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叫贝波——这是船长给我起的名字。也是船长和我都很喜欢的名字。
虽然船长喜欢的原因是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着毛茸茸的质感——请不要对此产生任何程度或者形式上的疑问,无论你觉得是从发音的角度或者怎样的思维连续跳跃竟然会让这个名字能够听起来毛茸茸的——都请别去怀疑它。
因为当年我这么做的时候,船长很是温柔地笑着摸了摸我毛茸茸的头,然后双手交叉向后枕在我肚子上,以绝对闲散放松的姿态,就着咸湿的海风与暖融的阳光,仰躺着跟我说了一下午的『名字不过只是肤浅的代号,所谓真正的存在最终取决于你所流传下的价值。所以关键并不在于本质或者绝对意义上的真理,而是未知条件下的可变因素所决定的那场细微的飓风——况且就本质而言,你并不是贝波你是一只毛茸茸的熊。』
是的,我想当时我所唯一能用来面对船长那红日微风下回转头来唇角意味不明一勾的,应该是我对于思维与存在的问题——而不是对船长本人——毅然决然的由下划三竖线加粗等号眼演变成螺旋蚊香圈圈眼,最终全身心伏地不起满头阴云呼啦啦转『啊啊总之这个问题真是太失礼了对不起』的全过程。
记得那时在船长拍拍我略微眯缝着眼笑笑起身走后不久,企鹅和夏其俩家伙,就一左一右压低帽檐手插裤袋,呈现出一幅完全事不关己的宁静祥和晃悠到还趴在甲板上划拉指甲的我面前,对称分布站了个逆光,以明显戏没看够的欠揍眼神上下打量着看起来没怎么彻底死透真是对不起大家了的我,轻描淡写说着『啊啦独自霸占了船长整个下午时间的贝波君你这是怎么了大丈夫』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当时我的确是没那个体能精力跳起来把这俩羡慕嫉妒恨的一手一个扑准了直接跳进海里往死里潜,而后来也彻底没有放在过心上了。
至少是在船长喂了我满嘴的奶油苹果——呃哪个岛的特产来着——之后的后来。
恩恩,总之就是贝波真的真的最喜欢船长了。
只是为什么企鹅那家伙会经常一脸沉痛叹息的表情看我很久,然后拍拍我的肩同情摇头说什么『你这家伙其实没戏的。就算你把全身上下都染红也一样没辙没希望的。』……
喜欢和毛色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么?
我真的不懂。
虽然我感觉这样的话似乎那家伙在我们去香波地之前是没有说过的,但我更觉得南北极之间的各种地域文化代沟实在是太远太不能相互接触包容了。
不知道南北海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唔。
呃,扯远了。
总之我只是觉得这种喜欢应该是船长的要求一定会做到,什么样的命令都一定会达成,而船长寻找的目标就是我们的前方。
我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追随』吧——船长说过,不是『效忠』,那让人觉得冰冷自恃而愚蠢。
……嗯好吧,我承认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明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