿灿的沙地,他们已经跨越了半个巴西。这辆旅行车在巴西东部沿海编号为ES-010的沿海公路上行使,累了就找汽车旅馆对付一夜,或者停下车,沿着山坡上的石板路走到沙滩上闲逛。
    其实路明非有点后悔带诺诺来,也一直在踌躇着是否要把她送回去。他有时候能看到诺诺的在副驾驶上睡着的样子,像只追赶猎物后无功而返的疲惫小狐狸。她有些瘦了,也有些累了。
    路明非有些长的睫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诺诺听到后努了努嘴,露出下颚好看的曲线,她用垂在额前碎发后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于是到后车厢和楚子航还有芬格尔打斗地主了,留下路明非一个人开车。
    .....
    “师姐,烟。”路明非在驾驶席对副驾驶位的诺诺说道。
    诺诺随便拿出一包不知道在哪个路边加油站买的巴西本土香烟Vila Rica,取出一根放在自己嘴里,按下打火机,吸了两口之后,确保香烟已经点着,用左手从唇间取出香烟,作势要往路明非鼻孔里塞。
    路明非眼睛盯着路,稍微歪了歪头,张开嘴,没接住诺诺的香烟。
    诺诺左手拿着的香烟一直牵着路明非的嘴巴走。路明非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牢牢咬住诺诺手中的滤嘴,俩人有一出没一出地闹着,还差点和对向驶来的车撞了个满怀。
    诺诺缓缓呼出一口烟雾,说我想吃冰激凌了。路明非在便利店买好了冰激凌,把加油枪放回。他提出要下车到沙滩上走走时,第一个冲出去的就是诺诺,她一边跑一边把凉鞋甩开,直直地往大海的方向跑去。她试图把一路上的疲惫全部倾吐出来,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喊着奔向大海。
    “这是我第一次来看带着沙滩的海,日本的海又暗又冷。”楚子航说,刀不离手的好习惯在他丧失记忆后仍保留。
    “很美。”楚子航从来不会用冗余的文字和华丽的辞藻描述他心里的感受,他说很美,那就是很美。
    路明非也脱下鞋,把芬格尔从屁兜里拿出来放在台阶前。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路明非的匡威还有诺诺的高跟凉鞋。
    “把鞋看好。”
    “&%¥#@*****!”芬格尔抗议。
    此时小腿上已经沾满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11-19 09:31
    回复
      了沙子的诺诺跑了回来,突然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腕,带着他奔向大海,路明非手里的烟都还没抽两口就掉在了地上。
      “师姐你慢点我……”路明非还没说完就被诺诺一把给呛了回去。
      “你当初把我从乖乖女学院捞出来的时候我屁都没放一个!”诺诺脸上带着笑意,得意地看着路明非憋足了气的表情。夕阳在她的脸上映出了本不属于夕阳的的那份绮丽,这股光芒照在诺诺耳边的四叶草银色边框上,闪闪发光,路明非只觉得好看。
      路明非被诺诺抓着手腕一路拖到了海里,随后诺诺一甩,把路明非甩到了刚好没过脚脖子的水中。巴西的海水常年被太阳烘焙得刚刚好,不热也不凉,路明非半身湿透地躺在沙子和海水组成的铺盖上,看着站在他身边的诺诺。
      诺诺弯下腰,红色的长发分成两股挂在她的耳边,白色防晒衣从她的肩膀上滑到了两臂的肘关节,黑***带背心上粘了几粒沙子,天蓝色的牛仔热裤下包裹着诺诺姣好的曲线。路明非看得有些呆了。她用双手扶着膝盖,笑盈盈地问路明非,露出了好看的小虎牙。
      “现在还后悔么?”
      “不后悔了。”随后诺诺一脚踢在海水上,踢出一个水花,洒在了路明非还没湿透的衣服上和脸上,喝了一嘴的咸味海水。随后路明非和诺诺在海水中战作一团。
      楚子航捧着一个草莓味的冰激凌,用塑料小勺一边挖着吃一边看他们两个在夕阳前嬉闹的身影。顺带把芬格尔随手扔进了装冰激凌的袋子。
      直到两人精疲力尽,太阳落山,众人才回到车上。
      ……
      不是路明非在开车就是诺诺在开车,两人最多的互动就是帮对方点支烟。
      楚子航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学开车,理由是“只让哥哥姐姐开车太辛苦了。”
      路明非和诺诺对视一眼,路明非先笑了出来。让芬格尔找了个驾考宝典出来先让楚子航刷题。后来路明非手握着手刹坐在副驾驶,楚子航在驾驶位准备科目三。诺诺两个胳膊分别搭在主驾驶和副驾驶座椅靠背,一眼幽怨地看着放在支架上的芬格尔。
      “为什么不能让芬格尔来?”
      “我得为考生规划好路线啊。”芬格尔理直气壮地说道。
      诺诺咬了咬下唇,划掉了早上刚涂好的唇膏,今天她大概心情不错。
      她尽可能模仿着记忆中驾考那冰冷的机械女声,掐着嗓子:“模拟夜间灯光考试已结束,请考生完成起步。”
      正在导航的芬格尔爆发出一阵大笑。于是路明非也没忍住,右手掩住嘴巴偷偷跟着笑。
      诺诺狠狠揪了下路明非头上绑起来的丸子。
      楚子航不明就里。
      原作者Knightmare_ 侵权删除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11-19 09:35
      回复
        兄弟们,早上好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11-19 09:39
        收起回复
          让我们把目光转到现在。
          “时间呢?”
          “大后天上午八点。足够你准备了。”路明非很喜欢安德烈办事儿的性格,也许是多年的钢丝行走让他在被暴揍一顿后能仍然保持作为“送货员”的专业性。
          路明非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安德烈,把那三卷美钞塞进安德烈工装裤的口袋中。
          “不见不散。”
          路明非就当他是同意了,直接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安德街望着路明非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
          走到栈桥中段的的时候,路明非突然驻足停下,顺了顺鬓角的头发,抬头望向天空,他好像忘了些什么事。于是他转身回头又向安德烈的方向走去。
          第一个被撂倒的打手还以为他还没打过瘾,想回来打第二回合。他惊恐地看向路明非,同时用着地的双肘和脚后跟向后狼狈地爬去,同时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
          路明非都没看到他逃窜的模样,直接绕过他走向安德烈。
          “刚才忘了,来一间你们船上最豪华的房间,记得收拾干净,别留异味。”路明非又往他的兜里塞了一千美元的房费,安德烈的口袋现在鼓鼓囊囊的,看着十分滑稽。
          于是路明非又转身走开了。
          走到和刚才同样的位置时,路明非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又转身回来走向安德烈。
          安德烈都有些怕了,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后退两步,之后发现他根本没有退路,后背紧贴在船上。
          “兄弟们的医药费。”路明非又拿出剩下的四千美元塞进那个无法再容纳下任何东西的口袋。
          于是路明非又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他头也不回地举起右臂,隔空对着安德烈挥了挥。
          安德烈想路明非肯定有病。
          /
          里约热内卢,这座在热带草原气候下笼罩的城市常年都被高温所舔舐着,这座城市的魅力可以用两部风格迥异的电影来形容:《里约大冒险》和《上帝之城》。这座城市从来都不只是由日光浴而堆砌出的浪漫海滩以及形形色色的俊男靓女们所定义。入夜后,这座在白天热情似火的城市在霓虹闪烁之下,成为套上了鸟冠和羽毛装束的性感舞女,在基督山上圣像底座上起舞,对着东边的大西洋展示女郎姣好的大腿,以及当然,也不绝能忘记贫民窟时常彻夜不绝的枪声,这意味着当地的执法机关又不得不支出一笔高昂的抚恤金。
          路明非也没来头的想到那部动画电影,自己好像是那位雄性蓝色金刚鹦鹉布鲁,在女主人的悉心照料和疼爱下,养尊处优地过着鸟界公子哥的生活。诺诺就像是那只名叫珠儿的雌性蓝色金刚鹦鹉,但是天降相亲打乱了她原本的平静生活。和布鲁的首度见面并不开心,珠儿想要马上逃离这场闹剧,但却没想到这场逃脱行动,竟然让自己和布鲁落入走私者手中。楚子航是那只行侠仗义的哈巴狗,只不过背上还背着两柄长剑。芬格尔就是那个说说说一直说个没完的拉斐尔巨嘴鸟,除了嘴巴大究极话痨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11-20 10:57
          收起回复
            里约热内卢的街道总是被葡萄牙殖民风格,或者是巴洛克风格以及现代风格的大小房屋埴满。许多老建筑保留了葡萄牙殖民时期的特色,色彩鲜艳的立面、瓦片屋顶和雕刻精美的门窗,让人感觉仍然停留在上个世纪。许多房屋都建在陡峭的山坡上,无数的建筑师们绞尽脑汁地设计房屋的结构和排列,在将近一个世纪的建设下终于成型。
            从敞开双臂普爱世人的基督像往西南方向走,穿过别墅林立的富人区,这里的墙壁都被粉刷得雪白,这是喧闹的上帝之城最安静的地方,偶尔从个别院落里传出一声狗吠。熙熙攘攘的贫民窟中传来当地孩童嬉闹的欢呼声和沿街摊贩妇女的叫卖声,不怀好意的黑帮成员从纸糊的窗户中窥探停在楼下的盯梢车,密谋着帮派的下一步行动。
            在山坡上继续向着大海的方向走,就能来到一条刚刷过交通线的柏油路,道路还算宽敞,能供两辆货车并排通过,两旁种着一年四季常绿的棕榈树,男人们穿着人字拖和夏威夷衫在街上大声闲聊,女人们在两旁的商铺进进出出。这里的商铺专门出售各种名牌箱包和服饰还有珠宝,当然大部分都是路明非都能看出来的西贝货。
            继续朝着记忆中大海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却发现大海不见踪影,原来是高耸的各种大厦和公寓楼为大海竖起了一道坚实的城墙,想要看到大海,就必须穿过由钢铁和水泥铸成的密集丛林。终于来到了沙滩上,汹涌的人潮为大海铸成了最后一道防线,密密麻麻的游客遮挡住了蓝色的汪洋,想要穿过散发着荷尔蒙味道的人群可不是一件简单事。终于,泛起泡沫的清澈水流得以抚摸你的脚掌,你看到了一望无垠的大西洋。回头看向基督像,大大小小的建筑群被城市主干道一刀斩断,高高低低地起伏着,像是一台老式打字机的排列,基督像就站在打字机纸卷夹的位置上。
            路明非和诺诺租住的小公寓位于基督山脚下的一小片闹市区。
            这栋被粉刷成天蓝色的独栋建筑坐落在十字路口的一角,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风格,四周被充斥着热带作物的杂货摊和各式各样的餐馆包围着,马路对面就是烟草零售店,方便得很。这栋公寓只有两层高,一楼是一家水果摊,二楼才是供人栖息之所,甚至还有一个能够观景的天台。
            这栋房屋有点像路明非在日本见到的单身公寓,沿着楼梯走上二楼,楼道没有被厚实的墙壁所隔绝,只被一排生了锈的栏杆包围着,说白了就是露天的,所以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楼下水果店飘来的果香味。
            当时路明非正开着车在里约热内卢一边闲逛,一边寻找着可能的容身之所,他们恰好停在了这个红绿灯口。路明非趴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红绿灯,诺诺说自己想吃牛油果了,全然不顾停在道路中央的旅行面包车和交通秩序,直接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路明非也没有阻拦她,此时信号灯由红转绿,路明非只能在一片鸣笛声和伸出车窗的拳头之间赔着笑脸,双手合十眉毛下弯,对着愤怒的司机们一边大声说着“Desculpe!”一边无视了路边的禁止变道标志,跨过马路上的实线停在道路的一旁。
            路明非又坐到副驾驶上,下巴枕在放在门上交叉着的双手,看着买了满满一袋子牛油果的诺诺不紧不慢地从水果摊回来,她一边啃着一颗绿油油的牛油果,指尖还夹着一根没抽完的香烟,慢步向旅游面包车走来。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11-20 11:05
            回复
              “好像这家水果摊的二楼公寓招租。”诺诺站在副驾驶的门外,啃着牛油果,看向懒洋洋的路明非。
              其实诺诺只是喜欢这个公寓的地段,她大致观察了一下,站在公寓的天台上向西看能够清楚地看到基督像的怀抱,向东看又能看到波光粼粼的大西洋,她喜欢的很。而且这里人多眼杂人流量大,正处于闹市区也不易被执行部的人发现,万一被发现了也能在宽敞的马路上快速逃跑,方便得很。
              路明非也正对找安全屋的事儿而一筹莫展,诺诺的提议也令他有些放松,随即就打算打开车门和店主交涉。
              坐在车后厢的楚子航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向整个身子埋在货架上满满一排半熟香蕉后的水果店老板。水果店的老板是一位满头方便面黑色卷发的巴西裔中年女人,体型略微肥胖,丰满而富有表情的五官刻在她棕色的宽脸上。
              楚子航露出了营业一般的僵硬微笑,用还算熟练的葡萄牙语问她:
              “您这里有公寓出租么?”
              老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前来寻租的长相俊俏的亚裔青年,直接了当地回答他二楼有房,一室一厅一卫,大约八十平米,一个月一千五百雷亚尔。并且问道:
              “你从哪里来?”
              楚子航说瞎话的能力在路明非的熏陶下耳濡目染。
              “我们从日本来,我们是日本国家队的柔道选手,这次专程来和巴西的柔术选手切磋较量,顺便想在里约热内卢欣赏一下城市的风景。”
              他又顺手指了指趴在车窗前的路明非和靠在车门上专心消灭那颗牛油果的诺诺。
              “那是我姐姐和她的男朋友,我们一起从东京来到了这里,我们都是柔道运动员。”
              没想到这位中年女老板还是一位巴西柔术的热衷粉丝,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楚子航的双臂,让楚子航有些始料不及,楚子航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回应她。
              趴在车窗下的路明非对这一番仿佛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有些惊讶,又惊叹着楚子航随机应变的能力,他故意将双眼眯起,嘴巴长大,故作一个疑惑的表情看向还在啃牛油果,靠在他门前的诺诺听到楚子航的说辞后直接将她啃了一半的牛油果塞进路明非张大的嘴巴里,卡在路明非的上下门牙之间,同时赏了路明非一个脑瓜崩。
              “你又教小孩子说谎话。”
              诺诺吸了一口香烟,全部喷在路明非的脸上,一脸“和你算账”的坏笑表情侧头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冤枉的很,右手扶住牛油果,啃了一口,还算香甜。
              他从嘴里拿出那只牛油果,哭丧着脸对诺诺说:“小的冤枉啊!”
              诺诺拍了拍路明非的脑瓜,没再理他。
              于是老板嚷嚷着让楚子航和路明非给她表演一段正宗的日本柔道,路明非啃完了那个牛油果,拍拍沾满果汁的双手,和楚子航简单来了一段比较有观赏性的投技和寝技,看得老板连连拍手称赞,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都为他们两人上演柔道表演献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就连刚刚怒骂路明非,现在还在卡在车流中动弹不得的路怒症司机也将竖起的中指改成了大拇指。
              多亏了楚子航,老板一高兴把房租减到了一千二百雷亚尔一个月。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11-20 11:18
              回复
                路明非从码头上回来,时间刚过八点,他还驾着那辆大众旅行面包车,把它停在公寓的后巷中。
                水果店老板看到路明非在店铺前走过的身影,对他说:
                “早上好!李嘉图!要不要来点今天早上刚到的百香果,算你便宜点!”
                路明非盛情难却,最后拎着一袋子诺诺吩咐的 Brahma啤酒和百香果走上天蓝色公寓楼侧边的楼梯。他在回程的路上还顺带买了一支用纸和塑料包装好的白玫瑰。
                他熟练地用钥匙拧开这扇同样被粉刷成天蓝色的铁门,走进屋内,脱下匡威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的篮子里,换上一双黑色的人字拖,用力地把鞋在门口的垫子上蹭了蹭,把那只白玫瑰拆开包装,插进了客厅茶几上的透明花瓶里。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公寓的厨房。他把啤酒塞进了冰箱的冷藏柜,掏出腰间的短弧刀切开一个百香果,嗦着走回了客厅,楚子航还在客厅支起的弹簧床上熟睡着。
                这栋公寓正如老板所收说的那样,不算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最基本的家具沙发茶几算起,再到必不可少的空调冰箱,甚至厨房里还有一台洗碗机!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热水器有些老化了,水垢的堵塞和低下的功率让最后一个洗澡的路明非体验了楚子航的当年的一分钟热水,一分钟凉水,一分钟温水。
                公寓里唯一的一间卧室归了诺诺,他们在杂物间内找到了一张弹簧床,路明非和楚子航一起把弹簧床支开,让楚子航睡在客厅的空角落里,不过好在客厅的沙发质地够软也足够大,路明非自己睡在了沙发上。
                幸亏这公寓没有浴缸一一路明非如此想到。
                路明非嗦完了百香果,将果壳扔到了垃圾桶里,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香烟。
                也不知是路明非按下打火机的声音还是关上房门的声音,亦或是扔果壳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诺诺。诺诺突然打开门,怒气冲冲的从门扉中现身,直瞪瞪地看向路明非。她还穿着红***带背心和黑色的运动短裤,红色的长发依旧尚未打理,看样子是从被窝中直接飞奔出来。
                路明非吓了一个机灵,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好悬没把打火机摔在地上,他僵持着着给香烟护火的姿势,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没敢乱动,咽口水的“咕噜”声整个客厅都能听到,他看向诺诺。
                “说了多少次了别在家里抽烟!空调房烟味儿散都散不出去。”诺诺直接无视了睡在一旁的楚子航,对路明非大吼道。
                路明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许多次婶婶系着围裙握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对着在客厅看报抽烟的叔叔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
                本来里约热内卢就是一座和赤道毗邻的城市,终年被高温所笼罩。诺诺还是那种不管在哪里居住反正一到夏天就要把空调拉到十九度冷风的女孩子,因此路明非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几个半夜打喷嚏缩成一团熬过一个晚上,诺诺也会趁着起夜的功夫帮紧抱着手臂蜷起身子的路明非盖上一层毛毯,骂他二货也不知道自己盖上一层。
                后来路明非学精了,经常趁着诺诺睡着了偷偷把空调温度上调到二十三度,也没少挨诺诺的臭骂,也正因如此空调终于被他搞坏了。
                诺诺直接大步走出卧室来到呆坐着的路明非身前,像对待淘气的小猫一样,揪起路明非的后颈把他提溜出门外。她松开路明非,一个转身将双肘和身子一同倚靠在露天楼道的栏杆上,侧头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从上衣左口袋中掏出一个镶着金边的银色纸盒,将一支香烟抽出,塞到她的唇间,为她点上一支她喜欢的芙蓉王香烟。
                路明非和诺诺身上总是随身携带两包香烟,一包是自己喜欢抽的那一款,一包是对方喜欢抽的那一款,无非就是白七星和芙蓉王,他们心照不宣地迎合着对方的癖好。不过偶尔他们也会买一些杂牌的南美香烟尝尝鲜。
                诺诺刚直接从床上爬起来,香烟应该都在她的床头柜上放着。
                话说诺诺为什么会喜欢国内便利的随处可见的芙蓉王?
                她给出的答案言简意赅:她就是觉得芙蓉王够带劲。
                诺诺是在哈瓦那的华人超商内买到的,他们俩在跨越墨西哥边境之后便对香烟着了迷,于是她买了好多种不同的香烟,零零散散一共买了十多包,说是要和路明非借着品尝“自由古巴”鸡尾酒的同时试试各自的口味。
                诺诺在小酒馆的桌子上提着塑料袋尾部的两角,把香烟一股脑地抖搂出来。
                路明非尝来常去还是觉得乌鸦给的白七星好抽,清甜中微微带苦还夹杂着一股奶香味。诺诺把买来的十包香烟全部拆开,最终选定了湖南中烟工业公司常德卷烟厂出品的芙蓉王,偏酸甜的烟雾中吸入喉咙,带着辛辣。
                诺诺当时从自己嘴里抽出那支芙蓉王,又塞到路明非嘴里让他尝尝,路明非一边咳嗽着一边说太辣。
                躺在桌子上的iPhone4突然亮起了屏幕,露出那张贱兮兮的笑脸。
                “师妹好品味啊!”这见鬼的芬狗又来了。
                “我和你讲啊,当初咱们住在小路婶婶家的时候路叔叔一直就抽这个烟。他后来在我背包里偷偷塞了一整条,我一直和他说叔叔您可见外了。嘿!你猜叔叔怎么说?”
                诺诺也懒得接芬格尔的话茬,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让他说下去。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11-20 11:26
                回复
                  “叔叔说这款烟壮阳嘿!他说什么他已经老了不行了,年轻人更需要抽这个,师妹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传闻。
                  诺诺把抽了半支的芙蓉王狠狠按在iPhone4的手机屏幕上的芬格尔的大脸上,右手掐着滤嘴,一左一右来回捻灭这支芙蓉王,左手端起盛满自由古巴的高脚杯,坦然自若地啜饮了一口可乐味的醇香朗姆,直到烟灰完全把芬格尔的臭脸糊上她才停手,她也不把剩下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就当没听到芬格尔的惨叫。
                  “鼻子吸气,慢慢呼气,你吸得太快了。”诺诺放下高脚杯,看向路明非。
                  喝着可乐的楚子航带着几分怜悯看向眼泪快要溢出屏幕的芬格尔。
                  当天一整晚芬格尔充当了烟灰缸的角色,自那以后芬格尔再也没对诺诺的烟品发表过任何意见。
                  “情况如何?”
                  带着路明非走出房门的诺诺舒展了眉宇,微微张开唇齿,让烟雾缓缓从樱唇间溢散,逃出口腔的束缚,再用鼻子将尼古丁一股劲吸入肺里。
                  路明非手指夹着白七星,往栏杆上用铁丝绑着的小铁皮罐内掸了掸烟灰,看向诺诺的眼睛。
                  “全都安排好了。”
                  诺诺又用中指和无名指端起香烟,放到嘴边用力吸了一口,之后微微张开嘴,又迅速合上,挤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烟圈,又轻启微唇吸入烟雾,做了个回龙。她转身看向山坡下茫茫的大西洋,也把烟灰在铁皮罐里掸了掸。又从鼻腔中呼出一口烟雾。
                  “其实我挺舍不得珠儿的。”他们在路上一家汽车影院看过《里约大冒险》后,诺诺就给那辆大众复古旅行车起了那位蓝色鹦鹉女主角的名字,他们后来也一直这么称呼那台车。
                  诺诺眼睛眺望着远方,清澈的眼眸中映出碧蓝的大海,微风帮她稍稍整理了下杂乱的发梢,她左手倚靠着栏杆,拿着烟的右手将滤嘴送入她的唇间,同时修长的手指覆盖住了她的面颊,让路明非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保证会给她找个好卖家的。”路明非也学起她的样子,和她一同面朝大海,将烟叼在嘴里,双手扶住栏杆。
                  “你保证?”诺诺放下香烟,突然侧头看向路明非。
                  “我保证。”路明非对上诺诺质询的目光,轻轻笑着对她回答,他脑海中的感情快要溢出眼眶。
                  “张嘴,舌头伸出来。”诺诺突然蹦出来一句让路明非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同时左手拍了拍路明非的脸颊,示意他乖乖张嘴。
                  “啊一一”路明非乖乖听话,张大嘴巴吐出舌头。
                  可谁知诺诺直接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揪住了路明非伸出来的舌头,把他的舌头轻轻往外拽了拽,并且作势就要把右手抽到底的香烟摁灭在路明非的舌头上。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慌地看向诺诺拿烟的手指,想要把舌头收回嘴里,但是诺诺已经拽住了路明非的舌尖,路明非一时吃痛,让他不敢用力收回舌头,也不敢后退。
                  “是不是骗我?”诺诺嘴角上扬,笑吟吟地看向路明非,同时轻轻挑起下巴,飞了飞精心修剪过的眉毛。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那根烟头离他的舌头只有两三公分,他用慌张的眼神看向诺诺,连连摇头。此时他的舌头还被诺诺生生拽着,耷拉在外面,一边拼命摇头一边伸着舌头的样子未免有些太滑稽了。
                  “真乖。”诺诺往外扯了一下路明非的舌头然后突然松手,让他的舌头使劲弹回去,将烟头扔在铁皮罐里,直接走回了公寓内,临走前不忘轻轻捏了捏路明非绑好的丸子头。
                  “回来一起修空调。”诺诺突然收回了刚才温柔又带着几丝娇弱的语气,转为严肃和命令,给路明非留下一个红色的背影。
                  她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恰好在门廊上偷听的楚子航。谁知道楚子航是不是一直在装睡,估计在诺诺拉着路明非出门的那一瞬间就将耳朵门上偷听了。
                  看来奥丁只能剥夺人类的记忆,不能剥夺人类的本性,嗯。路明非这么想。
                  诺诺也不生气,拍了拍楚子航的脑袋,直接进屋了。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11-20 11:32
                  回复
                    楚子航凑到刚刚掐灭烟头的路明非身前。
                    “姐姐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你姐姐一直就那样。她没有不开心,就是有些舍不得咱家的车而已。”
                    路明非呼出最后一口烟雾,看向楚子航永不熄灭的黄金瞳,安慰他别多想。
                    放在路明非粉色短裤屁股口袋中的iPhone4突然发出了声音。
                    “你姐姐最近生理期了,烦着呢。”
                    还没等楚子航细问什么是生理期的时候。听见一声巨响,诺诺用力一脚踹开了公寓的房门,她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寻找着芬格尔的藏身之处。她的眉毛紧锁,眼中仿佛燃烧着烈火,嘴唇紧抿,脸颊因愤怒而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路明非见状立刻转身背对诺诺,用食指指出芬格尔的所在。
                    她从路明非的屁兜里一把掏出了芬格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仿佛不解气似的,又踩上了好几脚,这才作罢。此时的芬格尔也自知时日无多,换上了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门牙漏风的虚拟形象。
                    “师妹饶命!”
                    “你要是再笑我就把你那一头鸡毛给你剃成地中海。”
                    路明非此时在楚子航的目光下,正背对着诺诺捂嘴偷笑,因为憋笑而不断上下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他立刻收起嘴角的笑容,用上牙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绷住,挺直了腰板,站得笔直,比划出一个标准的军姿,同时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他不敢回头直视诺诺的怒颜。
                    诺诺没好气的地“哐当”一声重重摔上房门,进屋去了。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芬格尔操着一股被挨打到不能自理的语气。
                    “走吧空调说明书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路明非摇摇头笑了几声,把芬格尔装进口袋里,跟随诺诺走进了屋内。
                    被留在外面的楚子航开始晨练,科目是双指倒立。
                    这不过是他们流亡在在里约热内卢的一个平凡之日。
                    第五章完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11-20 11:3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