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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转世(现代)】前生后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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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淡蓝夕雾
  • 江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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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 淡蓝夕雾
  • 江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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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献给热爱焦版表哥的亲们。
话说夕雾看了问情结局,被表哥的平生遭际和英年早逝虐得伤心欲绝,不可自拔。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写一篇文疗伤。
这是夕雾第一次写文,一下笔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写古代文,遑论武侠,于是只好把时代背景放在了新旧交替的清末民初。
故事的情节构想是辛亥革命风云中,转世的表哥,革命党人李兆铭为执行反清任务,重回李园,与转世的诗音,山西巡抚之女龙忆梅旧地重逢,再续前缘。
关于此文的一些坏消息:此文的表哥性格气质可能与原著和剧里的表哥有些出入,主要原因当然是夕雾笔力有限,再者,虽然一些人物不可避免地带着剧中人物的印记,文中也有一些《小李》,《问情》的情景回放,本文并无意继续或者诠释剧中的恩怨。本文写的也不是江湖。时代背景不同,主人公的出身经历不同,性格气质当然也不会完全相似。不喜请轻拍。
好消息:此文的各个片段基本已经写好,结尾也有了,只要花些时间串在一起就好,更文会较快,也不太可能成坑。



2025-08-17 01:2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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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淡蓝夕雾
  • 江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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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明朝弘治七年二月,山西太原兴云庄
二月初九日这天,李探花病危的消息传遍了兴云庄。一群仆役边抹着眼泪边静悄悄地在林麻子的指挥下准备后事,唐蜜,铁传甲和龙小云夫妇从早晨起就垂着头坐在花厅里,谁也不说话。
冷香小筑里静得仿佛能听见纸窗外凋零的梅花簌簌坠地的声音。林诗音屈膝坐在雕花大床上,轻轻抚弄着昏睡中的表哥的头发。今天早上,传甲哭着给他换上了诗音最喜欢的一套月白缎子长袍,腰间用一根金带束住,连颈间露出的中衣都是雪白的,在安静的睡眠中,他看上去已不似凡尘中人。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长睫在颧骨上方投下淡淡的暗影,诗音想起了十八岁出关时的表哥。将近二十年岁月的折磨,除了给他额头鬓角上添了几丝白发,让他曾经犀利侠气的眼睛变得淡远而柔和,并没有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很多痕迹。
没有人知道他还能否醒来。自从三天前小云和传甲把他从风云关带回来,他便一直处在昏迷中。没有太多痛苦,只是气息越来越微弱。昨天晚上,梅二又来看了一次,号完脉便摇摇头长叹了一声,临走前又和小云和传甲说了许多话,诗音却连问都没有问。
人人都说李寻欢中的玄冰神掌之毒无药可解,诗音却依然不相信表哥会这样就走了。老天不会这么残忍。表哥一生已经多少次死里逃生,这一回定然也能。
不知过了多久,寻欢纤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看见眼前的人是诗音,微启的星眸里便满是纯真的喜悦。“表妹…我一直有一个不敢说出来的梦想,那就是,可以睡醒在你的怀裏,想不到,美梦成真了。”
声音轻得像耳语,诗音却是又惊又喜。表哥终于醒了。她是对的。他不会走。
“原来表哥的梦想这麼简单,你以后可以天天睡在我的怀裏。”她帖在他的耳边柔声地说,眼睛里蓄满了欣喜的泪水。
“我还想喝酒,喝醉了再睡,这就叫’醉卧美人膝’”。他的气息微弱而杂乱,嘴角却分明地含着笑意。
她赶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假装被他逗笑了。她明白,他不忍看见她流泪。
“表哥,你觉得怎么样?”诗音仍旧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饿不饿?我叫传甲…”
“诗音,” 他又努力挑起嘴角笑了笑:”我只想…靠着你…坐一会儿。”
“好。”诗音小心地扶稳他,然后慢慢抽出一条胳膊,从床头的小桌上拿起小银勺,舀了一点传甲准备好的桂圆梨汁汤慢慢送进他嘴里:“表哥,喝口水,你就会觉得好受些。”
喝了几口,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了,诗音便把小勺放回桌上,再向他脸上看去,他的神色似乎轻松了一点,眼睛里也有了一些光彩。
“诗音,我想…想看看梅花。”寻欢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眸慢慢移向紧闭的纸窗。
诗音犹豫地看向雕花大床对面的纸窗:“表哥,外面风大...等好一点再看不好么?”
寻欢的嘴角牵了牵,望着她没有说话,期盼的表情却让她无法拒绝。
“好。”诗音轻轻挪动身子,小心地扶着他靠在背后的大枕上,才起身走向对面的纸窗。
寻欢的目光始终追寻着她淡紫色的背影,满眼都是柔情和不舍。
“可惜啊,梅花都凋谢了。”推开窗户,诗音轻声感叹,又立刻后悔。
窗外是一个情暖的早春下午,带着几分冷峭的春风,从冷香小筑前几十棵梅树上,吹落了成阵的残红。
眼望窗外,仿佛震惊于生命的奇异壮美,寻欢渐渐黯淡下去的眸光里透出一丝欣慰与眷恋,一大口鲜血却突然从灰白的唇边涌出。
“表哥,你怎么了?”见到寻欢又开始咳血,诗音的心忽地沉了下去,连忙紧走几步回到床边拿起锦帕替他反复擦拭,那滴滴殷红却再也止不住。
寻欢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诗音,花开花落,都是自然的现象,你不要太难过了。”



  • 淡蓝夕雾
  • 江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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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不难过。过去,每到梅花凋落的时节,我很伤感,现在,我感觉到欣慰,表哥虽在梅花凋落时节离开我的,可是这次没有让我等很久,你就回来了,这次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喝酒,赏梅。”诗音的语调出乎意料得平静,心却已经痛得失去了感觉。
寻欢嘴角又浮起淡淡的笑意,温柔眸光里多了一丝坚毅:“诗音,梅花开得这麼好,一定要让它一直开下去。就像我把心交给你,永远不会改变,不会凋谢。”声音渐渐低弱下去,鲜血仍旧不停地从嘴角淌下,片刻便染红了诗音手里的锦帕。
“表哥,你放心,我不会让它开败,因为我握著你的心。”诗音紧抱着他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忍了很久的泪终于流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用尽全身的力气,寻欢慢慢抬起一只手,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诗音,莫哭。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好...好累...你…扶我躺下, 我想…睡一会儿。”
看着鲜血仍然不停地从他无色的唇边涌出,诗音心如刀绞,一面小心地扶他在枕头上躺下,一面握着他的手轻声道:“表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叫传甲去请梅二…” 说着就要下床。
渐渐冷却的手牵住她,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散乱,却分明满是祈求的神色:“诗音…别走…”
“好,表哥,我不走,我不走。”诗音已经不敢走。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挽留住他渐行渐远的生命。
看见诗音又坐回他的身边,寻欢的神色仿佛轻松了些:“我…还有个要求。”
诗音俯下身,在他耳边柔声道:“表哥你说。我什麼都答应你。”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每天晚上,你都到我的房裏来道晚安,都做些什麼?”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期盼,声音却已轻不可闻。
“是要我吻你的额头吗?”轻轻抚弄着他额头上的碎,。诗音的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可…不可以?”他的嘴唇在动,却几乎发不出声音。
“当然可以。”她低下头去,郑重地,深深地吻了他的额头。他苍白如雪的脸上现出满足的表情,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眸子里的光华却在一点一点地隐去。
心痛得几乎麻木了,诗音的唇边却仍然挂着一缕微笑。拿起锦帕轻轻擦去他嘴角的鲜血,她又俯下身,继续抚弄着他的头发:“表哥,你好好睡一觉吧。你放心,我会一直陪著你的,跟你再一起赏梅花,吃橘子,喝好酒。”
他朝她微微挑了挑嘴角,然后仿佛疲倦极了似的,缓缓闭上了眼睛。三十六年的人生在他眼前疾驰而过,生死他早已参透,虽有万般依恋与不舍,却无半分痛苦挣扎。
自从表哥去了风云关,诗音就没有安稳合过眼,再加上寻欢重伤回家后的忧心焦虑,人早已疲惫不堪。她本想等表哥一睡着就赶紧让传甲去请梅二,谁知刚过了一小会儿,自己也靠着床头朦胧睡去。
她梦见了他们小时候的事,心中竟感到多年未有的平安喜悦。
母亲去世那年,一个雪晴的下午,她穿着那件大红披风,跟着姨妈走进冷香小筑前的梅林里,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正在堆雪人,见了她便非常欢喜,走上来摊开两手,手里有两个黑亮的煤球,又笑向她道:“咱们给雪人装上眼睛好不好?”
她跟姨妈学完了绣工,飞也似的跑回冷香小筑,他正坐在窗前的熏笼上,见她回来了,脸上仍像初次相见那般欢喜:“诗音,你看这是什么?”诗音抿嘴笑着向他手里看去,手里攥着的原来是几块他们两个最喜欢吃的金桔饼。
也是落梅时节,十里长亭,她准备了表哥最喜欢吃的蜜炙火腿,酱牛肉,和别的几样小菜,自然还有上好的竹叶青,为上京赶考的他送行。十八岁的他一身白衣,略显纤瘦的腰上扎着她花费了三十多个日夜精心织就的金带,鬓发乌黑,眼波含情,白晰的脸颊上泛着年轻人特有的健康红晕。
“表哥,京城山高水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考完了,就早些回来…诗音天天温好一壶酒在冷香小筑前等着你…” 她说不下去了, 虽然知道表哥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他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回她身边, 然而, 不争气的眼泪还是顺着腮边不停地流下。
寻欢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诗音莫哭。你若是不愿意我走,我就不去了,我本来对做官不感兴趣,不如咱们就做个平民百姓,在李园快快乐乐过一辈子如何?” 他那时特别爱笑, 微微上翘的嘴角,略一勾起,就绽出一个暖如春风的笑容。
“好,表哥,我不哭了。李家出了七个进士,三代探花,姨丈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中个状元回来。你不去怎么行?时候不早了,你快上路吧。”
他们携手走下长亭,传甲牵着马迎上来。他侧转身,双手轻轻拢着她的胳膊,低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仿佛想努力记住她的模样。
“表哥,你…快上马吧。”她侧过头去,不让他看见眼里涌出的泪水。
“好。”他松开她的胳膊,转身欲上马,却忽又回头轻唤她的名字:“诗音...”唇角依然含笑,眼中却似有万般不舍。诗音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正想问他因何欲言又止,却被一阵纸窗开合的轻响惊醒,睁眼一看,原来天色已暗,对面没有关牢的窗户刚刚被风吹开了两扇,房间里一时弥漫了浓郁的梅花冷香。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寒战,诗音方明白刚才确实是寻欢在唤她,忙低头看时,寻欢却还枕在她膝上安静睡着,脸部的轮廓在朦胧的暮色里有点模糊,被子里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传甲手里端着烛台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看见诗音和少爷依偎在床上的情状,他的脚步略停了一下,诗音却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蜡烛端到床前。
摇曳的烛光里,寻欢双目安详而合,嘴角微微含笑,宽阔高耸的前额,修长的羽睫,和秀挺的鼻子形成了一个美得近乎虚幻的侧颜。诗音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似从万丈悬崖落下去一般,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她慢慢地把颤抖的手伸进被子里,半晌,眼睛才缓缓抬起。他已经没有心跳。
又一阵微冷的晚风从敞开的纸窗吹进来,烛火跳动了一下灭了,房间里的梅花冷香渐渐随风散去。诗音在黑暗中俯下身去,泪水不断滴在寻欢大理石雕一般的脸颊上。把脸贴在他耳边,诗音柔声说道:“表哥,你放心走吧。诗音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此生缘尽,诗音和表哥相约来世。”



  • 淡蓝夕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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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似曾相识(上)
1910 年七月,地中海。
龙海心在床上翻了个身,发现薄薄的毛毯不知什么时候被蹬到脚下去了,额头上也闷出了细汗。几缕淡蓝的晨光已经从头顶上的绣花白麻布窗帘透了进来。叹口气,他翻身下了床。看来这个清晨觉是睡不成了。昨天教翻译又问了一遍那个黄胡子,绿眼睛的二副唐纳德,仍然说是须得一个星期才能驶出地中海,到达气候干爽的红海。才航行两三天,龙海心已经恨透了地中海上闷热潮湿的气候。
服务生昨晚在脸盆里和漱口杯里灌满了清水,牙粉和梳子也整整齐齐放在两旁。龙海心匆匆洗漱了,换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湖丝长袍,拿起折扇,开门踱到甲板上。
伊丽莎白女王号的甲板非常宽敞,每隔不远就撑着一柄白色的大洋伞,伞下有圆形的玻璃圆桌和五六把帆布椅子供乘客闲坐欣赏风景,吸烟聊天。现在时候还早,甲板上没有什么人走动。龙海心举目向东望去,熹微晨光中,一个黑色的剪影倚在不远处的船栏上,像是在吸烟,又像是在观赏日出。那个人身材修长,身着衬衫西裤,头发不像大清国男子在脑后梳成一条长辫,而是留得比一般洋人的剪发略长,随意披在肩上,被猎猎海风吹得在脑后飘舞。
龙海心心里一动,便走上前去。听到有人过来,那个人把手里的香烟在船栏上仔细掐灭,缓缓转过身来。
龙海心的心脏停跳了两下。白皙的皮肤,英挺的鼻子,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清澈明锐的一双桃花眼,这是一张另人一见难忘的脸,他若是曾经见过,应该不会想不起来;若说没有见过,却又觉得异乎寻常地熟悉。
“这位兄台好像在哪里见过。” 龙海心也把身体倚在船栏上,随意的说。
“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小弟是昨天才搭上船的。”他说话带着圆润的京腔,嗓音低沉柔和,温文有礼,脸色却是淡淡的。
“原来兄台是从意大利的西西里上船的?想来对意大利很熟悉了?这里的气候总是这样闷热潮湿,让人无法入眠么?”
一抹微笑掠过年轻人的脸颊。“小弟是从英国回国的。因为久仰意大利的历史风物,所以趁途中经过,与朋友去罗马和威尼斯游玩了几日,耽搁到昨日才搭上这班船。”
“请问兄台此行何往?”
“山西太原。”
“难怪我看兄台眼熟,原来你也是太原人氏。”
“小弟虽然要前往山西太原,却并非太原人氏,这一生其实连太原还未去过。这么说兄台也是要去太原了?”
“不怕兄台笑话,在下一生都在太原度过,此次出国去欧洲考察,还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出远门呢。”
“那么兄台想必认得…”
”龙兄,真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年轻人的话还未说完, 有一人已快步走到龙海心面前,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正非! 我在英国时想到伯明翰看你,只可惜怎么也抽不出时间。想不到你这就学成回国了!”
龙海心也大喜过望。
杨正非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壮硕,穿一身剪裁得体的米黄色西装,一头浓密的黑发剪成短短的西式发型,国字脸上总带着明朗的笑容。他是山西平遥巨富杨敬尧最小的儿子,龙海心在太原读私塾时就和他有些交情,后来去京师大学堂读书,杨正非也在同年考上了预科班,两个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杨正非于光绪三十一年考上公费留学生去了英国,两个人从此还没见过面。
杨正非笑着看看龙海心,又看看李兆铭:“是啊。我昨晚在餐厅里听说船上有各省派去欧洲考察警政的朝廷官员,还和兆铭说呢,龙兄没准就在船上,没想到你们已经聊上了?”
龙海心笑道:“我因见这位兄台独自站在船舷旁吸烟,便上前搭话,到现在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
杨正非笑道:“看你们聊得这么起劲,原来还没有互通姓名呢?龙兄,这是我在伯明翰大学的同学,李兆铭。兆铭,这位是龙海心,我在京师大学堂时的同学,现任太原**厅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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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海心听毕笑道:“唐校长虽然不拘小节,贤弟你毕竟是客居,依为兄说,李贤弟不如先在李园住下。我动身前李园总算翻修完毕了,别的虽没有什么,空房子倒颇有两间。”
李兆铭听了淡淡笑道:“龙兄美意,兆铭心领了,只是兆铭初来乍到,又非亲非故,怎好叨扰呢。” 说着,把酒杯放下,又以手掩唇轻咳起来,半日才住。
龙海心皱眉问道:“李贤弟敢是旅途劳累,感受了风寒么?”
李兆铭喝了一口酒,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脸上的红晕却已褪去,脸色反倒显得更苍白了些。他笑了笑,才缓缓说道:“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昨天着了点凉,所以有些发作起来,其实不碍事,歇上一两天就好了。”
杨正非双手捧着酒杯,整个人都陷在舒适的皮制扶手餐椅里,咧嘴笑道:“他哪里是着凉,他分明是着了魔啊。拖着我三天跑遍了半个意大利,好人都被他累死了。对了,海心,你刚才说李园最近翻修完毕了,我怎么记得我去英国前你们就闹着大修李园呢?虽说李园是名门府邸,宅第连云,就算盖新的,也用不了五年吧?”
龙海心叹了口气笑道:“正非真是好记性啊。你走的那年,家父是动工重修李园来着。”又向李兆铭笑道:“李贤弟从没去过太原,可能不知道,李园乃是愚兄的祖宅,龙家已经在那里居住了四百多年了。这座宅邸本来是前朝吏部尚书之子李寻欢赠与先祖龙啸云的,龙啸云接手以后便改名为兴云庄。李探花逝世以后,龙啸云之子为了纪念他,又把庄名改回李园。虽然几次毁于战乱兵火,所幸还有几栋房屋保存了下来,其中藏书楼和知春亭都是从明朝就有的。”
李兆铭正从桌上的银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听了便若有所思地道:“小弟虽然从没去过太原,却也听说过龙府的藏书楼,据说里面收藏的古籍,都是当世不可多见的珍本甚至绝本呢。”
龙海心点头道:“这藏书楼确实年代久远,近几十年因为管理不善,着实破落下来,还有人说里面有狐鬼出没的。五年前,家父下了决心彻底翻修李园,第一处动工的就是这藏书楼。不想,因为出了一件异事,整个工程便被搁置了四年。”
杨正非仍然软在皮椅里,双手捧着酒杯,却没有喝的意思,李兆铭慢慢吸着烟,两个人都似听住了。
龙海心接着道:“这件事出在我妹妹忆梅身上。原来工人们在施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从没收录入目的古书。我妹妹从小就极爱读书,听说发现了世人从没见过的古籍,就偷偷跑到楼里去看,那天正好是清明节,工人们都放了假,她一个人进去了半天,回来就发起了高烧,一连三天昏迷不醒,连何大夫都以为她不行了,叫把后事都准备了。谁知道,到了第三天头上,她忽然就清醒了过来,人虽然虚弱,病却不治而愈了。我妹妹素来身体强壮,这回病得实在奇怪,好得也实在蹊跷。老人们说起来,都说她是中了邪,又说藏书楼里或许有不详的物事。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家父本来是极宠爱她的,经过这么一闹,他也无心修理藏书楼了,只教人把门窗都封了起来,等以后再说。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四年。直到去年,家父升了山西巡抚,才觉得李园实在破落得不成样子,便命我亲自监工把藏书楼,冷香小筑,知春亭和沧浪馆都重修了,也只用了半年就完工了。”
李兆铭像是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眼睛望着窗外的大海,吸着烟默默无言。杨正非倒是终于想起了手里的酒杯,端起来猛喝了一大口,方问道:“我最后一次看见忆梅是五年前了,她那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呢。她现在还住在冷香小筑么?”说完,脸不知为什么有点红了。
杨正非勉力睁开眼睛,又赶紧闭上。黄昏的阳光从船舱西墙小窗进来,直射在他的脸上,特别刺眼。他既记不起自己是怎么从餐厅回到船舱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焦渴难忍。
又闭了一会眼,他听到床侧的椅子被轻轻拉到一边,燥热的脸上顿时觉得清凉了许多,再睁开眼睛,原来对面的窗帘被拉上了,一只装满了凉开水的玻璃杯伸到了面前。杨正非一把抢过杯子一饮而尽,只觉得喉间无比舒畅,忙问:“兆铭,还有吗?”



  • 淡蓝夕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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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慢慢喝着第二杯水,边打量着李兆铭。他仍然穿着早晨那身纯白衬衫和象牙色西裤,从衣服的笔挺程度来看,李兆铭在他酩酊大醉期间,一定是坐在床边的小书桌前,翻译他那本永远也翻译不完的《机械工程学》来着。
看到杨正非不可思议的表情,李兆铭慢慢点上一支烟,笑了笑说:“正非好睡呀。现在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杨正非用右手托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也自嘲地笑了:“看来竹叶青真是对你的胃口了,我看你喝了快一斤还一点事都没有啊。”
“乐极生悲呀。我和龙兄把船上仅有的两坛竹叶青都喝光了,在回到中国之前只好用别的酒对付了。“
“你们…你们把我送回仓里,又接着喝去了?”
李兆铭吐了一口烟,笑而不答。
“兆铭,小心点。酒后吐真言啊。”
“所以我才急着把你送回来。你何时见我喝醉过?”
杨正非忽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兆铭,你真打算住在李园吗?”
李兆铭却还是淡淡的:“为什么不?上头不是让我们尽量接近龙海心和他父亲,山西巡抚大人吗?这不是个绝好的机会?”
一片阴云掠过杨正非明朗的脸颊。“我是说,这样对我们开展活动会比较危险。”
“你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怀疑巡抚大人的宅邸里住着革命党呢?”
杨正非把玻璃杯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走到脸盆前往头上和脸上撩着水。
“我看哪,你是惦记着龙海心的妹妹龙小姐吧。我最后一次见她是五年前,她那时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但听说几年之间就出落成了太原城数一数二的美女,又是巡抚的女儿,所以千挑万选也还没找着乘龙快婿呢。”
李兆铭掐灭了手里的香烟,脸上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是不打自招吧。我是听龙海心自己说他有个未出阁的妹妹,但并不知她年庚几何,容貌妍媸。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分明是你自己想着她,又拉上我作什么?”
杨正非不置可否地笑笑,脸上却多了几分不自在的神色:“兆铭,我真希望我们不是被派去山西执行任务。”
“没有人脉,怎么开展活动?”李兆铭边说边从衣架上拿起象牙色的西装外套。“正非,不要自寻烦恼了。别忘了,我不是山西人。走,到甲板上透透气,再看看龙兄的酒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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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念念顶文。


2025-08-17 01: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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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古代文的原因是不想改动剧里的情节,这个文的构想是《小李》《问情》的现代临水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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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文太多了。想写出些新意来(不过失败的可能性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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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似曾相识(中)
1910九月,太原城内,山西巡抚龙永图祖宅李园。
龙永图的独生女儿忆梅夏天去了青岛姨妈家,前一天晚上掌灯时分才回到李园,早晨便起迟了,待去见父亲和哥哥时,两人都已各自上了衙门。还是龙永图记挂着独生女儿,下午特意提早回了家,命丫鬟把忆梅叫到他居住的凝曦轩。父女久别重逢,十分高兴,忆梅呈上亲戚们托她带来的礼品,父女两人一直聊到晚饭时分,就有龙海心的丫头来请小姐,说是少爷今晚在沧浪馆设下便宴给她接风,还请下了唐小姐,唐小姐的表哥杨少爷,另外还有少爷的好友,一位李先生。龙永图知道忆梅回家后还没见过哥哥,便向她笑道:“你哥哥既摆下了酒请你,你就快去吧。我晚饭和门客们一起吃就是了。”又想了想道:“你哥哥从欧洲回来时孝敬了我一个大水晶花瓶,说是从法国买来的,摆在我这老朽屋里也是糟蹋了,你拿了去罢。西边窗户底下的白菊花前两天才开了,你去看看,若是喜欢,就让馨儿帮你剪上几枝拿回去插瓶。”
龙忆梅谢过了父亲,命馨儿取了竹剪子,同着她和檀烟到凝曦轩西窗下一看,果然一溜十几盆白菊都开了水晶球一般的花朵,便仔细挑选了数枝剪下,在那个法国水晶花瓶里注了水插好。方要走时,见自己的丫鬟檀烟和馨儿仍在一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知道她们俩就像自己和唐韵秋一样,是自小的朋友,如今檀烟跟着她上了青岛几个月,两人见了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想了想,便让檀烟先留下,过上半个时辰再上沧浪馆找她。
龙忆梅独自抱着插满了白菊的大水晶花瓶走在通往沧浪馆的甬路上,一路欣赏着李园初秋傍晚的风景,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哥哥和韵秋,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时又想到方才摘菊花时馨儿和檀烟嘀咕的一些话,她依稀听出今晚同席的李先生是杨正非的同学,和哥哥在回国的船上遇见的,现在李园暂住。依龙海心的脾气,这本算不得什么稀奇事,然而看到馨儿和檀烟兴致勃勃的样子,忆梅不问便知,这李先生若非一个极清俊的男子,则必是一个丑八怪,二者必居其一。
这么想着,龙忆梅便转过了沧浪馆后的假山,看到沉碧池前的沧浪馆果然刚刚修缮过,墙壁粉刷一新,房顶上的碧色琉璃瓦也是新换的。忽然,水阁内一阵优美的钢琴声穿林过水而来,龙忆梅顿时愣住了。她知道去年龙海心过生日时有人送了一架钢琴,就摆在沧浪馆,但家里并没有一个人会弹的。
沧浪馆的隔扇门是开着的,那一架巨大的钢琴就摆在屋子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弹钢琴的男子深深沉浸在音乐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站在隔扇门口,龙忆梅怀抱着花瓶屏住了呼吸。修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挺拔而略显纤瘦的腰身,优雅放松却又蕴藏着力量的坐姿,这个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熟悉。熟悉得像是在梦里。
一曲弹完,弹琴的男子仿佛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便从琴凳上站起来,转身望向她这边。
龙忆梅怀里的大水晶花瓶掉落在新铺的水磨青砖地上,碎成了千片万片,她却什么也没听见。对面的男子也愣住了,本来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有一瞬间完全失去了血色。
“对不起,小姐,让你受惊了。”他垂下了眼睛,如果眼睛里曾有暗流汹涌,也被修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
单膝跪下,他把掉落在地上的白菊从玻璃碎片和水渍里一枝一枝地捡起来,递到她手里。当他再次抬起头,眸间只剩一泓无波的碧水。
“花还很好,只可惜这花瓶了。”
“不怪先生,是我自己大惊小怪的。想必阁下就是哥哥的朋友,新近从英国回来的李先生了?”
“不才正是李兆铭。”李兆铭微微一笑,向忆梅鞠了个躬,然后轻轻托着她的衣袖把她引到窗边的一个绣墩上坐下,又伸手从博古架上拣了一个花瓶,帮她把花插好。
待把花瓶在龙忆梅身边的花梨小圆桌上安置好,他才淡淡地笑问:
“这位姑娘想必是龙小姐了。”
龙忆梅也恢复了平静。她站起身来,微微含笑道:“正是。我昨天才回到太原,早晨起迟了,没有见到哥哥,所以还未有幸拜见李先生,不想在这里碰到了。”
“忆梅呀,就算你不喜欢沧浪馆的装修,也不至于把我大老远从法国背来的水晶花瓶打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龙海心摇着折扇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他身着藏青缎子长袍,黑缎马褂,英挺潇洒,满面春风。
李兆铭这才把视线从龙忆梅脸上移开,向龙海心笑了笑道:“龙兄,这完全是小弟之过。小弟在沧浪馆等你过来下棋,看到这里的钢琴,就忍不住弹了一曲,没想到惊吓了龙小姐,摔碎了花瓶。”
龙海心哈哈一笑:“那晚上就多罚你几杯吧。咱们这棋也下不成了。正非和他表妹韵秋已经来了,咱们一起吃晚饭,晚上再听你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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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谢谢楼上几位顶文的亲。新文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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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似曾相识(下)
龙忆梅和唐韵秋人称太原双璧,杨正非心想,并不言过其实。此刻龙忆梅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和他表妹唐韵秋并排坐在沧浪馆内的绣墩上听琴,在灯下看去,她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丁香色绣花缎子袄,月白裙子,越发显得皮肤白净,眉目精致,犹如古画上的美女一般温柔秀丽。
唐韵秋与龙忆梅同岁,是社会名流山西师范大学校长唐斯年的女儿,也是太原城第一个剪发女子,去年才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毕业,现在太原女子师专任数学教师。在她的鼓动下,平日足不出户的龙忆梅每个礼拜也拿出两个上午在女专义务教国文。
唐韵秋向来粉黛不施,却天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灵动的杏眼,看着人时,如同西人女子一般坦然直视。她身量与龙忆梅相仿,只不过龙忆梅苗条,她则略显丰满;尤其今天身上那件时下正流行的雨过天青色紧身短袄和同色长裙,衬托得她的身材更加窈窕有致。
李兆铭一曲弹完,大家鼓掌,重新落座在水阁前露台上的花梨木圆桌前。龙忆梅指了指桌上一大盘子橘子笑道:“我从山东带回一筐橘子,不想今年的季节晚,看着这么好的橘子,吃起来却酸得不得了。韵秋把我昨天送她那半筐又给我拿回来了。”
韵秋笑道:“我看忆梅是故意买这么酸橘子的,她从来是非酸橘子不吃的,这回设个圈套,把我那半筐也算计了。”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杨正非却拿了一个橘子抛给李兆铭:“这里还有一个非酸橘子不吃的。记得在英国的时候,他有一次生病,胃口不好,问他想吃什么,他偏点了这一样,害得我骑着自行车满城找酸橘子,人家问为什么,我只好说我老婆怀孕害口。”
大家听了又都爆笑起来。
“我早就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李兆铭抬眼看了看杨正非,脸上似笑非笑,声音也未提高,手里那个橘子却不偏不倚地向杨正非脸上飞去。杨正非一笑躲过了,橘子扑通一声掉进了他身后的池子里。
龙海心笑得一口茶都喷在了扇子上,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正色道:“正非,兆铭在咱这里是客,你不该这么拿他开玩笑。今日得罚你。”
杨正非朝李兆铭一抱拳:“小弟认罚。兆铭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李兆铭慢慢喝着手里的茶,像是在思索惩罚杨正非的方法,过了半晌方抬眼向坐在对面的龙忆梅笑了笑道:“我今天惊吓了龙小姐,还没有赔罪。现在既然正非认罚,不如就让正非代兆铭受龙小姐罚。龙小姐说可好么?”
众人都笑着说好,只有杨正非软在圈椅里,翘起二郎腿道:“还是兆铭会作人,这叫一石双鸟啊。”
龙海心笑道:“兆铭这是为你着想,女士们心软,自然不会罚得太重了。”
龙忆梅拿了一个橘子慢慢剥着,一面抬起眼睛向李兆铭嫣然笑道:“如此说,我就替李先生罚正非了。上月韵秋在杭州考察教育的时候,发现了一套很好的算数教材,本想买来使用,可是钱却没地方出。现今正非不如捐五十两银子给女校,我们好为学生们购书,正非也算是做了善事一件。”
大家都拍手称好,唐韵秋笑着道:“我表哥或许缺别的,唯独钱是再不缺的。如今也不用麻烦忆梅了,明天只把银子称好送到我那里就成。”
大家又笑了一回,龙海心说到:“如今秋高气爽,兆铭又是初到太原,公务繁忙,还没出去游玩过,不如下个礼拜天大家结伴到城西梅花岭秋游如何?”
不等众人答话,唐韵秋冷冷地道:“我头一个是不会去的。”
龙海心扬扬眉毛笑道:“我知道韵秋每天在学校忙得不可开交。礼拜天也不休息吗?”
唐韵秋脸上并无笑容。“礼拜天休息,只不过不想看你们杀人罢了。”
“杀什么人?”
“你还装什么糊涂?”唐韵秋继续冷冷得道:“不是初五在西关处决革命党么?还要把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我们去梅花岭,不经过西关么?”
龙海心微微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没有喝。
“韵秋,我知道你不是害怕看见死人,而是觉得当局对革命党过于严酷。可我虽是治安厅长,这事却不能由我说了算。这几个革命党的判决,是依据《大清律》的。我只不过依法办事罢了。”
“依得什么法?这几个人可曾公审过么?不过是巡抚大人一句话罢了。”
杨正非碰了碰唐韵秋的胳膊:“韵秋,龙兄说得对,他也只是在尽职而已,这种事不是他说了算的。‘
唐韵秋仍是不依不饶:“大清国的法律谁都知道,上头怎么说就怎么是。那几个革命党,其实就是几个年轻学生,为什么非对他们斩尽杀绝不可?“
“韵秋,你知道我父亲的脾气,”龙海心又叹了口气。“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不让他们把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就是了。有人追问起来,我去解释。我也觉得这种做法很不人道,以后至少在太原城,我会想办法慢慢取消。”
唐韵秋还想说什么,坐在对面的李兆铭却掩唇轻咳了起来,半天也止不住。
龙忆梅忙向韵秋使了个眼色,又向座上众人笑道:“夜深天凉,李先生身上又不大爽,咱们还是先散了吧。秋游的事,过两天再说。天晚了,韵秋和正非就住在李园吧。”
龙海心皱眉看了看李兆铭:“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李兆铭终于止住了咳,摆摆手道:“没事。”
龙海心站起身来。“没事就好。韵秋,你就和忆梅住冷香小筑吧。我待会儿就送你们回去。正非,你现在就送兆铭回桐雨斋,明天还有公干呢。”
于是李兆铭和杨正非向两位小姐微微鞠躬,互道晚安,然后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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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8楼
看来比我爱表哥更甚。表哥是心中永远的痛啊。


2025-08-17 01: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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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0 楼,
难得亲们喜欢。二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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