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上善若水 （端雪）
坐落在街的末尾，咖啡店的生意并不怎么红火，倒还能将就着过日子。比起红灯区的夜店，这里诚然逊色了不少。墙上装裱着LOMO图片，在阳光柔和的光线下，咖啡店平静得仿佛只是幅画。黑白相间的主色调，清冷却简洁。
门被推开，挂在前门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宛若世间唯一的声响。来人脸上的妆还未卸下，随意地披了一件大衣，却还是能看出里面穿着的戏服。大概是在这附近排戏的演员。那人本就是冷艳得很，化了妆，看起来更是宛若天人。皮肤胜雪，容貌姣好。令人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或许是光线的作用，他冰冷的容颜在阳光下，说不出的柔和。
一片安静祥和。时钟仿佛停止了走动。随之，又一阵风铃的脆响夹杂了脚步声，打破了平静。“八重雪，导演叫你回去。”依旧是没有任何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第二次，他再次出现，对面坐着红发男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对方有些呆愣地看着黑发的青年。上次，那人来的时候，由于还未卸妆，这还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连同你的戏，我们结束吧。”八重雪的表情极为平静，抚着指上的尾戒，终于将它取下。“这个，还给你。”依旧是毅然决然地离开，像第一次来时一般。许久，坐在那儿的红发男子才起身，向着黑发青年相反的方向走去。桌上，放了两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淡淡的香气，消散在空气中。唯有老式留声机中依旧播放着过时的乐曲。
隔了几天，那黑发青年再次出现。红发男子在座位旁等候多时。一杯咖啡孤零零地摆放在桌面上，依旧是凉透了的。沉默了不知多久，深知对方秉性，红发男子开口，仅仅五个字“最后一部戏。”似是默许，黑发青年看着窗外，并无回复。
戏场内，纵使是人工降雪，却也是逼真的很，冰冷的很。却抵不过黑发青年散发着的。惑众，孤傲。黑发的人一袭红衣，蹙了眉，看着周围的场景。城楼，宫殿，银装素裹。刺眼的红色，微微上扬的唇角，倚在宫墙旁，唤着一句“头目。”
很是熟悉。告诉自己，大概是在书上看到过罢。也从未当真。记得红发那人说过，若是有前世的话，他怕也是依旧折服于八重雪的美貌冷艳下。说笑而已，谁会当真。他轻轻叙述着，那也许是一个很繁华的年代，或许是大唐。那美丽如黑豹的金吾卫。那黑色中耀眼的血红。令人折服的绝美容颜。
也不知怎么了，感触会很深。所以选择接下这出戏。在红发的男子还未成为导演时，他就一直念叨着，想要拍这样一部电影。想要，扮演剧中那人。那么这出戏，就当是，最后留给他的，礼物。
最后一幕，该是黑发的男子从城墙坠下。八重雪喘了一口气。终于是要结束了。或感慨，或解脱。红发男子站在城墙上，面对着黑发青年，说到最后，台词突然都变了。他道，八重，你可知，怎番的爱，才算是上善若水。
八重雪明显地一愣，抬眸想要看清对方的神色。仅仅看到对方坠下城墙的身影。鲜血晕开，结合着火红的长发，在洁白的地面上绽开了鲜红的曼珠沙华。
谁都没听见，他坠下去前一刻，在八重雪耳畔呢喃。若是，放你走，便是，上善若水……。看着地面上刺眼的红，八重雪的唇微微翕动，片场中，一片混乱。没人注意他，他也仅仅是站在角落里。看着或是凑热闹，或是急着救人，来来往往，不曾间断的人。此时，一个人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是那沾染鲜血的尾戒。“这是他，送给你的。”
场景仿佛退回很久之前，相同的尾戒，熟悉的线条交错在一起。指上冰冷的尾戒。唯独不同的是，没有那人，说着不会得到回应的“我爱你”。
-End-
后记：
咳，我怎么赶还是赶不上一年里的第一天。我的速度和灵感都是如此龟速。
上善若水，可以理解为无私的爱，不过上善若水，在这儿类似反面例子。个人以为，真正的无私，不会让所爱，背负一条人命。所以，这里只是讽刺。
只是为甚是端雪，反正我喜欢ALL不是，端雪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好了，这里，重申一遍，请不要抄袭，不要跟风，谢谢。
否则下次要抄就来个彻底的，我去死你也去死，我崩坏你也崩坏，我嫁人你也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