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木曾又坐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撕心裂肺的鼾声。
您这是睡觉吗,您这真的不是梦里演白毛女吗。
她实在受不了了。她费劲地起身,长期平躺的身体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有效地运动。木曾最后一瘸,一拐地走在冰凉的月光下,走近了那个显然是大字型趴在床上的生物。
只要把她翻个身就行了,木曾这样想。只要上呼吸道没有压迫,声音就能减轻不少。
她正要出手,忽然听到门开了。
开门时的咔嗒一声似乎刻意被隐去了,但是缺乏滋润的门轴在压迫下吱嘎吱嘎地尖叫着,只有聋子和后勤部的负责人听不见。
木曾僵硬地转过头。她看着那个闯入者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把门关好后蹑手蹑脚,蹑手蹑脚,走到了房间中央的月光之下。
然后她才发现了木曾,还维持着向他人伸出魔爪的姿势。
“啊——哦。”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