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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与子同袍》...主湖水 BY 阳光和盐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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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其实特别想笑。心里想说,拜托,兄弟,是我生病诶,我都没紧张,你们干什么紧张的连腿都在抖。  
可是,当我透过急救车那一竖道一竖道的玻璃看见有天时,我还是没能笑得出来。  
站在人群中的他,依然是远远的,一如他的淡漠。  
我从来不试图去看他怎么看我。可是此刻,当我们的眼神遇到了一处却又有什么是与以往不同的。  
这让我莫名的鼻子发酸。心里隐隐作痛。  



205楼2010-07-03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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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从来没有像这样认认真真地注视过我。以往的他,总是眼睛长在额头的,要低下头才能看到我,可是,今天,我怎么就觉得这双眼睛好像长在了我的心里一样,一开一合,用着从来没有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心疼又钦佩,无奈又伤感,决绝又不忍的神色。。。复杂得让我甚至开始怀疑,一个人的眼神到底能同时传达多少潜台词。心里不禁又开始寻摸:这家伙不做演员,真TM的白瞎了。  
    医院本来就是干净的。这种干净不是指的扫帚放在墙角、地面上没有灰那样的干净,而是与世隔绝,甚至连空气里都充斥着孤单的干净。  


    206楼2010-07-03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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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偌大的单人房间,除了一张床,甚至连灯都是隐藏的。  
      我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木然的绕着整间屋子来回地走,指甲在软包的墙壁上划着道儿。  
      我不喜欢这间屋子,就像不喜欢这件衣服一样,非常的不喜欢。  
      为了表示我的不满,我把裤子的腿撕成了条状,挂在了窗户上。当然上衣也不例外。  
      不过,为了增加我的兴趣,我做了些改动,一个竖着撕,一个横着撕。  
      做完这一切,黑夜也才只过了一半。  
      我无聊的,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再跳上去,如此反复。  
      直到折腾得有些腿发软,才慢慢的蜷缩到墙角,抱着膝盖,发呆。  
      我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渴望自己能入睡,然后,入梦,哪怕只有一秒也好。可是即便是药物,也无法让我停止大脑的转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兴奋,又是哪里来的这些精力。  
      我一次次的试图闭上眼睛,却一次次的疼痛得我立即睁开。干涩的眼球,连眨眼都是痛苦的过程,所以,我只好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窗户边儿。  
      这里没有窗帘。  
      我突然发现了这个,然后,一小片儿的回忆突然闪过我的脑海,眼睛莫名的湿润了,我没能来得及抓住那一小片破碎的记忆,而是欣喜僵直了几天的眼睛竟然能转动着稍微合上了一小会儿了。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几乎是我每天都要面对的问题,我又没衣服穿了。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chi裸给别人看的精神病,所以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一条白色的床单染成了草的颜色。  
      我实在是不喜欢白色,特别不喜欢,我喜欢绿色。当我想到这个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这令我很不解。想到不喜欢的,会流泪。为什么想到喜欢的,也还是会流泪呢?  
      我不能让自己陷入思考,因为我的大脑本来就太兴奋了。我得让它安静下来。  
      我蹲在地上,对自己念念叨叨。  
      绿色…绿色…草,青草,绿色的青草…对,就是这个,青草,我喜欢的。我要绿色的,我就是要绿色的。  
      我赤着脚趴在地上,把堆在墙角的鲜花抱了过来,摘下每一片叶子,用嘴捣碎之后反复的涂抹在那白色的床单上。  
      然后永不停歇的念叨着:绿色的,我喜欢绿色的,对,就是绿色的。。。带着草味儿的。。。
      


      207楼2010-07-03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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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中]
        我贪婪的呼吸着,伏在地面上,沾在舌头上,脸上、胳膊上、腿上,又好像滴在了心上的,涩涩的。。。青草味儿,怎么会这么熟悉的?  
        即便我全身光着,还是让我觉得如此缓和;即便我一无所有,还是让我觉得如此值得的。  
        那是什么?又是谁的?  
        想知道的,看不到。不想知道的,偏偏往出跑。  
        看到郑允浩那三个字在电文中出现时,我没哭。
        我平静的对有天说:你看,真有他的名字。  
        坐在对面的家伙,比我愤怒。他抢过我手里的那张纸狠狠的撕碎,然后又用力的踩踏。似乎那就是郑允浩,但还觉得不解恨一样,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或许,这个时候如果那个人就在眼前的话,扑上去咬他一顿都是可能的。  
        “他真狠。”  
        暴怒后的人平静下来,冷冷的说。  
        “要么活着,大家放心;要么死了,大家死心,这活不活死不死的,算怎么回事儿?”虽然牙齿咬得嘎嘣响,可是那家伙说着说着却还是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失踪总比死了好。还有个盼头。”我不知道再说给谁听,好像是给自己,也好像是给有天,而事实上,我的人早已经不在这儿了。我好像飞了起来,飘在半空中,看着屋子里这两具挣扎的躯体。心里想,人活着真是太无奈了,说解散就解散,说离开就离开。诺言就是谎言,谎言就遗言。该怪谁呢?谁该怪呢?谁能留得住谁,谁又能为谁留住呢?  
        这样一想,不觉死心大半。  
        而,那个叫朴有天的还在唠叨。  
        “若是死了,或者哭一顿,忘掉,或者眼一闭,跟着去,也到干净了。你说,这...我们是等还是不等?!”  
        然后那家伙干脆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我看着他,心里有多悲哀就有多羡慕。  
        人还是应该在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才好,不然就会像我这样,该哭的时候不会哭,该笑的时候不会笑,该思考的时候忘记思考,该烦恼的时候全无烦恼。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像这样和这群白大褂儿讲道理了。
        我也实在是再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跟他们说的了,所以他们也开始不再和我说话了,于是大家的交流反而变得简单了。
        当针管里的液体一点点的从刺透我皮肤的针孔里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知道,我又失败了。
        我可以斗得过他们,可是我斗不过自己的身体,它们叫嚣着累了,所以屈服了。我深信是它们真的累了,而不是那些药物赢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能再涂抹我的新衣服,也不能贴近那些让我觉得温暖的味道。所以,我变乖了,我不再撕衣服,也不会再把食物倒在被窝里。白天我尽可能睡着,夜里我尽可能的呆在床上。
        就这样,他们满意了,也似乎更加确认了一个事实。
        我无奈的且很有耐心的在床头刻下第二十六根道道儿,然后,默默的流泪。
        眼泪顺着我的手指落到地面,洇出一个小小的圆圈。而这整个世界,却也只有这个小圈圈是属于我的。偷偷地记录着我的思念。
        我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就走进了一只瓶子,然后盖上盖子,希望谁也不要来理我。
        对于那些,试图想把我快点拽出来的人,我是敌视的。
        我固执的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正常的时钟,在时钟的那头,倒计时着我们结束服役相聚的日子。我习惯性的抱着膝盖,蹲在床边,数着只有我自己知道数。然后一截裤脚边儿突然出现在我的思念之外,没多久一只手从我的头上伸下来。
        “俊秀。。。”
        一只蓝色的哨子,随着那声呼唤晃动在我面前。眼前一下子朦胧了。
        很久了,我忘记这个名字很久了,连同我的一起,被我忘记太久了。
        我像一个害怕打破梦境的孩子,怯生生地伸出手,碰碰了那支哨子。
        “你。。。怎么才来。。。”
        


        208楼2010-07-03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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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体一颤,随即跪了下来,拍着我的后背,将我拥进怀中,一点点收紧。
          “我没能随时随地。对不起。。。”
          我攥着那支哨子,终于哭了起来。带着一直压抑的悲伤,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这很重要。事物的属性。
          我的俊秀。我的队长是这样叫我的。所以,我是他的。而他不是我的,因为我是这样叫他的:我的队长。所以他的属性里,从开始就是大家的。
          至此,我才明白这小小的差距,竟藏着如此大的玄机。
          我的赫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声哨响,就随时随地为我存在的“我的赫在”,一直是我的。从没有将我放弃。
            
          其实,这是个秘密。任何一个军部都不想外泄的机密。
          一个被关了禁闭的士兵,突然疯了。如果这个士兵是个普通的士兵,花点钱悄悄的打发回家也或许是个两全之计。
          可是,偏巧这个士兵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普通。这就太糟糕了。任何一个军部都不希望自己被媒体缠上,而落下虐待士兵的丑闻。虽然在此过程中也或许根本就不存在虐待的事实,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新闻就是要耸人听闻才是新闻。
          于是,我被送往医院的消息,甚至连我的家人都不曾通知。或许,他们是希望我能尽快的好起来,也或许是再等一个合适契机。
          但是,他们没料到,我的赫在来了,还带着我的监护委托书。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的,不过结果是军部以我的身体不适合继续服役为由,提前结束了我服役期。
          于是,在我入院的第二十七天,我的赫在带着专署于我的命令,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我带离了这个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噩梦般的基地。
          上了飞机,我还不断从窗口向下望,直到飞机离开了跑道,我才放心的靠在了椅背上。
          “我以为离开这里至少还要再等上几个星期。”我微笑着说。
          赫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正拿着打开了半截的巧克力准备喂给我,然后惊讶的愣在那里,半天才把手缓缓地抬起试探着覆上了我的额头。
          “我累了,我需要睡一会儿,降落前叫醒我。”我握着他的手,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此刻的赫在一定满脸的问号,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再一次的滥用了“我的赫在”这样的权利。对于赫在我从不需要解释,所以,我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立刻沉沉的睡去了。
          二十几天的超负荷,几乎让我真的成了精神病!到了现在,我也不能十分肯定,如果赫在再来得晚几天的话,或许我就真的疯了,也不定。
            
          一切都按照计划,毫无偏差。我微笑着,枕着赫在的肩膀,甜甜的睡了。
          这样的睡眠,太宝贵了,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做梦,并且如愿以偿的梦到了我的队长。
          梦里我拉着他的衣襟,不停的哭泣。说着我现实里决不会对他说的话。
          我说。说好的,在一起。可,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如果诺言成了虚幻,那就连谎言也不如。可如果连谎言你也让它成了虚幻,你难道要我守着你的遗言,信以为真?
          尽管我很努力的想要看清,可依然是一个大致的身影。我只是知道,他很温柔很温柔地揉着我的头发,轻轻的叹息。。。俊秀阿,你把你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我。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一去不回,你说你会不会为了我而残废呢?
          我在他的胸口,猛地抬起头,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一定会!我刚要开口,一双大手就抚上了我的脸,一只手指轻轻按在了我的唇间。
          “所以,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就算我残废了,我也不允许我的俊秀有一点闪失。”他说。
          “哥。。。那就快回来吧。俊秀,好想你。。。”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仿佛一松手这个人就随时会飘走一样胆战心惊。
          头顶上传来阵阵温热的气息,他的拥抱来得铺天盖地。“想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胡思乱想。记住,只相信我,只有我亲口告诉你的才是事实。不管怎么样都别放弃。还记得么?我们是一条命,你的心,在我这儿,所以不管什么环境里,只要你不放弃,我也就能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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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未完...
          


          209楼2010-07-03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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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下]
            又做梦了?赫在把牛奶放到床头,低头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能做梦是一件好事。
            是啊,能做梦就说明心里还有希望。不过,做些好点的梦吧。我的赫在温柔的抹去我眼角那些还未干的泪水,有些心疼。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是谁告诉你的?
            啊?赫在显然还没有从那些情绪中恢复过来,他似乎比我更容易悲伤。
            我生病的事儿。我说。
            啊,是有天。赫在说。
            然后,我才大概了解到了,这是一个多么曲折的过程。在我被秘密被送进医院后,有天就被重点关切了。所有的信件和电话都受到严格的监控。目的当然是确保他不会将我的这件事泄露出去。也不知道有天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总之赫在是在一个星期前接到了由一名士兵寄往家里的家信,捎带出来的一盘cd。幸好赫在从头到尾的听完了这盘cd,不然我或许就真的在那里装疯装到真得疯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穿好衣服,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赫在选的地方很好,安静、清幽。重点是没有人打扰。
            为什么要装病。他说着,轻轻的走进,把还带有温度的牛奶地给我。
            那不是装的,我一直就是病着的。我看着远远的草场上那些白色的羊群,心里突然开始怀念那些五个人挤在一起侃大山的日子。
            我一直就病着,从离开了他那一天起,我就不是一个健康的金俊秀了。我是不是很没骨气?我回头看着赫在。
            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望着我,轻轻的叹气,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
            我的积蓄就这么多。
            赫在。。。
            少来,掉一滴眼泪,扣一百万。赫在威胁的按住我的眼角,可这一个动作却让更加让我想哭。在他面前,我永远只会这样傻傻的接受。
            记得,要还的。他笑着说。
            我点点头,却问了一句无比白痴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赫在。。。
            傻瓜,因为你病了,我也就病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听见没,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就不只是欠我的钱了,还欠着我的命了。他发狠的捏着我的脸。
            哦,差点忘了,我们家俊秀不喜欢人家捏脸的。他说着,收回了手,揉揉了我的头。快收拾收拾吧,我订了车,一会就到楼下。
            望着赫在下楼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他很久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我对你的好,你永远也超不过,所以我们是朋友。”
            如果我这一辈子到了最后只剩一件值得骄傲的事,那就是我拥有了赫在这样一个朋友。能让我时常眼含泪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大概也就只是这个从不计较得失的朋友。
            我告别了赫在,开始了我漫长的寻找之旅。
            因为是因病提前结束服役,所以,我不能公然的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内。而赫在因为是在取得了我的监护人的资格才被允许带着我离开的,因此,他也必须在我结束正常的服役期内陪着我,也就说,他也不能在此前离开那个地方。
            所以,为了掩护我,尽管我走了,他还必须在那里呆满6个月。对于一个还正在发展阶段的艺人来说,这几乎等于就此销声匿迹。
            他不需要我的感谢,就像我也从来无法感谢他一样。
            他说,要按时吃饭,记得时常发简讯,不管找不找得到,记住,再做傻事之前,别忘了先还我钱。
            我笑着,满脸的鼻涕和眼泪。就不需要还利息了吧。
            美得你,我这后半辈子,就指着放给你的这笔高利贷活着呢。他给我关好车门,又嘱咐了一句。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然,找到也没用了。
            我重重的点头。然后车子绝尘而去,留下羊肠小道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爱一个人,就像一次长途跋涉的旅行记。不断的寻找,每一次停下,都以为这就是幸福的终点,然后,一觉醒来,睁开眼,发现故事依旧向前。
            


            210楼2010-07-0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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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追,他一直跑。从前,我最高的目标也只是能和他并肩跑着就好,所以,我永远是追着他,跟着他的步伐跑。
              这样失去自我的过程,我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追得上,从来不是因为我跑得快,而是他愿意跑得慢。可是,如果哪一天他突然想跑得快了,快到我找不到他留下的脚印,那么我将怎么追寻着他跑下去?。。。
              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我做了最好的估计,也作了最坏的打算。
              军事里的失踪一词,除了非正常性死亡,那么一定是销毁身份从而执行秘密任务。我当然希望我的队长是后者,虽然这在理论上并没有存在的可能性,不仅因为他是新兵,还有他不可磨灭的明星光环,这些都决定了他不适宜从事这样机密潜伏任务。可是,除了这个可能,我还能相信什么呢。死亡吗?决不可能!他决不会这样轻易的处置自己的生命,如果那是他,那么我这十几年就算白认识了他。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知道他的存在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决不会让自己死去,他一定会保全了自己的生命,我深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销声匿迹了?
              我苦苦的思考。然后,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脑海里。我摇摇头,尽量将它挥去。不会的,绝不可能!
              就在我穿梭于边塞各个城市与乡村之间的时候,我不知道另一头,我的兄弟们也从未闲着。
              其实,我的大部分钱,并没有花在我的旅途中,这里民风朴实,几乎所有的老乡都很热情,他们绝不会收下你给予的餐食费,就算你把它压在枕头底下留下,第二天追上几里地他们也会把它在塞回给你,顺便捎带上山里产的水果,让你路上吃。
              我捧着用报纸包着的山梨,看着那位大叔一路笑呵呵的下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就因为我身着了这套卸去了肩章的军服?我穿这身山地服,实在是出于行走的方便,耐磨耐脏,不用总是清洗。
              可却因此受到了这样的厚待。这让我开始明白,军人之所以受到人们的爱戴,决不是因为这身绿色,而是他们舍身忘我的保家卫国。我再一次觉得愧疚,低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蹲下去,一把抽出那包裹山梨的报纸,展开。
              这个疯子!我狠狠地扔下报纸,疯了一般朝山下跑去。
              那一截残破的报纸,随着风飞起,阳光下那整版印着东方神起的纸片奇异的夸张了那时候我们的笑容,很刺眼。而比那笑容更刺眼的是那一行黑色的标题。
              《世纪婚礼---前东方神起成员朴有天与日本xx集团总裁高调宣布婚讯上演真实版忘年恋》
              


              211楼2010-07-03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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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1]
                [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小的时候看一些警fei片的时候,常常会问哥哥:真的会这样吗?真的会为了异姓兄弟而连是非的标准都失去了吗?
                哥哥说,你不懂,那叫年少轻狂。
                  
                我真的是不懂,到了今天,也不是太懂。
                有天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一辈子像这样固执的坚持一种信仰。或许离开时间长了,这样豁得出去的意气用事就被生活磨淡了。所以,我要在那之前,把它用光。
                “可是,即便这样,你也不用以自己的幸福来博弈这不知输赢的赌局阿。”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知道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有天的执拗或者说是坚持,从来不比我少,甚至从来都比我多。只是他的坚持,没有得到同样的回赠,所以,他看起来像是输的那一方。可是,这场爱情的追逐里,我又何曾赢过呢?
                “左右是要结婚的,什么时候结不是结。”他说得轻松,笑得依旧即温暖又灿烂。
                我被他的笑容弄得眼前一片恍惚,心里却是阵阵的酸楚。
                “那也该找个配得上你的。。。”我说得没有一点儿底气。
                他笑得更深了,伸手揽过我的肩膀,邪里邪气地说。
                “配得上我的,你抢了,难道你想要我一辈子打光棍儿吗?”
                到了现在还在开玩笑,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气急败坏的我口不择言的撮他的伤疤。
                “你就得瑟吧,看到时候谁哭!哼!打光棍儿,打光棍儿也比你娶那个老女人强!你忘了当年我们那位大队为了这个,那几乎要杀人的模样。。。”我突然愣住了,回身,望着他。“你。。。”
                “你什么。别拿你那个豆芽眼瞪我。”他继续嬉闹。可是我此时却完全笑不出来了。
                “仰视了我了吧,崇拜我了吧。。。”
                “有天。。。”
                “切,别那么看着我。。。”他掩饰的抹了一把脸,继续着比哭还难听的笑。“别以为我有多么的伟大,我不过是太想那个混蛋了。所以只好用这招把他挖出来。不管他是残是伤,只要还在这个地球上,我就有办法一定让他出来。”他低下了头,我知道他最终也还是没能掩饰住泪水。“还有谁能比A女士更适合做这个新娘呢,还有谁能让最偏僻的乡村都能知道我要结婚的消息呢。。。没有谁比这更合适的了。。。你说呢?”他抬眼望着我,从没有那么的脆弱过。
                “有天。。。”我张了张口,却到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是不是除了叫我的名字,就什么也不会说了。安慰人,不会阿?”他不耐烦地抓过我的肩膀,把头枕上去,嘟囔着。“真不知道,那个混蛋喜欢你什么。”
                是啊,真不知道我们两个傻瓜,到底喜欢那个混蛋什么!
                而那个混蛋又到底有什么好,竟让我们这群傻瓜甘愿一傻到底!
                “如果允浩真的出现在婚礼上,你怎么办?”我轻声问。
                “什么怎办,告诉他,我结婚了呗。”
                “你是真的打算来真的?!!”
                “哪个女人,能拿婚姻与你来假的。”
                “可是你不喜欢她啊!”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在一起,那么,和谁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如果真的能让我用这场婚礼把他引出来,那么我用一辈子来感谢A女士,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我愣住了。哑口无言。
                他总是用这样的真实与敢为,让我无话可说。或许,这也是允浩拿他没办法的原因。因为这个人从不违心耍假,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做就做得彻底,即便失败了也必然是失败的轰轰烈烈。
                “有天,郑允浩不能爱你,不是你的缺憾,而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一定的。”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嫉妒的意思。
                那家伙古怪的笑了笑,直起身,对我说。
                “他要是回来了,就抓住他吧。如果这次都抓不住,那下次就得你去结婚了。”
                


                212楼2010-07-03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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