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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hooo(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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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新西兰1楼2024-12-24 14:38回复
    (与弥朝公主唇齿珠玑间的单方面交锋同我的挫败,让我顿时明白:我不仅是需要一位可以依傍的男人,而是需要一件可以握在手里的武器,就像弥朝那柄重锋无工的青剑。而当伴太贞在众皇子公主间读书,与惟钺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心里对这个概念有了更直观准确的描述:一个可以成为武器的男人,彼此间不必被平庸的夫妻关系绑定。而仿佛命中注定般,他的名字也正嵌着一把“钺”,“人间所重者,相印将军钺”,如果曾经为王化征战,后来逐渐成为皇权神授代征的钺能听我调令呢)

    (但要做不露相的贵女,便不能在此事上操之过急,于是只是在夫子的课上,通过三观与言语与他达成默契的共鸣。而今日原来同太贞同行回宫,自己偏要寻了理由久留,直待真正候着的人的皂靴踏出门槛,才启开两瓣樱唇,是时不胜坠露般的两排睫也蝶翼似得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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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钺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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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睫下递去窥伺却多情的眼神。曾经听嘉瞻府邸的人讲过,宫变时纵然闭户,但仍然能透过墙砖缝隙,看见京城士兵们手执的银龙衔珠的长斧钺,而当自己亲身踏入紫禁城,也亲眼在古董房里见过已被淡化武器效用,成为皇权指代的青铜钺,但它们无一例外得,都被镂刻着凶戾的兽痕图腾。而面前这位皇子显然不似钺,面容上只有他的父皇与母妃都没有的、一枚小小的鼻尖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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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方才在夫子面前念的那句“天上白云还自散,山间明月为谁留”的作者,原是我儋州的先生。虽然他不曾见过殿下,但臣女仍要替他谢您知遇之恩。


    IP属地:新西兰2楼2024-12-25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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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儋州聊过闲日的岁月冗长,不比嘉瞻府里,身边总要围着几位嬷嬷,便总是我亲自对镜梳妆打扮,于是太清楚自己面容上,被造物神赐下的长处与留下的纰谬。好似因着他称以闺名的登徒子般的莽撞,羞赧地别过脸,却也因此动作,稍稍向面前皇子送去左侧雪颊,几缕没有被剃进髻里的细发蝉须般吊在腮边,状若随意地将碎发拢在耳后,这回便能叫人瞧得清楚,在颧骨打下的阴影里,正镶嵌与埋藏着一颗玲珑的小痣。当面前人不经意般先递出我的名讳,而非“婉侍”或者我身后的门第时,我想,他大约已经猜出我的用意,而此刻又如同照镜般,在用行动阐述着:瞧,我们是多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吗?

      (此时的自己仍是侧着颊,竹青的纱袖随风浮在面前。在薄纱霞袖鼓吹起的帷幔后,又柔声地递上去一句不解的问)那么,阿哥口里的诗是什么诗,书又是什么书?

      (莹莹润润的那截皓腕还未及收回,廊下连着风也是多情缠绵,夏服本就织造得宽大,将那幅袖吹得更开,想来眼前人只消稍稍低眼,便不难望见一片藕臂雪肤,于是和着眼下的情景,还有开启这番谈话的“候人”的缘由,口里的诗当是“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书是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但李清照没有说破,王实甫不曾点明,眼下的我也只是故作懵懂般自谦道)

      倘使是孔孟与诸子百家的遗书、唐宋八大家的诗词,定然不比阿哥们与我先生博学多才。只是如今我先生尚在儋州,未曾就官,太贞公主又是女弟子,坤宁宫里读的多是女戒女则,倘使臣女真有不解,便只好向您请教。


      IP属地:新西兰5楼2024-12-26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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