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转载】sleepless/无眠（末世三部曲之三）_福华吧

授权如图

作者: Nikoshinigami
译者: AliceAmy
分级: 辅导级（PG）
警告: 无警示内容
配对: 福华
原文地址: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081723
翻译地址：http://www.mtslash.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14433&extra=page%3D37%26filter%3Dtypeid%26typeid%3D85%26typeid%3D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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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7-06-04 14:06回复

第一部地址：https://tieba.baidu.com/p/5113067658
第二部地址：https://tieba.baidu.com/p/5140274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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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7-06-04 14:08

　　第一章
　　
　　当零五七号储存器中不再传出生命信号的时候，系统自动的给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私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这条短信既无事先预警，也无软言安慰，只告诉他他的弟弟死了。这条短信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也不完全在情理之外。毕竟过去三年里他有的时候会产生幻觉，这时候他会检查手机，但即使他的耳朵似乎听见了短信的铃鐹声，他手机里什么也没有。他不是什么科学家；他也没在方鐹舟的实验室里花上自己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他还有需要履行的义务，需要改变的政策，需要关注的计划。而这计划中关于零五七的研究只不过是报告里的一份数据，他们在秘密的房间里会晤，讨论人类未来的选择和生存的几率。他没去过——这有什么意义吗？他没有要求别的东西，以求得知他的消息。迈克罗夫特在当初夏洛克检查出感染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弟弟死去的消息了，而在此之后，夏洛克不断地证明他是错的，但这却让他既提心吊胆，又暗自心安。他在讨论零五七的实验进展时更能集中注意力，可是关于夏洛克·福尔摩斯过得好不好这种事只会让他分心。他的死亡只会成为下一份报告里的一个冷冰冰的数据，表明那些感鐹染或携鐹带这种病鐹毒的人也活不了多久。
　　
　　至少现在他不需要和他解释约翰的事了。
　　
　　迈克罗夫特删了消息，然后把手机放回桌子底下。他的茶凉了。美国人自己可做不了什么理智的决定。生活还是继续过，这一点毫无变化，除了那一点点微渺的希望又一次熄灭，像一根虚幻的蜡烛一样，再次熄灭了，这根蜡烛熄灭的次数太多，他甚至都不太在乎了。他在他的黑皮座椅里坐直身子，点开自己的邮件，但那些字母似乎因为他眼球后方越来越强烈的痛楚而难以辨认。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尝试还是必要的。他还能做什么呢？坐在原地放声大哭？那是难得的奢侈。他们曾经认识的世界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就连人类本身的定义也相当成问题。世界从不停止运转，这个世界永远都在失败的残余中向前发展，而虚假则是所有国度的预言所具备的天赋。他还有工作要做，而这项工作里绝不容许自艾自怜或者悲伤痛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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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7-06-04 14:09

　　但是他无精打采的回了家，跟自己讨价还价，最后还是喝了一杯麦芽酒，然后放着巴鐹赫躺在垫子上睡着了。他曾看着他的小弟弟和自己的鞋带缠斗；和他们的父母一起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在两岁的时候说出第一个词：“我的”。这些年来的结果比过程之中的精彩要没有价值的多；从他的第一个案子，到他踏出的第一步，再到他第一天上学。而现在他又一次想起了那些最后一次。不会有什么葬礼——他们两个都没有时间应付宗教，也不怎么虔诚。他只会被烧成灰，他们会毁掉这些东西，直到除了标着“优先事项零五七、已死亡”的报告之外，什么也不剩下。迈克罗夫特想要在这个活见鬼的世界里保护的唯一一样事物像一个娃娃一样被保存在一个盒子里，而现在他们已经打算肢解并火化他了。他早就没了什么舐鐹孺之情，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情感给他带来的痛苦。
　　
　　这件事既让人恼火，但同时也让人庆幸——他不需要读完消息，就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美国人从来不会改变他们的语气，而那个闪烁着的《创世纪第一章第二十七节》出现在他最近联系人的签名处，提醒着他到底什么东西正处于风险之中，这让他生厌。他们都是白人主导、天主教徒、敬畏上帝的国家，他们当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创造出一个新世界来。迈克罗夫特从来没信任过那些觉得自己的死后生活比现世更为重要的人，他们想要的就是种族灭绝，就这么简单。而世界议会居然还有脸把这些加入内阁，探讨人类未来的政治家称为“既代表了神学，又代表了科学的优秀人才”、“道德委员会”。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世界公民而感到骄傲，即使是为了消灭疾病也是如此。但是就委员会的语气听来，他们不过觉得有些遗憾，并且认为这种谋杀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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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7-06-04 14:12

OvO

6楼2017-06-04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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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让约翰平安活下去的时候得到了支持。夏洛克一直一直都在乞求这件事。当他在他们贝克街的公寓里向两人承诺说他们将会“共进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变成这样。
　　
　　他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黑色外壳上的一点灯光闪烁了起来，防止他因为把手机静了音而接不到电话。迈克罗夫特先深吸了一口气，他思索了一下，轻车熟路的考虑起有可能是谁打来电话，以及自己愿不愿意去应付他们。不如就说他今天有点“忙碌”，这样他能给自己争取一点喘鐹息之机。忙碌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理由。这总比不舒服这个借口好，毕竟如果这个电话如他所料是来自实验室的话，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反应。他早知道了；他不需要再听一遍了。他不想听别人把这件事宣之于口，他就求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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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17-06-04 18:08

辣么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6-04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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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下扬声器，前倾身鐹子好省去提高音量的力气：“喂？”他问道。
　　
　　她的声音和刺耳的“沙沙”声一起传了回来：“长官，实验室的韦斯特博士正等在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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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0楼2017-06-04 18:35

　　“韦斯特博士享有最高优先级，长官……您还需要我帮您转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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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楼2017-06-04 18:54

　　迈克罗夫特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两手合十放在自己抿紧的嘴前。他不能就这么任由自己胡来，优先等级这种事不能随便无视。规则就是用来遵守的，尤其是在必须的时候，他绝对没有违反规则的理由。“请把他接进来。”他趁着转接的空隙控鐹制住了自己，生活还在继续呢，责任还在眼前。如果他能够花上一下午独处，为自己的小弟弟默哀，这当然是极好的，但这只不过是毫无依据的奢望罢了。“您有什么事吗，韦斯特博士？”他问道。他手肘支在桌子上，两手撑着下巴。
　　
　　“事关零五七，长官，他醒了。”
　　
　　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花了一点时间在脑内重复这些话，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没收到关于让他苏醒的通知。”
　　
　　“是的，但是他自己醒了。”
　　
　　迈克罗夫特把手放在自己桌子的暗色木头上，他不再需要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了，这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比什么支撑都有用：“你们不是一直在用药让他沉睡吗？这怎么回事？”
　　
　　“说实话，长官……我们不知道。”他说道，语气里一点惊喜也无，“我们费了点功夫才给他打上镇静剂。从报告来看，他拔掉了自己身上的探针，还袭鐹击了那个因为看到死亡警告去检查他的人。他现在在休息。一直在问一个叫约翰的人。我，嗯……我希望能够在他身上继续做些别的实验，他现在醒着。我知道我们没有唤鐹醒他的权限，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状况，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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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2楼2017-06-04 18:57

　　“你们还有另外的样本。”迈克罗夫特提醒他，他的牙齿因为愤怒而疼痛。从现在开始他只打算认为不管有多么不可能，但是他的弟弟还活着。他现在没必要在为生者默哀了。夏洛克喜欢在胜算很小的游戏里取胜，这习惯让人苦恼，虽然他为自己还是某人的哥哥而松了口气，但是在真相大白之前的不安痛苦却是无法抹杀的。
　　
　　至少实验室的员工还是很具备职业性的，他只说了夏洛克的号码，没有特意指出他的身份。当事情和公事挂钩的时候，他总能摒除私人的因素。“是的，长官，我们确实有，但是营里其他幸存者都没有完整的医疗记录。零五七在染病之前作为一位方鐹舟的公民登记在案，因此他是我们拥有的唯一一个既有之前记录又有之后记录的人。”这位博士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迈克罗夫特觉得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笔茧刮擦着他的鼻子。这不是他该做出的决定。有的时候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会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但有的时候这又让他挫败。有的时候他不太确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只是因为和官僚们牵涉太深因此无法在乎。他觉得应该是后一种情况。麻木是对于无能为力的最好反应，而与此同时越来越高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他的思路，对于现在的迈克罗夫特来说，麻木算是不错的。
　　
　　自从他收到这条短信之后他一直在等着对面说出这句话。肯定有人会这么告诉他。他们的措辞可能会不同，但是内容总是一致的。约翰·华生毫无预警的撞上门，冲过外间绝望的想要拉住他的秘书，如旋风一般闯了进来。他毫不在意，他的步履自信，像是一个身负任务的人一样，确实如此。秘书脸上带着恐惧看着迈克罗夫特，但是后者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他温和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原谅她，同时秘书鞠了个躬，在那个自大的约翰·华生身后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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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楼2017-06-04 18:59

　　“我希望您能在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内递交一份完整的报告。”迈克罗夫特接着说，他匆匆结束了自己的对话，心里明白等约翰走到他桌子面前之后他一秒都不会多等，“那个时候您可能可以再考虑能不能在他醒着的时候做实验的事情。”
　　
　　“谢谢您，长官。我们需要为您的来访预留住处吗？”
　　
　　约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但是迈克罗夫特假装没有看到：“不，不需要了。就这么着吧。”
　　
　　“好的长官。”
　　
　　他抢在约翰能够改变他的说法之前挂掉了电话。
　　
　　约翰一点也不在乎，虽然他失去了一位听众，但他需要的那一位听众依旧还在面前。他站在，迈克罗夫特的桌子前面，双手握拳放在身侧，昂首挺胸的样子像极了一位士兵。他脖子周围一圈的金属项圈几乎被他立起的领子给遮住了。“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他问道，他和迈克罗夫特一样，对于寒暄那一套毫无兴趣。
　　
　　迈克罗夫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提电脑桌面，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想要避开尴尬的感觉。就算约翰觉得他随意乱闯是情有可原的，这里依旧是他工作的地方。迈克罗夫特在自己的键盘上方把手指搭成尖塔状，但要是他想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以表明自己依旧对这间办公室保有控鐹制权，他还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他本来不该醒来的，约翰。很有可能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就会让他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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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楼2017-06-04 19:01

　　“就算他们还有五分钟下令的时候他醒了，可那五分钟也是我们不曾拥有的东西。那些时间也是有意义的；它们对我们有意义。也许你们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希望。”约翰不安地踱着步，他像掠食者一样打量着这间屋子，同时舔鐹着嘴唇。“你就只用告诉他们我得了上面的批准，你都没必要来，但是我真的想见他。”
　　
　　迈克罗夫特挥动手指，藏住自己嘲弄的表情。“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权利吗？”
　　
　　“你可能不是负责人，但是你他鐹妈绝对能影响那些负责的人。”只要事情涉及夏洛克，经典的华生怒就绝对会出现。他的鼻孔稍稍扩张着，可他的眼中却露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情：“我三年都没见他了，我求求你。”
　　
　　“别夸大事实。”迈克罗夫特警告他，“你才醒过来五个月。”
　　
　　“做梦可不算数，那些都是虚度的光阴。”
　　
　　“那你也只能怪你自己。”迈克罗夫特靠上椅背，皮革摩擦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他看着约翰脸上的表情变化，像是在观赏一场电影。他总是那种藏不住表情的人。时间在他们之间的感情上制造裂痕，但过去的几个月那些裂痕变得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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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5楼2017-06-04 19:03

　　约翰对着他皱眉，蓝眼睛里闪着怒火：“如果你不让我去，我还是能找到机会的。我现在给你一个相对轻松的选择，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然后你还得写报告吧。”他嘲讽道。
　　
　　迈克罗夫特不爽的扮了个鬼脸，他的脊椎底部传来一阵疼痛，他这么多年僵硬的坐姿让他还上了这个毛病：“这只会让你自己陷入麻烦。”他提醒约翰，他以前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他一样冲动的傻鐹瓜呢。
　　
　　约翰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个举动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这场讨论之中。“是啊，哼，我们早就完成了‘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事情了。结果这就是结果。抱歉，但是当我们只在乎自己的时候，我们见鬼的做得好多了。至少当人们想杀了我们的时候，我们还有逃跑的选项。”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金属项圈，上面刻着的零五八写得明明白白，他无处可逃。
　　
　　他被对手玩弄在鼓掌之间，而他自己也清楚。迈克罗夫特从来不是那种会被别人操鐹纵着改变自己的想法的人——即使再高明的操鐹纵大师在他面前也不过时贻笑大方罢了——而他那颗如冰一般的心绝对能够保护他不受愧疚或任何刺鐹激的伤害。但是他爱自己的弟弟，而他的弟弟则爱着自己面前这个鲁莽的男人，更何况这个人从来没有让迈克罗夫特产生过他会给两人的生命带来不好的影响的怀疑。夏洛克也在问他的情况，夏洛克也想见约翰。
　　
　　他只求过他一件事，就是让约翰安全。他想对他来说，当面道歉应该是最对的事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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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楼2017-06-04 19:05

来了w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6-0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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