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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5~ │《各站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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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新皮的旧文。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各位别拍我。。
好吧。。我的确该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7-15 14:30回复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
    我们都活在自己的梦里,等着人生的火车,然后——各站停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7-15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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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段纷乱的记忆,错乱地葬在灵魂,蒙了尘,污了心。
      我醒来的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丝毫不见昨日的阴霾。
      昨夜细雨声,依旧回荡在耳畔。我躺在安歌身侧,看着他。
      有人说,一个人,若在睡梦中转动眼睛,那么他一定在做梦。
      安歌的眼睛转的这么快,一定是在做一个很精彩的梦吧。我附身,吻在他的额头。
      以橘色为主的客厅中,浅色的地板上满是散落的酒瓶。茶几上的烟灰盒,早就满溢出来。白色的西服乱搭在椅子上。
      有些乱,安歌肯定偷懒没有收拾。
      电脑桌上,有我上次还没喝完的可乐。沙发上,有我还没来得及穿的新裙子。我的笔记本电脑还摆在安歌电脑的旁边。我们的情侣衫还在阳台上晾着未干。
      我在沙发上落座,看着茶几上那张笑得明媚的照片。照片中的女生亲密地搂着安歌,灿烂的脸,让花朵都为之失色。别误会,那不是我,这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也是这个故事的结束。
      我们彼此背道而驰,让这场唯有爱恨的话剧落幕。一场戏,耗尽了我的一生。
      我站在窗边,在湛蓝的天空之中,看见了金色的光。
      这是一个我与上帝的约定。
      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个温暖的初秋,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回味着那一吻,连逝去都带着糖果的味道。
      谢谢曾经让我和安歌相爱,谢谢现在让我和安歌相守,也谢谢未来让我和安歌从此陌路不识。
      安歌,你不要记得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7-15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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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的灵魂在一篇空白中分离出肉体。
        我不清楚自己算是死还是活着。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出现在手术室外。那时,母亲坐在椅子上一直哭。不是歇斯底里的号啕,不是痛不欲生的嘶号。她就是呆呆地坐在那,没有表情。眼泪就这么一直淌着,流过脸颊,消失在深色的衣服中。我想去抱抱她,可是手指生硬地穿过她的肩膀,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
        每有人从手术室走出来,妈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问我的情况。每一句“正在尽力抢救”都打在她的心上。我哭了,可是却没有泪。
        很久,久到我开始感觉窒息,感觉冷。母亲就这么一个人,从太阳高照等到华灯初上。终于,手术室灯灭,主治医师疲惫的走出来,母亲支撑着站起来,医生说:“患者脑死亡,也就是今后可能都是植物人,但也请做好随时去世的准备。”
        我记得,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这消息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后来的后来,我可以看见重症监护室里插满管子的自己。自己看自己还是挺让人惊恐的事,不同于照镜子,说不上来的违和感。对病床上的我来说,呼吸都是凌迟的痛。可是,对于监护室外默默无语的母亲,我的每一次呼吸都是莫大的施舍。
        医院长廊的灯发出惨白的光,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处。
        一点点靠近……
        “阿姨!”
        我被叫声吸引,转头。匆匆出现的是季安歌。
        安歌拖着行李,衣服松散,大概是刚从飞机场赶过来。额上全是汗。
        他皱着眉,拉住我妈:“阿姨!小夭呢?她人呢?”我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小夭在监护室里”
        “那结果呢??”安歌看着仿佛安睡的我。
        “植物人……”母亲的话,尾音有些颤抖。
        一时间,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安歌的出现我有些惊讶。今天早晨他还从荷兰算好时差给我送来一个早安吻。转眼间,我们竟然以如此的方式见面。他手指扒着玻璃,仿佛这样就可以离我近些。眼圈红红的,眼下淡青热色的阴影,恍如时光灰尘的剪影。
        季安歌,是我追了很多年才到手的男朋友。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可是我总觉得我们隔的是山,而且不只一座。
        难道是因为我的汉子属性比较强?不,安歌知道我说他伪娘又好揍我了。
        “阿姨,会没事的。小夭那么坚强一定会醒过来。”安歌拍拍我妈的肩膀。妈妈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我”,狠狠攥着拳头,指节处是残忍的青白。
        安歌的手机在空灵的医院里响起,他抱歉地看看我妈,躲到楼梯口接起电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7-19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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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鬼使神差地跟过去,恰好看到安歌挂电话。安歌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男女的合照,两人之间相依相靠没有间隙。女的眼睛圆得可爱,笑得格外灿烂。男的是安歌,女的却不是我。
          我是多么想抽自己一下。我呆在原地,不知做何表情。一瞬间,脑子里爬满了疯狂的蛀虫。
          我疯狂地回到撞击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我要回到我的身体,我要问问安歌那个女生是谁,我要问问安歌……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记得我多少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你而哭得一败涂地,却还是一次次违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7-19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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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兒_Cry 申精。。一定保持日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7-19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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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内心翻涌,我从玻璃上滑下。有种孤寂的阴寒从心底蔓延。
              那刹,我看见了七彩的光。有个声音说我爱得执念。我匆匆抬头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萍,我说:“你可以让我回去对不对!”那声音只是淡淡地回我:“我许你以七天为限陪伴在季安歌身边,但是病房里的你必须死。”
              我顿住。如果病房里的我死了,母亲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更绝望。一开始,我觉得那光是上帝,他在给我块糖的同时也打了我一巴掌。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我了希望,却要最爱的人绝望。
              “给你一天考虑。”上帝如是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7-19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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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告:本作者一直在写,但是实在没时间更。。。最近实属很忙。。等八月份大概会抽出时间来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7-22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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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后,我便转进了普通监护室,并且允许家属探望。仪器的“滴滴”声,回荡在寂静的病房,提醒着挚爱我的人,我尚存的生命。
                  我站在走廊,望着一玻璃之隔的另一个自己。咖啡色的短发,凌乱的散在纯白的枕头上,透明的营养液缓缓注入身体。
                  妈妈坐在床边,背后是被窗户框起的澄澈蓝天。我从未见过如此落寞的母亲,蜡黄的脸上全是难过不舍。布满血丝的双眼盈满眼泪,却是怎么都不忍流下。
                  “伯母,吃点东西吧。”安歌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小夭醒来要是见到如此的您,又要伤心了。”
                  “这死丫头怎么会伤心,她把她妈扔下,在这睡着享福,又怎么会为我难过。死丫头,快起来,妈再不说你笨了,丫头,快醒来,妈妈好想你。”妈妈背过我,面向窗外。
                  “伯母……”
                  玻璃墙外的我捂紧了嘴,我怕下一刻我会痛哭出声。
                  安歌悄悄退出病房。我注视吗着他,知道他的衣角都消失在长长漫漫的走廊。
                  我无法忽视,安歌隐忍着伤痛的眼神,他长着青色胡茬的下巴,皱皱巴巴的外衣,依旧是昨天那件。
                  曾经,有人告诉我“总会有个人的背影你无法拥抱”,现在,我终于明白,说这句话的人内心是有多么无奈。因为爱他,所以你不得不装作某些事没发生,即使他心里有了别人,为了在一起,有些东西只能放弃。
                  上帝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躺在病床上,和那个“我”一起。上帝把我揪起来拖到病房外,他告诉我离自己的实体越近,越会消耗我的神志。
                  他问:“是否决定好了?”
                  我没有回答。如果,我选择答应,那么病房里的肉体,就会极速的死去,我会有意识无实体地活七天。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我就算彻底死去,这对我的亲人来说真的公平么。如果,我选择拒绝,那么有意识的自己,就会马上消逝,自己会无意识有实体地存在很久。可是,我真的可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么。
                  上帝在催促我。但,我不想做决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7-2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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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直视那道火焰般的光芒。在两个同样我爱的人中,我无法做出取舍。即使顺从内心,也凄惶地得不出结论,因为心里是团麻,纠结在一起,怎么理顺都是那种无比清晰的凌乱。
                    上帝说:“如果无法选择,那么统统结束。”
                    看吧,上帝是绝对不会真诚的给人一条活路。我痛着乞求它:“再给点时间”,那么纠结的虔诚。
                    上帝沉默了。但是,它又怎么会放弃看戏的机会?于是,在后来纷错的白光中,我允下了七天之约。
                    那刹,我听见了妈妈无望的痛哭嘶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7-3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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