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成灰吧 关注:46,006贴子:346,680
场景文


1楼2013-03-27 21:17回复

    “总是这么慢。”科斯特冲河岸上移动的人影大声抱怨着,他很早就到了船上,躺好,等着开船,安德烈把他安顿好之后又跑回村子,不知道取什么东西,到现在才回来。科斯特双手在毛毯下面摸着自己躁动不安的肚子,那里不时坚硬隆起,然后引起无法缓解的腹痛,这让他的脾气变得格外暴躁。
    “行啦行啦,这就走啦!”安德烈很快就到了跟前,他蹲下去把缆绳解开,然后敏捷地跳上船头,这一跳,跺得船身上下摇晃,科斯特又小声嘟囔。
    “如果想被人抓回去的话,你尽可以再大点声叫。”安德烈半嘲讽半恐吓地对科斯特说道。
    “走吧。”科斯特叹气,不想吵架,肚子又不疼了,他现在只觉疲倦无力。
    安德烈用船桨大力撑了一下岸边的石头,借力将船身推离河岸,小船晃晃悠悠地往河中央飘去。
    因为顺流而行,又是顺风,加之船身轻便,小船速度飞快地向下游驶去。河岸熟悉的景物一点点后退,消失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科斯特扶着船沿支起上身,望着沉睡的村庄,心底有股难以言明的冲动,他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有气无力地重复刚才的话,“走吧。”
    一开始是熟悉的河段,水面平静无波,河水被月光照的发亮,两岸视野开阔,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到近处的草原和远方的群山。但没多久河道便转了一个陡弯,沿岸地势渐渐升高,加上岸边的野草长得十分茂盛,差不多有一人多高,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但依然能感觉到,随着航行,岸边的植被逐渐由草原过渡到森林,野草被丛生的灌木所取代,然后是零星的半高乔木,空气里的气味也变了,草原凉爽清新的味道换成了森林的不太好闻的腐味。
    两岸的树木越来越多,在夜色里只能看到密密匝匝的模糊黑影,仿佛形态各异的怪兽,将他们与外界隔绝,这是夜之河,隐秘,沉默,不间断的虫鸣,偶然掠起的惊鸟,以及月光下不时跃出水面的鱼,都是这夜河的一部分,而他们,却更像是入侵者。
    哗啦哗啦哗啦,船桨有节奏地拨动水流,不过水声并不是这次漫长航行的唯一调剂,同样有节奏的,是躺在船尾的人,不时发出的呻吟。
    安德烈站在船头望着科斯特,科斯特整个人都躲在毯子后面,只露出仰着的一张脸,他被逐渐密集的阵痛折磨地连说话都困难。
    “哼——”安静了没一会儿,他又不适地哼叫起来,脑袋在船板上轻轻摇晃。
    安德烈加快了划船的节奏,嘴里却无所谓地吹了声口哨,胡乱哼起歌来。


    2楼2013-03-27 21:19
    回复

      往前走一段,笔直的河道开始变弯,树木也越来越茂密,高处的灌木向水而生,朝水面探出老长,它们的枝叶细长柔软,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阻挡了大部分的月光,四周愈加昏暗,水面上偶尔还会横着歪斜的树干,安德烈熟练地操纵船身避开,小舟迅速而安静地在河面穿行。
      科斯特换了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躺着,胳膊搭在船两边,向下低垂。一条腿往外侧弯曲,膝盖僵硬地顶住船舷,另一条腿动来动去,不知道要往哪儿放才好。
      “哦,哦~”又是一阵,鼓胀的腰腹像被几百只马蹄踩踏,逐渐加剧的压力和疼痛逼得科斯特叫起来,他慌忙翻动身体,却弄得船体晃来晃去,打断了有节奏的划水声。
      “嘘,安静!有船过来了。”安德烈低声喝道。
      这段水道算不上开阔,但勉强可容纳两只船并行。沿着蜿蜒的河道望去,能隐约看到不远处有盏船灯,正缓慢朝这边移动。
      科斯特紧张地停下动作,拧着脖子朝后面张望。
      “什么人?”他问。
      “鬼知道。”安德烈不耐烦,他把船往岸边划了一些,停在树木的阴影里,让出足够宽阔的水道。
      科斯特重新裹紧身上的毯子,尽可能地把笨拙的身体缩成一团。他一开始还忍不住哼哼几声,后来憋住了,两手使劲攥着毛毯,咬着牙鼓着腮帮子呼哧呼哧粗喘。
      等到那条船近了,两人才看明白,不过是条夜间出来捕鱼的渔船,船上年轻的水手哼着古老的船歌,两条船在狭窄的水面上侧身而过时,那人还站在灯下冲他们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呼~”,渔船走远了,安德烈吐出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扔了船桨,一屁股坐在船头,掏出烟点燃。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吸烟一边随意摇摆身体,两条长腿悬在水面上,靴子哒哒哒敲着船沿。
      科斯特此时正被一波难熬的阵痛攫住,被晃得难受,他呻吟着叫道,“别动了。”
      安德烈便不动了,仰头望着稠密的枝叶间露出的深蓝色天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瞬间静得可怕,科斯特在阵痛的间歇难得地沉默着,四周只有夜风吹动枝叶的细碎声响和河鱼偶然吐气冒泡的声音。
      不过阵痛很快便如约而至,它在给了科斯特短暂的休息之后,又以更强硬的姿态迅速把他从人间拉回地狱,科斯特感觉到腹部又一阵紧缩,他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蜷起双腿,抵住逐渐变硬的腹部。
      刚才忍了太久,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压抑自己的痛苦,更何况腹痛比之前更强烈了。他发泄式地狠狠叫着,拉长的呻吟声像颤巍巍绷紧的琴弦,拉到极限就砰的一声断掉,但很快他又得捡起一根从头来过。
      “啊~啊`,疼——”他毫不节制,大声叫痛,疼痛却愈发难忍。
      行啦,不要继续了,他受不了了,为什么还不停下,快停下啊,停下,哦,天知道他有多怀念刚才片刻的安宁。
      “很难受吧,科斯特。”一直安静待在一旁的安德烈,忽然开口说道。


      8楼2013-03-28 13:08
      回复

        “你…来…试…试……”科斯特痛得话都说不利索,哆哆嗦嗦地从不听话地唇齿间勉强挤出几个字眼。
        “呵呵”,安德烈干笑两声,站起来轻巧地从船头跳进船舱,来到他两腿间蹲下。
        科斯特终于挺过这次阵痛,浑身都没劲了,他歪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像热天的犬,大张着嘴喘气。痛苦像喧嚣的海浪,最高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要淹死在水里了,不过现在退潮了,只剩下阵阵余波,这已经很好了,他累了,想睡一觉。
        但是蹲在前面的安德烈,却忽然一把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给掀掉了。
        “干什么你……”科斯特身上的衣服早就敞开了,毯子一掀,肚子圆滚滚地露在外面,被夜风一吹,冷飕飕的,他打了一个激灵,费力地撑起眼皮,用责备的眼神望着安德烈。
        安德烈一手按住他的膝盖,另一只夹着烟的手,则从他的腹底攀爬而上,像检查货物的成色一般,在他软下去却依然充实饱满的大肚子上左右揉按,他指间的香烟越燃越短,烟灰落在汗湿的肚皮上。
        科斯特扭着身子想躲,但是身体软绵绵的,又被牢牢按住,用不上力。
        安德烈却好像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玩物,他的手停在科斯特圆腹的下方,用拇指兴致勃勃地拨弄他突起外翻的肚脐,还不时往下压按,搞得科斯特又开始扭个不停。
        “别弄了,你,哎,走开!”安德烈的动作明显是恶作剧,但却带有一种莫名的挑逗意味,弄得科斯特自觉尴尬起来。
        安德烈还没玩够,却感到手底下按不动了,有东西往外硬硬顶着,力量大的很。果然科斯特又哼哼起来,他使劲往两侧叉了叉腿,自己用手揉着发硬的肚子,同时低声哀求道:“拿开吧,安德烈,噢,肚子,又来了,让我自己待一会儿,疼……”
        他呃呃地叫着,脖子抻得老长,脑袋使劲往后仰,后脑勺重重地压在船板上,像要把木板碾出个坑来。冷汗迅速爬上他的额头,顺着还没干透的痕迹,一道道的往下流。
        安德烈拿过毯子帮他把肚子盖起来,然后站起来走到船头,拿起船桨。
        “天亮前最好能靠岸,在船上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重新划起船来,岸边栖息的野鸭,被突然响起的水声惊醒,扑棱棱地往树丛深处飞去了。


        16楼2013-03-29 12:02
        收起回复

          哗啦哗啦~
          啊哦啊哦~
          桨声和科斯特的呻吟,再度奏响和谐的二重唱,并因为岩壁和树木反射形成的回声,显得更为立体有层次。
          船行几百米之后,河畔的树木越发疯长,枝与枝,叶与叶,彼此间几乎毫无缝隙,交织成一道密不透光的树墙,把整个天空都挡在外面,河道简直成了这些植物的私有领地。
          这条秘密长廊不知通向何处,往前往后望去,都是漆黑一片,黑暗如同科斯特的痛苦,看上去永无尽头。
          科斯特被安德烈刻意遗忘了,船头的灯很难照到后面,他独自一人躺在黑暗中,难过而疲惫。阵痛来时,他咬着牙,裹着毯子,在船舱里不停翻动沉重的躯体,两条腿难受地乱蹬,把船板弄得吱呀吱呀直响。
          他感到痛苦越来越漫长了,就像西伯利亚永不退却的寒冬。中间的间歇也像那里的春天一般,短暂而美好地如同幻觉。
          到后来他的情绪失控了,嘴里断断续续吐出颠三倒四的话语,有的像是祈祷,有的像是控诉,有的像是咒骂。有时候他好像突然燃起了希望,扬起声调故作愉快地说出鼓舞人心的话,但是很快又陷入深不见底的绝望之中,低声抽泣。
          他不止一次在阵痛的高潮,难以忍受地发出哀求,“停下吧,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求你,停下,杀了我,啊……”


          24楼2013-03-30 01:12
          回复

            “忍耐,科斯特,你太吵了。”有一次,安德烈终于忍不住叫起来,那时他正小心地划着船绕过一块突起的岩石。
            “太吵了,”科斯特重复道,跟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安德烈,你肯定不会想也来一次的,我发誓。肚子疼得要发疯,又胀又坠,像塞了好几块花岗石,还有腰,还有骨头,肯定也裂开了,哎……又是在这种鬼地方,这些东西长得这么密,把空气都挤没啦,我喘不上气,哼……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倒是快点划船呀……”他哼哼唧唧地搂着软下去的大肚子,趁着痛苦消失的那一小会儿,把攒了一晚上的苦水一股脑倒了出来。
            安德烈取下船头的汽灯,提着它来到科斯特面前。昏黄的灯光照在科斯特蜡黄的脸上,安德烈发现他在一夜间憔悴的厉害,嘴唇因为痛苦而干裂出血,原本好看柔顺的金色软发,也一缕一缕地打着结,被汗水和尘土给弄的,都快看不出颜色了。
            科斯特很快就抱怨不起来了,他显然又陷入了另一波阵痛中,稍稍缓和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他嫌弃地使劲摇头,像是要把不属于男人的痛苦赶走,但是痛苦却不依不挠,迅速攻城略地。科斯特终于无法忍受,他断断续续嚷着:“疼啊,我,疼……帮帮我吧,安德烈,别站着了,帮帮我……”
            “行了,别喊了,别跟个娘们似的,这里没人能帮你。”安德烈忽然开口,他好像很不耐烦,说话间嘲讽的意味更浓了,“也没有人逼你呀,科斯特,我有没有劝过你,但是呢,你还是做了个愚蠢之极的决定,是啊,愚蠢之极,蠢透了,你以为死去的人会感激你吗,或者活着的我会感受到复仇的快意?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只能让人觉得恶心。”
            安德烈说完这一通话,科斯特反而沉默了,他不叫了,闭上眼,头歪到一边,默默忍痛,在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才虚弱地呻吟几声,其他时候几乎一声不吭了。不过身体永远比言语诚实,在阵痛的逼迫下,他依然难过地晃动下半身,两条腿也不安分地蜷起放下。
            安德烈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那里痛苦不堪的人,他的表情一开始是畅快的,但是很快就混入了一些别的东西,可怜?悲哀?难过?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
            最后他叹着气把船灯放在一边,蹲下,两只手都覆上科斯特高隆的腹部,感受着那里的变化。他口气软下来了,轻声说道,“科斯特,你不是个好人,不过,”他停了一会儿,犹豫着说出后半句,“也不是个坏人,行啦,都到这份儿上了……又能怎么办呢……”他双手伸到毛毯下面,环过科斯特的肚子,帮他揉按酸胀僵硬的腰臀,然后,他摸到裤子后面一大块湿漉漉的东西。
            安德烈一开始觉得诧异,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竟然松了口气,他抽回手,轻轻推着科斯特的肚子,愉快地说着:“好啦,你看,一点也不慢,最晚到明天,不会太久了,坚持一下吧,科斯特”。


            34楼2013-04-03 01:53
            回复
              前面写的很顺,后面越来越不顺手了
              ——————————
              希望总是美妙的,就像越来越宽阔的航道。通道终于到了尽头,渐渐头顶只剩稀稀疏疏的枝叶,再后来,连最后一片叶子也见不到了,森林暗道被远远抛在后面,船行进到一处完全开阔的河面。
              夜色中看不到岸边的情况,放眼望去只能见到一大片暗沉沉的水域,以及两岸生长在水中的许多白桦树。
              安德烈放缓了划船的速度,在水道里左右迂回,想看看能否找个合适的地方靠岸——科斯特在船上快要待不住了—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水中白桦树间的空隙太小了,在这段河道靠岸并不容易。
              他无奈地又把船划回河中央,停在那儿放下桨去看科斯特。
              科斯特先是觉得好过一些了,他早就受够了那些植物腐烂潮闷的味道了,这段河道前所未有的开阔,空气新鲜极了,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
              不过,没多久,深呼吸就变成了粗喘,然后,哼叫,然后,哀嚎。
              安德烈之前说的那一番话,让科斯特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安德烈就不得不再次伴着科斯特的哀叫划船。
              如果说一开始他的叫喊还带了赌气和委屈的成分,那么后来每一声都是货真价实。


              39楼2013-04-06 23:45
              回复
                动态写得真垃圾,争取两更内完结
                ——————————
                安德烈弯腰凑近,看到科斯特像是被什么按住了要害,“恩恩”叫着,不住扭动沉重的腹部,整个身体也都在极力挣动。他左翻右翻,有一瞬差点儿歪到水里去。
                安德烈两条腿叉开,跪在科斯特上方,掰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船上。
                “放……放开……”科斯特哀求。
                “看着我,呼吸。”安德烈说。
                科斯特试着做了,但是不行,他坚持不了,几次后就无法忍受了。
                “不行,我不行……”他带着哭腔叫喊,头在甲板上来回甩动。
                “哼……”他忽然难过地发出一声呻吟,被安德烈压住的两腿弯了弯,像是要抬高腰腹,但是明显行不通。他一只手在腹底按着肚子,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上了科斯特的腰。
                安德烈身体压得更低,近距离地观察着科斯特汗津津的额头,脸颊,和在疼痛中几乎咬烂的嘴唇。
                在阵痛达到科斯特不能忍受的高潮时,安德烈腾出一只手,托起他的脑袋,让他靠近自己,两个人的额头几乎要碰到一块儿了。
                “坚持住,科斯特,坚持住。”他这样说着。
                科斯特发出更大声的呻吟,手使劲按着安德烈的腰背,搂着更紧了。
                等到阵痛消失后,科斯特却大力挣扎着从他的钳制中脱身,脑袋歪向一边,嘴巴大张,闭着眼费力喘息。


                40楼2013-04-07 00:40
                回复

                  安德烈回到船头,拿着船桨胡乱划了几下——他莫名觉得烦躁不安——然后就被科斯特又一波更为剧烈的挣扎打断了动作。
                  安德烈懊恼地扔下船桨,他决定不再划船了,觉得还是守在科斯特身边比较好。
                  科斯特再也无法平躺,他双手扒着船板费力抬起身体,翻身跪在船上,不顾凹凸不平的船底磕得膝盖生疼,他嘶吼着,埋着头试图用力,但船身却随着他姿势的变动而晃个不停,哪一种姿势都无法坚持到最后,他泄了气。
                  如果现在是在陆地上,那该多好呀。站着,蹲着,走一走,都好过现在……无法用力的痛苦比疼痛本身更让人绝望。
                  安德烈帮他把两条腿托起分开,但船内太过狭窄,他的双腿极力往两边掰,也无法打开到最大的角度。这样太难受了,他仰头呻吟,感觉到下体堵着一团东西,想用力推挤又根本使不上劲。
                  他双臂愤恨地拍打着船身,难过地呻吟着。
                  安德烈帮他推动硬邦邦的大肚子,却失望地发现这根本毫无用处。
                  科斯特的体力迅速流逝,他觉得累极了,在阵痛的间隙里沉重地呼吸。他快死了,他对自己说,并且坚信高挺的肚子很快就会要了他的命。
                  有那么一会儿,月亮从云层中钻出,黑黢黢的河面瞬间被照得白茫茫一片,细微的水纹在月光下发出银白细碎的反光。而科斯特使劲挺起的肚子,被冷汗淋湿,像泼过水,在月光下也反射着白光。
                  ——————————写的很没意思了,有人看的话下一次更完,没人看的话就这么着吧


                  43楼2013-04-13 21:15
                  收起回复
                    在河的尽头和夜的尾声,黎明将至未至,晨雾自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将二人笼罩在这一方浅滩。
                    “就要结束了”,安德烈想,看着科斯特埋头拼命用力,后面的物体也越露越多,而更多的鲜血也混着黄白的物体涌出,顺着大腿往下淌。科斯特不时调整姿势,变换节奏,试图将那个物体推出体外。安德烈帮不上忙,只是在科斯特力竭时大力拍打他的背部,让他坚持。
                    但是科斯特终究还是无法坚持,臀部巨大的压力让他妥协,他终于哭泣着委下身来,躺在泥泞中扭动翻滚,一会朝左一会朝右的抬动腰臀。他的肚子可怕地坠胀着, 他也只能用手胡乱揉按推挤,另一只手则发泄似的拍打泥滩,溅起水花和泥点……他的上衣和裤子都没脱下,只露出中间半截畸形的身体,安德烈看着这样的科斯特,觉得他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来自手机贴吧68楼2013-06-26 21:22
                    回复
                      安德烈费了挺大力气,把挣动不休的科斯特拖到岸上一处干燥平坦的岩石上。这块岩石正好略微倾斜,方便科斯特向下用力。
                      科斯特平摊在石头上,两手往上扒着岩石边沿,双腿叉开弯曲,双脚蹬着石头使劲向下推挤。他巨大的肚子几乎始终是硬挺的,里面的那股力道逼得他一刻也无法停歇,但是臀部已经被撑到最大,堵在后面的东西,无论如何推挤也不再移动了。这样用力没多久他就惨叫连连,喊着骨头要裂了,下面要着火了,左翻右滚,不敢使劲。但一会儿他还是得随着肚子的收缩用力。如此反复,科斯特哭叫着,粗喘着,不时极其难受地扭动粗壮的腰腹,一点办法也没有。安德烈试着帮他推了几次肚子,科斯特更是叫得像杀猪。
                      “不行了吗,”安德烈自言自语,他站在一旁,弯腰翻动科斯特的腰腹和臀部,感觉着前面的坠胀和后面的硬实。科斯特勉强抬起一点上身,拽着安德烈的胳膊,气力不济地哼哼叫着,摇头。


                      73楼2013-07-03 20:47
                      回复
                        这样的创伤对于阵痛中的科斯特来说,可忽略不计,他还在不管不顾的向下用力,不过力气不太大了,下半身小幅度的挪来挪去,伤口被扯得更大了些,里面流出的一些液体,堵在那儿的物体也略微往外动了动,这倒让他好像舒服了一点。科斯特皱着眉头哼了两声,双手搭在一块,按着大肚子的最顶上。
                        安德烈拔出匕首,抬起身,看着难得安静下来的科斯特。下一刀往哪儿划,他心里有数的很,但是——
                        直到科斯特腹痛又起,开始咬着牙大汗淋漓的捧腹翻滚,按都按不住,安德烈的第二刀也没能下去手。


                        来自手机贴吧82楼2013-07-10 01:34
                        回复
                          但是科斯特却不能忍耐了,他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劲了,虚弱地喘着粗气,痛苦地晃着大肚子,主动要求安德烈继续。
                          ”再来!划开!肚子,不行了,胀,快……”
                          他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着祈求的话语,要求安德烈在他坠胀难耐的肚子上再来一下。
                          安德烈把刀背抵在科斯特腹底。
                          科斯特带点恐惧又带点期待地低声呻吟,头随着呻吟声左右摇摆着,曲起的两条腿努力往两边打开。安德烈却没有继续的打算。
                          科斯特很快又不行了,他着急地小声哼哼着求安德烈快点,说又来了,他坚持不了了,这次不行...说着说着他又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安德烈,安德烈,疼,疼!“,后来他哭泣着大叫,反复重复着这两个词。
                          安德烈把匕首扔到地上,站起来按住岩石上疼得乱翻的科斯特,双手在他肿胀的腹底和胯骨处大力揉按。科斯特胳膊撑着石头半坐起来,使劲往前挺着肚子,后仰着头高声叫痛。


                          来自手机贴吧83楼2013-07-10 02:11
                          回复
                            太阳升得老高,将石头晒得发烫,安德烈又把科斯特拖到一处能勉强藏身的灌木丛里。
                            科斯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把可以结束痛苦的匕首,却早被安德烈扔进了河里。
                            疼得受不了的时候,科斯特还是想让安德烈给他来上一刀,他不住地让安德烈去把匕首捡回来。
                            “不想活了?“安德烈的语气,听不出来是询问还是谴责。
                            ”早就说好的。”科斯特哼哼唧唧地抱怨。
                            安德烈不说话,沉默着绕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腰部,将他两块撑得快要开裂的骨头使劲往两边揉。
                            科斯特已经无法坐卧,后面的物体露出更多,是好事,但让他更为难受了。
                            他跪在地上,“嗬嗬“用力,时不时伸手摸摸后面,难受得不行的时候甚至毫无章法地胡乱扩张。


                            来自手机贴吧84楼2013-07-10 03:06
                            回复
                              这是最艰难的时刻,漫长又绝望。事后安德烈回忆起来,那个上午的许多细节都模糊了,他只能想起科斯特快要崩溃的尖叫和哀嚎。
                              事实上,安德烈做了很多事情。他喂给几近虚脱的科斯特食物和水,他架着腿脚发软的科斯特在河滩上走动,他帮科斯特按压腹部……以及,他拖拽出科斯特最后娩出的东西——一个活着的胎儿。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他说不定会吃惊到想跳河,对于科斯特和安德烈来说,这却是他们早就知道的旅程的终点。
                              ”结束了……”安德烈疲惫地坐在地上,旁边的科斯特躺在一片狼藉的血水中,微闭着双眼,呼吸微弱,但还活着。
                              ”都活着。“安德烈左右看了一圈,像是要再确认一遍。
                              昨夜出发的时候,他一点也没去考虑科斯特最后的死活,甚至这个人死掉的话他会更加欣慰。但是现在,他觉得,都活着,这个结果真是不错。
                              安德烈把婴儿裹进外套里,放到他和科斯特之间,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下。
                              不远处的河水,温柔而不知疲倦地冲刷着沙滩;远一点的宽阔河面上,水鸟在太阳底下飞翔;再远处,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是他们渡过的夜之河,但那好像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end——————


                              来自手机贴吧88楼2013-07-11 02:4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