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深处著闲身吧 关注:9贴子: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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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2-04 01:28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2-0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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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的人与我相识多年,自初识起,他便是这般模样,累月经年,变的唯有他从唤我之名,更替为换我之字罢。我在燕殊庭的“先声夺人”中安然自若,眼未抬,身未动,只掩上香炉,适才不疾不徐地朝着这“庐山真面”开了口。
      :坐罢。
      我停了停,接来一句算不得客套的话,敷衍地尽了尽“地主之谊”。
      :吃茶或是饮水,自己斟。
      我出身卫氏,京中卫宅自有我一方栖处,本不必宿于此。只我年少失怙,后又远走异乡,行于四海,少有归乡,是以与亲族多生疏,而今欲与科制,故而归旧宅,见族亲,那些个家长里短,寒暄问暖只令我不适难安。
      :做个绿林草莽或比以武入仕来得畅快。
      未曾委婉兜转,单刀直入与他言——今上重文而抑武,他以武入仕,若要搏功名利禄,怕是前路艰难,若欲名垂青史,怕更是难于上青天。毕竟,我先时尝闻,今岁四月,安东都护府破高丽馀叛于瓠芦河西,残寇皆奔新罗,新罗王俱纳之,安东都护府欲发兵击慑,而今上不以为意,未允,只诏责新罗,令还高丽叛众。只此一事,已足以彰今上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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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2-06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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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2-06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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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与你说,我这儿没有好东西,你可以不打算盘了。
          屈指一弹剑身,有青锋铮铮长鸣,我未置一词,只敛眸握剑,与银刃上落下的影四目相对,他若是有心做那人后暗箭,伤我一遭,我亦不会多言。毕竟识人不善,招祸取咎,无不自己也。利落送剑归鞘,将那无名的锋锐置于一侧。
          :我不好诗,不爱美,争不过京中贵胄。
          我接来他替我满上的酒盏,走个过场般抬手一敬,便自顾自地饮尽盏中清液。我不爱香,不过是阿耶说我杀性太重,要常焚檀香安性。更不挑酒,几钱的烧刀子能喝,千金的葡萄酒会饮,燕殊庭酿的酒是我最常吃的酒。
          :确实该谢你的酒。
          :若真如此,你也确实白瞎了你的好名字。
          搁下酒盏,微微笑了笑,他虽不曾直言,却也说尽今时之风,今上重文好诗,科制又新开词藻宏丽科,虽底下目的不尽然为弘诗词歌赋,然世之风气却多追今上之喜好。
          :若你有你名字的三分诗兴,来日的武林盟主必然非你莫属。
          :不过你若有这般诗文本事,兰陵的酒香便该替下长安的檀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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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2-06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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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2-06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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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不爱经营,也无所欲求,只我恰有好东西,愿与你分享,正一如——
              声暂歇,话稍停,探手捉来酒坛,为自己满上一盏,复举盏为敬,慢条斯理地饮下半盏,适才慢腾腾地续上话头。
              :你正与我分享你之所有。
              一壁随口一挡他那语,一壁慷慨地递去一梯,大方地愿借他一乘名为卫氏的东风,只看他如何“乘风”而行,扶摇直上。我未觉此有何不妥,攀龙附凤不过世间常态,我不过时运正好,生于卫氏的东风之上,是以无需再依草附木。
              吃尽余下半盏,便停了杯,我与他知交多载,深谙其性,自知他此一番话,既有野心,又无野心——他确少有执着,但亦有意借势攀上。他无谓自由,却也无谓束缚。是难得的有趣人。
              :我倒好奇,你为何入仕。
              我只一叙,未求其答,下一刻已将话头揭过,与他闲谈其他。且他一指而低眼望去,是一掌按于剑,拇指推开剑柄寸长,将银刃雪光再现于世。
              :你不过是想躲懒看戏,还想白吃俸禄罢。
              收指抖腕,倏地将青锋收回,我抬眼,难得的笑了起来。
              :旧时王谢堂前燕,是时该向旁处飞了。何况,孰能知,王谢堂下可是只有燕?又可是只愿飞向新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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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2-06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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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上践祚不过二载,已有横刀阔斧改制之势,先修《氏族志》,再开新科,以为庶族之起,开辟新途,寒门虽不成气候,可有志之士如他者,却也借新旧二辞争“美”之势,得一条聆圣听,上进谏之路。
                我只微颔首,却未有多言,今上予寒门新机缘,是以燕殊庭不信神佛,而崇今上,而我于两者皆无意,一是今上与庶族乃是利益交换,二是细究而来,我有目的却无欲求。
                :生意人总需随行就市,若不及时钱货两讫,只怕来日情势变更,成了笔算不清的糊涂账。
                眼中无波,静似幽湖,目光相触,亦是平和,我只将话平铺直叙,未多有深意。
                :你我尚算不得生意人。
                七尺长剑横于膝头,掌压其上,剑鞘之上只刻简纹,未多缀饰,寡淡无味,一如白水。他之言无错,我确不多在意个人之钱财,无意于日进斗金,身家万贯。
                :长安风大,当心潮浪。
                掌慢拢,虚圈住鞘,一人之财太少,既要敛财,只做斗金万两的买卖无甚意思,自要以天下为棋盘,与各方之势斡旋磋商,才有趣。且今之新旧之争,灭佛之趋,追根溯源皆是为财——一份食只有盘大,孰都欲多占一二。
                :你眼下不正要分养一只么。喂养得当,没什么不能活的。
                我撩眼望他,缄默不言,只将于他之定论的疑问写在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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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2-07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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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1-02-07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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