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
达芙妮在一阵头痛耳鸣中醒过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牢房里的床上。房间里还有一个马桶、洗手台和一盏小灯,结实的栏杆围着这个牢房。
她坐起身,皱了皱眉。达芙妮首先检查了自己的武器——都被收走了,包括靴子里的小匕首。身体似乎很正常,并没有受伤——除了她跳出车时造成的擦伤。达芙妮站起来伸展了下,在洗手池接了点儿水喝,又抹了把脸,接着走到上锁的门那里想要打开它。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拉,然而门却纹丝不动。
“嘿!”达芙妮喊了一声,走廊里空无一人,“这儿有没有看门的?”
一个高且壮实的掠夺者打开了一扇金属门,跺着脚走向关着达芙妮的牢房。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黄色衣服,左胯别着一把手枪,右肩则挎着一把微冲,站在她触及不到的位置。达芙妮看向他的脸——双眼间距非常小,下巴上长着细小的胡茬儿。
“你是这儿的看门人?”她问道,“对于我的住处我有几点想说的。首先,这房间太小了——我得有个套房,最好是那种带阁楼的。我通常睡King-sized的床,还得有一个足够大的衣柜,以及浴缸。当然,我还得有房间钥匙和你们的特色菜。好了,现在给我把门打开。”
那个掠夺者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笑——达芙妮看到他的牙齿是深绿色的。“你觉得你挺幽默的是吧,小妞儿?这是我们能给你的最好的地方了,要不然就睡变异犬窝。”
达芙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的本意是想刺激他,让他轻视自己或者生气什么的,这样他就能靠的近一点儿。然后她就可以抢过来那把手枪——背着的微冲不是很容易拿到,但是一把全自动手枪足以爆了这家伙的头……这样就能摸到钥匙了。
不过,达芙妮并没看到他身上有什么钥匙。或许在他口袋里?盲目地杀了他只会招惹来更多的这种败类,而且她依旧拿不到钥匙。
如果合适的话,她可以徒手杀死这个掠夺者……但是隔着栏杆可能有些难度。要是她可以把手指直接插入对方眼球里,就足够干掉这家伙了。他往前挪了一点儿,或许可行……
这时候另一个人来了,“沃尔托!别离那么近,你个笨蛋!”新来的强盗矮一些,看着更强壮,身上穿着结实的护甲,还带着一扇盾牌。他是个流窜犯——有着细长的眼睛和薄唇。达芙妮听说过不少流窜犯选择放弃在外游荡的生活,转而为一些大老板们干活。这些流窜犯们本事不小,聪明且危险。
沃尔托急忙后退几步,而那个流窜犯根本就没打算靠近达芙妮的牢房。“如果是我的话,”流窜犯开口,声音比较低沉,“我会把这个女人用铁链锁着,并且用药让她一直昏迷,直到贾斯帕到来。她就像打苍蝇那么轻松地干掉了我们三个人!我听说,她就是库勒杀手。”
沃尔托震惊地眨了眨眼,“什么——你在开玩笑吧,瑞伯(原文应该是从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引申而来的)?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妞儿?”
“你该叫我瑞伯指挥官,而且我说的不假,沃尔托。离她远点点点儿!也别听信她说的任何话!要是我晚来五秒,你估计就横尸这里了。”
“什么!我——?”沃尔托目瞪口呆地瞅着达芙妮,连忙又是后退一大步,“她还有枪?”
“没有。你这个不开窍的——她受过严格的训练,总之离她远点儿就是了!”然后指挥官瑞伯清了清嗓子,向地上吐了口痰。
“还不错,”达芙妮开口,看着地上的痰,“你们也有上下阶级。”
瑞伯怒视着她,“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沃尔托,你也别头脑一热受了激将法了。不!准!靠近她!我这就去和我所有手下人说这事儿。她就像根毒刺,你绝对不想靠近她。”
“那为什么不把她迷昏然后锁起来?”沃尔托挠着他带着胡茬儿的下巴,疑惑地问。
瑞伯耸肩,“贾斯帕说了不行。他想用这女人和她的密藏猎人小男朋友合作,所以只能这样了……除非万不得已。”
达芙妮生气地蹬着瑞伯,“和末底改合作?合作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末底改?”
“库勒,我猜测老板想让末底改尽自己全力,”瑞伯又耸了耸肩,“现在——好好休息,我们一会儿给你送锅炖菜。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给你点儿卫生纸。”
“我们怎么在不接近她的情况下给她这些东西?”沃尔托问。
“我…也不知道,或许用个钩子什么的,会有办法的。好了,在这里看着她,直到有新命令。”
“嘿!”达芙妮叫住他们,“我要见这个贾斯帕!让他过来见我!我会给他一笔足够的赎金——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但是你们得放我走。我可以接手末底改要做的事情,只要……嘿,你们两个**,回来!”
但是他们无视了她,重重地关上了走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